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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兄弟相殘

    一家醫館門前，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小男孩兒低著頭跪在地上。穿了一件單衣破破爛爛，瘦弱的身軀瑟瑟發抖。在他身邊的草席上，躺著一個小女孩兒，看樣子也就**歲，小臉蒼白，十分可憐。

    這時從醫館走出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皺著眉頭不耐煩的轟小男孩兒，“快走，快走，我也不是開善堂的，你妹妹的病沒有五兩銀子治不好，你還是趕緊去籌錢吧，再不吃藥挺不過天了。”

    男孩兒邊哭邊磕頭，“求求您救救我妹妹吧，求求您了，我可以給您幹活還藥錢，我不怕吃苦，什麽苦活累活我都能幹，求您救救我妹妹吧！”

    “看病的都像你這樣，我不是得喝西北風啊，快走吧。”

    “真可憐啊！”人群一個年婦人歎氣說道。

    “小姑娘好像病的不輕啊。”年婦人身旁的老嫗道。

    “五兩銀子不是少數啊，這倆孩子一看就沒錢，這小姑娘恐怕不行了。”周圍人群議論的聲音開始此起彼伏。

    月兒拿出銀票遞給小男孩兒，“這裏有五兩銀子，先給你妹妹治病吧！”

    他捧著銀子，跪在地上磕頭：“謝謝公子，徐子淇願意一輩子當牛做馬報答公子！”

    月兒搖頭道；“起來吧，你不必如此，我不需要你報答。”

    徐子淇聲音顫抖著道：“公子，我們已經沒有地方可去了，父母都已去世，我們兄妹二人相依為命，四處飄零，小人什麽都會做，劈柴燒火，養馬趕車，小人識字，也會看賬本，隻求公子收留我們兄妹，賞我們一口飯吃。”

    月兒想了想，終於點頭，“先給你妹妹治病，等病好了我自有安排。”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徐子淇高興的應道。

    “小白，抓完藥去附近，找家客棧安頓他們住下，再給他們買幾身衣服，我自己去轉轉，你安排好就先回府吧。”

    “是，公子！”百合點頭應聲。

    城內車水馬龍，熙熙攘攘，兩道的叫賣聲不斷。月兒順著大街朝西走，看見一個人覺得麵熟，擦肩而過時想起來了，是皇子身邊的小林子，鬼鬼祟祟的轉進一條小巷。月兒好奇的跟了上去，左轉右拐的進了一個院子，進了外院，走過一道遊廊，穿過幾道月洞門，小林子進了一個房間。門外有兩個侍衛把守，月兒身影一晃，人影已在刹那間消失在原地，兩人隻覺身後有氣流劃過，回頭看了看，起風了嗎？

    月兒趴在房屋上，掀起兩塊瓦片。裏麵是一個書房，坐在位置上神色清冷的男子，是他？太子龍玉天！原主曾在藍府見過他。

    龍玉天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很是溫和的笑意，可卻莫名讓人看到一絲陰森之氣。

    “查到雲泰的身份了嗎？”

    小林子單膝跪地，拱問道；“回主子，雲泰正是雲家的少主，但是，雲泰來龍城的目的還未查出。”

    “雲泰下榻何處？”

    “雲少主經常換住處，有時住客棧，有時住妓院。”

    “絕不能讓他和皇子聯，密切注意。”

    小林子點點頭，“是，主子”

    龍玉天繼續道；“明天皇子會陪同川公主去法華寺，你趁把這瓶藥下在皇子的茶水裏。”

    “主子，皇子精通醫術，恐怕會發覺。”

    “這藥無色無味，也不會對身體有任何影響，隻是一天內不能用內力，回城的時候讓人在馬上動些腳，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小林子雙恭敬的接過白瓷小瓶，“是，主子”

    “好了，下去吧！”

    “屬下告退。”小林子領命，退出書房。

    月兒也閃身離開，來到一品香，小二上前招呼，“喲，公子您來了，還是上二樓雅間嗎？”

    “嗯，還要上午那間吧，把你們拿菜上幾個。”

    “好嘞，公子您樓上請。”

    月兒坐在雅間裏，低頭沉思，怎麽辦？逛個街也能遇到兄弟相殘的戲碼，真是好奇害死貓啊！管還是不管，皇子對自己不錯啊，又是來這裏後第一個朋友，要是有個好歹自己會內疚吧。可是我又進不去皇宮，怎麽通知他呢。

    稀裏糊塗吃了幾口飯，又讓小二打包了些點心下樓往回走。

    身後突然一陣馬蹄聲，月兒一回頭，哈！皇子你是命不該絕啊。月兒閃身站在街間，大喊一聲，“姓龍的你給我站住。”

