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五章 循循善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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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授業長老哈哈一笑,首先出聲道,“你現在也算是能獨當一麵的好手了。晨兒,為師沒有看錯你。”

    林晨陪笑一聲,將背上的疾風之刃解下來,放在石桌上,一邊滑頭地道,“我這是名震天下的疾風之刃,但使用它的主人,卻連已經投靠了天武學院的友好宗門弟子都保衛不了,哪能獨當一麵,是禍害一方才對,師父,你就別拿我揶揄了。”

    授業長老好像於寒暄之中,似乎蒼老了幾歲,一陣問寒問暖後,授業長老一拍身邊的石椅,“坐下來慢慢說,老夫有幾句話想交待你一聲。”

    林晨微笑著坐了下來,授業長老像是在回憶什麽事情一樣,眼神不知道在關注什麽,輕輕道,“世間事物,表麵上看起來,似乎穩定不變。實則,天下萬物,無時無刻,不在作著改變。因此我們隻要抱著不要太執著的心境,遇事也不要讓事情牽著自己的鼻子走,才能夠於萬難之中,撥除困厄,抵達自己想到達的目標地。”

    林晨眉頭皺成了一個八字,“師父你教訓得是。我得失之心太甚了,不能做到像你一樣氣定神閑。其實如果我要是聰明一點,又或者說是勤快一點。將【天武寶典】修煉到了第三重境界的見性層次,也許天渭幫慘劇,就不會發生了。哎。”

    授業長老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突然站了起來,兩手負在身後,麵向亭子外邊孤垂的山崖,望向茫茫不知深處的深穀,容色平靜,似乎根本沒有聽林晨在說什麽。

    過了好一會,林晨終於忍不住地小聲問道,“師父,你在山上已經與蠻三刀大戰過,結局是什麽?弟子很好奇。”

    哪知授業長老突然之間全身勁氣向體外一陣猛泄,將袍子給鼓蕩起來,瞬間又消失不見,臉上一片暗紅,似乎因為期盼著什麽事情,而讓他欣喜之極,故才會變得如此的熱烈。

    林晨看到師尊紅光滿麵的神采,也熱血沸騰起來。拳頭一握,向前抵近一步,以求更好的聆聽師父的教誨。

    授業長老一揮大袖,踱步到了石桌右手邊的空曠處,仰天長歎一口氣,緩緩地回過神來,“不,我與蠻三刀在談古論今,熱議天下大事。以及對大陸上近來發生的事情,作出一番推心置腹的品評,三天時間,我們喝了十壇酒,剛剛才談完了最後一番言語。為師料想你也是時候應該到了,又見魔極宗的人到這兒來偷聽我們談話,因此才會下來喘息一會,沒有想到卻遇到你。”

    林晨麵色立即變成了豬肝,大為不解地道,“師父,蠻三刀是蠻族之王,對我們這一片大陸上的城池,宗門,土地,子民,都虎視眈眈,大有覬覦之心。你怎麽和他談起心來了。”

    要是換作其它的弟子問出如此呆傻的問題來,授業長老一定要好好地訓示一頓。

    然而林晨問起,哈哈一笑,隻打了個眼色給林晨,這名生平讓他最得意的弟子,馬上就明白了過來。

    授業長老點點頭,向林晨道,“你猜測得沒有錯,但是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原因,為師是想讓你親眼見到這場世紀之戰。因此才和蠻三刀定下三天之後再戰的約定。如今已經是第三天,明日一早,就是這場鐵槍廟大戰序幕拉開的第一天。今晚,我還有一些話要與你說。你小子且跟我來。”

    林晨的心和打鼓沒有什麽分別,師父授業長老一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向自己交待。否則言語之中,也不會有三分在交待後事的口氣。

    師父平時可不是這樣子的?難道說,師父立即立下死誌?

    這是廟峰山下的一個小鎮,師徒二人找了一間客棧住下,剛好是中午時分,林晨很乖巧地打理好一切。讓酒家上了一桌上好的酒菜,來招待自己和授業長老。

    上好最後一盤酒菜,小二將盤子扣在肋下,笑問林晨道,“客官,你們還要點什麽。小店雖然地處偏僻,但是靠近五絕嶺,打獵的獵戶特別多。山珍野味應有盡有。”

    林晨滿意地點點頭,“有這些菜就差不多了,等吃完再說吧。至於其它的,如果非是必要,小二哥你可以不用來侍候。其他的人前來打擾,明白了嗎。”一邊交待著,一邊摸出兩個鑽金幣,往空中一扔,小二哥眼睛都看直了,高興得手舞足蹈,笑嗬嗬地退下。

    林晨將酒杯注滿,捏起杯子,“師父,我先敬你一杯。”

