第二百一十六章 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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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戎丟下這句話,抱著媳婦兒回了寢室。

    老管家一拍腦袋,經齊戎這麽一點撥,算是全明白了。

    話說人工也是銀子,現在涼州窮,萬事隻能自己動手,等涼州城富了,便可用口袋裏的銀子雇人做事。

    雇誰?自然是便宜的灃州城!

    這樣一來,灃州城就會變成涼州城的附屬城,江州城桐州城雖有礦產,怕是也要矮涼州城一頭了。

    “妙呀,真是妙呀!王爺的聰明才智果然非同凡人能及。”管家對他佩服的是五體投地,趕緊張羅人做事去了。

    齊戎小心翼翼抱著懷中的小人兒回了寢室,伸手放下金鉤上的帳幔,跟著她一起躺到柔軟的床榻上。

    “鸞兒?”

    輕聲喚她的名字,看她閉著雙眼,長著櫻桃般的小嘴,在他麵前毫無防備的睡著。

    “鸞兒,若我不是我了,你還會留在我身邊嗎?”

    凝視著她的眼神中透出無奈和慌亂,西厥的那個夜晚,自稱是他母親的那個女人,還有他的身份,都會化成一把尖刀,將他們一刀割段。

    一把攥住她的小手,力道大了些,將她弄痛。

    “嗯?別鬧……”鸞顏皺眉,從他掌心裏抽出手來,嘀咕著往他懷裏一滾,手臂勾著他的頸項。

    “你呀……希望京都皇城那裏不會有什麽變故,涼州是個不錯的地方,咱們在這裏安度此生也不錯。”寵溺的將她擁的更緊些,隻要她在身邊就覺得格外安心。

    “鸞兒?”

    他又輕聲喚她,眸子中有種叫做向往的東西溢出。

    “嗯?”

    她嬌滴滴的偎進他頸窩,柔軟的唇瓣有意無意掃過他頸項。

    “鸞兒,咱們生個孩子吧。”

    他轉頭,看著她的睡顏,緩緩在她額頭印下深情一吻。

    “好。”

    她似是睡著,又似是醒著,勾著唇角答道。

    齊戎眸子一沉,雙手捧住她的小臉,急切吻上她的唇……

    當夜,齊戎被鸞顏以嚴重擾亂睡眠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給趕了出來,他本想在門外守上一個時辰的,無奈涼州秋天的夜晚太冷了,隻好改道去了書房。

    “王爺,這是今年新釀的果子酒,請王爺品嚐。”程文端來美酒,安慰被媳婦兒趕出門的可憐主子。

    齊戎坐在償大的書房中,沒有了她人生真是無趣啊。

    想也沒想就飲下杯中酒,清香醇厚,不似喬三爺迷戀的悶倒驢剛烈,卻也是高人所製。

    “這是誰釀的酒?不會是喬三爺吧,他不是去京都皇城了嗎?”齊戎問道。

    “回王爺的話,這是您從宮裏討回來的衛糧釀的酒,他一直跟在喬三爺那裏學習,說來也是奇怪,喬三爺在京都皇城時不知多少人踏破了門檻想要拜他為師,他連見都不見,沒想到竟一眼相中了那個衛糧,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叫人家當他徒弟呢。”

    程文說罷,又在杯中倒滿了酒。

    “真是稀罕,去把那個衛糧叫過來,越快越好。”長夜漫漫閑來無事,總得找個消遣才是。

    若不是程文提起來,他倒是忘了有衛糧這號人了,能叫喬三爺倒追著認徒弟的人,必定不簡單。

    “是,小的立刻就去。”

    程文的辦事快的很,酒壺裏的酒還沒見底,就把那個可憐的衛糧抓了過來。

    “衛糧給王爺請安。”

    齊戎擺擺手揮退了程文,斜靠在軟榻上,拎著酒壺看他。

    “抬起頭來。”

    衛糧打了個哆嗦,這種話十句就有八句是調戲人的,尤其是這大半夜裏,還碰上個酒鬼王爺,不出點什麽事都不正常。

    “是。”

    齊戎咧嘴一笑,是那個白白淨淨的小祀酒官啊,來了涼州城後倒是壯了不少。

    “也是難為你了,本王被貶,害你受牽連來了涼州。”齊戎淡淡說道。

    “不不不,王爺千萬不能這麽說,宮中是非太多,爹早就說那不是安逸度日的地方,進宮做官有千萬個不得已的緣由,說到底王爺還是衛糧的恩人。”

    齊戎見他一本正經的說辭,笑的更開了。

    “得,起來說話。”

    衛糧站起來,有些尷尬的傻笑著。

    “這果子酒味道極好,就是後勁有些大,還記得你在京都皇城釀的悶倒驢嗎,味道是桃花釀,不會跟這個如出一轍吧?”齊戎撫著額頭問道,已經有些頭暈。

    “王爺誤會了,這個就是純粹的果子酒,師傅嚐過後覺得太娘們了,就稍微改了改配方,說是更能配的上這大西北的粗狂豪邁。”衛糧有些局促的說道。

    齊戎了然一笑,在心裏罵了喬三爺一通,還粗狂豪邁,這是又一個悶倒驢啊!

