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羞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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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水。”

    夜晚,他坐在矮幾前批處理各部落呈上來的事務,目光瞥到到跪坐在身旁的人兒,薄唇動了動,卻沒有停下手裏提筆閱案的動作。

    “是。”鸞顏忙從瞌睡中緩過神來,匆匆忙去偏廳準備茶水。

    “淡了。”他抿了一口,皺眉說道。

    “大帝,夜裏喝濃茶不好,會睡不著的。”鸞顏小聲說道。

    “哦?正巧我也不想睡。”

    他唇角噙著玩味的笑,勾起她的小下巴,用拇指摩挲柔嫩的唇瓣。

    鸞顏動也不敢動,事實證明,她越是反抗他,就會被修理的越慘。

    但她故作柔順的虛假模樣,讓他心生厭惡。

    “學乖了?”他用力捏疼她的下巴,滿意的看到她眸子裏的閃閃淚光。

    淚光,以前他最心疼她流淚難過,他努力讓自己變得最好,到頭來變成了最可悲的傻瓜。

    “侍寢吧。”他不再去看她的雙眼,甩開她的下巴,起身往床榻邊走去。

    鸞顏來不及揉揉下巴,連忙跟上去。

    “更衣。”他冷聲命令道。

    “是,大帝。”鸞顏上前,伸手解開他腰間的烏金腰帶。

    他的腰身很強壯,她幾乎將自己整個人貼到他身上,才環過來。

    褪掉外袍後,接著是中衣,她的手頓時停在空中,動彈不得。

    “怎麽不脫了?”他垂頭,看懷中滿臉通紅的女人,唇角染上笑意。

    “天氣寒涼,大帝還是著中衣就寢吧。”鸞顏訥訥說道,身子往後一撤,就要逃離。

    孰料,他早看出她的小心思,大掌一撈,將她牢牢扣在懷中。

    這樣,她的柔軟緊緊貼上他的胸膛,唇正巧吻上他的喉結。

    “涼州時,我們每晚都是相擁而眠,連我的身體都不敢看,你在害羞些什麽?”

    “涼州?”她瞪大雙眼,這兩個字對她而言,陌生的很。

    “這麽快就忘了?女人,你還真是薄情啊。”他雙眼微眯,泛起危險的氣息。

    猛地,他用力將她壓進床榻上,抬手霸氣揮下金鉤,窗幔落下,連將她細碎的呻吟也遮住……

    又是一夜糾纏,鸞顏清晨醒來時,床榻上已經沒了他的身影,摸著身旁早已冷掉的被褥,心頭泛起陣陣寒意。

    涼州?鸞兒?

    她與他是不是早就認識?為何她記不起來?

    “鸞兒姑娘,大帝吩咐,請姑娘去樂闈。”這是,幾個宮婢魚貫而入,手上端著銅盆毛巾,還有一套衣服首飾。

    鸞顏目光掃過這些,定在那幾個宮婢身上。

    “花奴和辛奴呢?”鸞顏問道。

    “花奴辛奴被大帝責罰,送去離人間了,錦奴伺候姑娘梳妝吧。”錦奴乖巧的上前,服侍人的也極為貼心。

    “哦。”鸞顏神色黯了黯,也不再問什麽,柔順的叫她替自己梳妝。

    若說離人間是宮中女人的牢籠,那樂闈就是名副其實的地獄。

    當鸞顏穿上花枝招展的衣衫,露出大片胸脯和腰肢時,就感覺事情不妙了。

    但此時的她,依然沒有反抗的權利,葉將軍等人的性命還捏在他手上,大齊百姓的安寧與毀滅也在她一念之間。

    “姑娘,請。”

    錦奴推開樂闈的宮門,充滿異域風情的音樂,還有男人女人的調笑聲撲麵而來。

    鸞顏深吸一口氣,拽了拽身上的短小的衣衫,抬頭挺胸走了進去。

    “大帝,您這西厥皇宮真是厲害,不管什麽樣的美女都應有盡有啊,這美人是一個比一個**,簡直要了草民的老命啊!”

    坐在側坐的商賈,是個肥腸滿肚的糟老頭,他左右臂彎裏摟著兩個衣衫單薄的美人兒,一雙賊眼色眯眯的盯著她猛瞧。

    鸞顏白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沒走幾步忽然一隻大手握住她的腳踝,沿路往上揉捏她纖細的小腿。

    “啊……滾開!”鸞顏一腳將那人踢開。

    “哎呦,好滑好軟的皮膚,這雙腿能玩一年了。大帝,今晚草民鬥膽,跟大帝要了這個美人兒了。”

    這醉鬼歪歪斜斜從桌子底下爬起來,衣衫大敞,露出胸口的排骨,顯然就是縱欲過度的風流鬼。

    鸞顏看向寶座上的他,他身著炫黑長袍,前襟散了,露出一些好看的胸膛,幾杯酒下肚,眸子不似之前冰冷,倒多了幾分戲謔。

    他看好戲似的盯著她,亦或是等她開口求饒。

    “大帝,救救奴婢吧。”若是她大開殺戒,這幾個滿肚肥腸的臭男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但那樣會激怒他。

    示弱,也許是最好的選擇。

    她小跑幾步,來到他麵前。

    他邪魅一笑,長臂一伸摟住她的肩膀,將她帶到自己懷中,坐在大腿上。

    “還不給我斟酒?”他用力摟住她的腰身,迫使她的後背緊緊撞上他堅實的胸膛,薄唇有意無意在她耳邊擦過,滿意的感覺到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緩緩抬起纖纖素手,拿起麵前矮桌上的鎏金雙龍壺,為他斟滿一杯酒。

    “大帝請用酒。”鸞顏端起酒,臉上扯著僵硬的笑,恭敬說道。

    “喂我。”他大手捏上她腰間的嫩肉,害的她驚呼一聲。

    鸞顏拿著酒杯緩緩送到他唇邊,一點一點喂他飲下。

    忽然他將她猛地推到在軟榻上,欺身壓下,俊美的容顏上浮現掠奪的狠辣,大手扯開她身上的薄衫,伏在她柔美的頸上印上一串青紫色的痕跡。

    鸞顏又想掙紮,卻被他單手鉗住她的雙腕,居高至頭頂處。

    她驚恐的看著他沾染**的眸子裏都是她的影子,忽然覺得身體好熱,一顆心差點跳出胸口。

    他薄唇一張含住她圓潤的耳珠,吸允啃咬間,輕聲說道:“見到你母國的商賈,是不是很開心?他們是何等有幸,見到我們優雅尊貴的無憂公主,淪落到如娼妓般,在眾目睽睽之下取悅男人!”

    說完,他報複性的放開她,坐直了身子,同下麵的商賈邀酒作樂。

    鸞顏整顆心像被扔進冰窟窿般,寒意徹骨,剜心。

    他非要這般羞辱她不可嗎?就因為她是大齊人,就因為她沒有落紅,被烙上不潔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