    授業長老端起杯子,與林晨碰了一記,仰頭將酒飲了個幹淨。

    林晨一抹嘴角,再將酒添滿,“哈哈,師父,你即沒有與蠻三刀動手。但你們兩人,都是宗師級別的人物,像你們這樣超凡入聖境界的大師,就算隻是口舌相對,也一定相當的精彩,師父,蠻三刀一定沒有接受你的條件吧。”

    授業長老長身而立,於廳心走了幾步,“老夫決定了的事情,誰又能夠改變?蠻三刀不是很牛麽,老夫倒要看看,他的身手,有沒有他的牙口那麽硬。”

    林晨有點頭皮發麻,一想到與蠻三刀過招,首先有點氣弱氣虛,小聲地道,“師父,蠻三刀走進說過什麽樣的話,把你氣成了這樣子。”

    授業長老沒有直接回答,反而仰頭長歎,“真不是時間,真不是時間哪。”

    什麽不是時間?師父你究竟在說什麽。”

    授業長老幾乎帶上一點夢囈般的神情道,“這件事情,要是發生在老夫與妖婦大戰前的任何一刻。蠻三刀就算再狂,老夫也有信心贏他。而如今…。”

    林晨渾身都不自在起來,腦海裏瞬間閃過無數的念頭,他雖然能夠從授業長老的一句話裏麵推斷出許多的結論,可是怎麽也沒有想到。師尊自從上次在魔極峰與離玉妊大戰之後。內傷到現在也沒有好盡。

    而與蠻三刀的決戰,又已經定了下來。過了今天晚上,明日便是兩大絕世高手印證高下的大日子。

    而魔極宗的宗主離玉妊,卻於此時出現,用居心叵測來形容她,絕對再恰當不過。

    林晨渾身巨震,果決地握了握拳頭,肯定地道,“師父,你且放心與蠻三刀大戰。魔極宗宗主,及其門下的豔魔蕊如冰,由我來牽製她們。”

    授業長老聽了林晨的話後,頓時啞然失笑,“晨兒,你誤會老夫的意思了。以離玉妊一代宗主的身份,倒不至於去偷襲同輩中人。”

    林晨不解地道,“那師父你剛才所說的不是時候,指的究竟是何意。”

    授業長老轉過身來,兩道眼神電光閃閃,“你記住一句話,魔極令牌,天下至尊,天武不出,誰與爭鋒。”

    林晨失聲道,“天武令牌?師父,這兩塊令牌,究竟藏有什麽秘密?天武令牌不是在師父你的手上麽。”

    授業長老探手入懷,將天武令牌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的空隙處。

    林晨伸手過去拿在手中,愛不釋手地觀摩著。

    這塊有點質量,充滿著古樸的氣息,上麵印滿了金屬龍紋花邊的令牌,仿佛就是一塊銅錠,表麵上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不過正因為它的中心處,以鳥形古文書寫上了四個佑大的字體,而讓令牌價值連城,天下無出其左。

    林晨的手指,不停地在天武之令四個大字上來回地撫摸著,感受著這塊令牌可能擁有的神力。

    師父,魔極令牌具有禁錮聖獸,化獸力為魔力的作用。那麽這塊天武令牌呢。它裏麵是否也囚禁了聖獸山的極品獸呢。”

    授業長老搖搖頭,“你終於問到了重點,現在我可以告訴你為什麽魔極令牌一落到蠻三刀身上。整個魔極宗就像馬蜂窩一樣出動來對付他,誓死也要弄到令牌的原因。”

    林晨知道事關重大,將外邊的廂房之門掩上,坐了下來,對一桌上好的美酒佳肴視而不見,眼神裏滿是期盼之情,等候著授業長老的教誨。

    授業長老的眼神好像陷得很深,追憶過往,讓他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不過當他轉過身來,與林晨的眼神相對時,一雙充滿了智慧的眼神裏,立即勁暴地閃耀著前所未有的精光閃閃,聲音一沉,“魔極令牌化的是妖獸,聖獸,天武令牌化的是人,能將宿體變成能量。與魔極令牌相比,它的魔性,又或者說是魔力,更要強大些。這一對共兩塊像金屬的玉石頭,皆有奪天地造化的神秘力量,而天武令牌是公的,魔極令牌則是雌的,一公一母,一旦合體,將會產生毀天滅地的禍事。”

    林晨一掌拍在桌子上,震驚中帶上一點信誓旦旦的味道,“師父,請你放心吧。弟子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它們兩塊令牌有合在一起的那一天的。蠻三刀即已經得到了魔極令牌,他還要與師父你約定決戰,此蠻王其心可誅矣。”

    授業長老首肯一聲,再補充道,“蠻三刀是作如是想,她離玉妊何嚐又不是。”

    那師父你想讓我做些什麽,請盡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