    “那個老狐狸也是有福氣,收了你這麽個正經的徒弟,他那個悶倒驢到底釀出來沒有?”齊戎問道。

    衛糧想了想,眉頭一皺,似乎想起了什麽事來。

    “王爺,說起悶倒驢衛糧倒是想起一件事來。還在宮中的時候,衛糧跟著爹爹學習釀酒之術,在藏書閣翻閱舊典籍時,無意中發現了一張地圖,後將這件事告訴爹爹,被痛罵了一番,還遷回了老家,若不是爹爹突發惡疾,衛糧恐是也不會再進宮了。”

    地圖?

    齊戎將這兩點連在一起,震驚的睜大雙眼,猛的從床榻上彈起來,酒也全醒了。

    “天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記住今天晚上與本王說的話,一句都不許對旁人說起,就連你師傅都不行,知道了嗎?”

    “是,衛糧記下了。”他連忙跪下磕頭,臉上盡是疑惑。

    待衛糧離開後,齊戎直奔寢室而去,他知道了,終於將齊華做的一切都弄明白了,一定要告訴她才行。

    啪啪啪對著門就是一通拍,結果裏麵的人把燈給熄了。

    這也難不倒他,開門撬鎖的事情他可是一把手。

    輕鬆進門,抹黑走到床榻前,隱約襲來一陣掌風,他趕緊低頭躲過,來來回回十幾個回合後,還是他贏了。

    “又是你贏,就不能讓我幾招?”鸞顏賭氣道,這是一肚子的不甘心。

    “下回你想怎樣都行,這次先聽我把事情說完。”齊戎一本正經的將她壓回床榻裏,側身躺了下去。

    “說的挺正經,不會是又想占我便宜吧?”鸞顏懂得吃一塹長一智,開始思量他的動機了。

    “這可是你讓我占的……”既然被認作了壞人,他也不能白白落下這麽個稱號,便宜還是要占的,而且要占到底。

    他將她壓在身下狠狠吻了個心滿意足,直到兩個人都氣喘籲籲後才分開。

    “這件事先放放,咱們來說正經事。”

    鸞顏默默的甩了個幾百個大白眼,正經事,跟他在一起就沒什麽事跟正經沾邊兒的。

    “還記得咱們在涼州抓到的投毒人,他們也去過淮南的事嗎?”

    “記得。”

    “起先我還不知道淮南涼州,一南一北到底有什麽關聯,今天聽衛糧,就是我從宮中要過來的祀酒官說起,他曾在宮中藏書閣中發現一張圖。這張圖我小時候也見過,是被其他的皇子抖出來的,後來皇上下了道聖旨,將那圖給燒了,懲治了一群皇子,安了個造謠生事的罪名,並且以後宮中誰都不能再提此事。”

    “那是什麽圖?”

    齊戎沉默片刻,深吸一口氣說出。

    “藏寶圖。”

    “你怎麽知道?”

    齊戎起身,順勢也將鸞顏拉了起來。

    “我年少頑皮,一次偷偷潛進皇後宮中,無意中聽到她與宰相談論此事,也是從那之後,皇後便將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藏寶圖,藏寶圖……”鸞顏喃喃自語,想把這些事情串聯在一起,找出最後的答案。

    “你的意思是那張藏寶圖並沒有被毀掉,而是一直存在藏書閣中,並且與皇後宰相有密切關係。齊華又出現在淮南涼州兩處,去淮南賑災建功和來淮南除掉你我隻是表麵的幌子,真正的原因是去尋找寶藏!”

    齊戎欣慰的摸摸她的小腦袋,果然是他的女人,就是聰明,一點就通。

    “那白伯欽在淮南滾落山崖也能解釋的通了。”齊戎補充道。

    “淮南固然是沒有寶藏的,不然的話他也不會親自到涼州來。”鸞顏極力思索著之前的點滴。

    “鸞兒,你說寶藏會不會就在咱們的地界兒上?”

    齊戎神秘兮兮問道,這種可能不是沒有,要真的有寶藏,他們可就發財了。

    鸞顏忽然躺下,麻利的蓋好被子。

    “這是幹什麽?鸞兒,你是哪裏不舒服嗎?”齊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實在看不出她唱的是哪一出。

    “趕緊睡覺,明天趁著收糧的時候帶人去山上尋寶。”鸞顏背過身子不理他。

    “哎!”齊戎聽話的趕緊躺下,鑽進她的被窩裏,伸手環上她的腰身。

    怎麽好呢,這種感覺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此生得鸞顏一人,夫複何求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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