    龍玉乾急忙勒住韁繩，抬眼一看，前麵站著一個十四五歲小公子，明眸酷齒，膚如凝脂，龍玉乾上下打量了一下，確定了不認識此人。

    龍玉乾神色冷漠，劍眉微擰，“你認識我？當街攔馬所謂何事？”不確定什麽情況，他不想暴露身份。

    還跟我拽，要不是怕你身後的侍衛也有問題，我才不想演戲呢。月兒雙叉腰，怒吼一聲，“姓龍的，你欠我的錢什麽時候還？”

    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指指點點的議論道；

    “原來是欠錢不還啊！”

    “看穿戴不像沒錢啊！後麵還跟著侍衛呢！”

    “沒準是哪家的紈絝子弟，在外麵揮霍後不認賬吧！”

    龍玉乾銳利的眸子落到了月兒身上，“我什麽時候欠你銀子了？”

    “你是不認識我，你欠我哥哥的銀子拖了這麽久怎麽還不還，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別以為你帶著侍衛就了不起，我不怕你，你今天要是不還錢，我就到衙門擊鼓鳴冤。”

    龍玉乾臉色變得陰沉，冷冷的看著月兒，道：“你說我欠你哥哥銀兩可有證據？”

    “當然有，有欠條為證。”

    “拿來我看看”

    “不行，你帶那麽多人，萬一把欠條撕了，我一個人也打不過你們。”

    “那你說怎麽辦？”

    “這樣，你自己過來，我拿著欠條你看，你隻準看不準碰。”

    龍玉乾點點頭，“好，”轉頭吩咐侍衛，“你們不用過來。”

    翻身下馬走過來，月兒裏打開一張紙，龍玉乾探頭來看，月兒在龍玉乾耳邊小聲說，“月兒讓我轉告你，小林子是皇太子的人，小心他下毒，明日法華寺之行小心埋伏。”

    “怎麽樣？你不會賴賬吧？”月兒大聲喊了一嗓子。

    “是我親筆，最近事務繁忙，確實是忘記了。這樣吧，後日午請公子到一品香，到時連本帶利一起還給公子如何？”

    “嗯，好吧，要是後天你不還錢，就別怪我上府衙告你了，但是你得給我留個憑證。”

    “這是我平時從不離身的玉佩，送公子做個憑證。”月兒接過來看了看，羊脂白玉，通體盈白，觸生溫，上麵雕的麒麟圖案，真是塊好玉。

    “好吧，後天午一品香見。”說完轉身大步流星走了。

    此時，不遠處的二樓上，一位男子負身後站立窗前，正看著這一幕，隻見男子的背影如同一幅寫意畫般，飄逸雅致，讓人有種形容不出來的美感。

    “主子，街上騎馬是就是龍玉乾。聽說他和雲泰最近與禮部侍郎藍諾的嫡小姐關係密切。”侍衛恭敬稟告。

    “哦？那女子有何過人之處？”

    “聽說那小姐是遠近聞名的醜女，琴棋書畫樣樣不通，經脈堵塞不能習武。”

    “市井流言豈可盡信，以龍玉乾和雲泰的傲氣，會跟一無是處的醜女交往？”

    “主子說的是。”

    “調查一下那個跟龍玉乾說話的人。”

    “是，主子。”

    月兒沒敢直接回府，兜了好幾圈確定沒有尾巴跟著才回去。

    徐嬤嬤衝了一杯咖啡遞給月兒，“小姐，上次皇子送來的首飾，你賞了那麽多給老奴和百合，怎麽又給老奴買那麽貴的翡翠鐲子！

    “小姐還給奴婢買了一套銀飾呢！如今裏有些錢也該攢著，以後出去也好生活。”小姐對她真是太好了！百合在心感動地都要哭了。

    “放心吧，你家小姐有辦法賺錢的，以後我會給你們買更好的，這些先戴著。”

    “百合，徐子淇兄妹怎麽樣了？”

    “小姐，奴婢把他們安頓在有來客棧，每人買了兩身衣服，交了天房錢。小姑娘喝了藥像是見強了些，大夫說連著喝半個月的藥病能痊愈，原本就是受了些風寒，沒錢治病耽擱了，這次要不是碰到小姐，這小姑娘是保不住了！”

    “小姐，你真要收留他們兄妹嗎？”

    月兒眼簾微垂，“先看看在說，若是信得過就留著，日後我們出府也是需要人的，你明日去看看，然後找個院子租下來，讓他們兄妹搬過去。”

    “是，小姐。”

    百合陪著月兒漫無目的的散步，順著一條石子鋪成甬路。 便到了後花園，玲瓏精致的亭台樓閣 ，還有假山、荷花池，漫步在荷塘的橋上時，遠望去，看見了那一朵朵含苞欲放的花朵。粉紅的、嫩黃的荷花在微風搖曳，多了一絲人們少見的嫵媚，又因花開時間不同，各具姿色。微風吹過，荷花翩翩起舞，那形貌千姿百態，美不可言。讓人流連難忘。陶醉在荷花的香氣之，真是人生最大的享受啊！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閉上雙眼，貪婪地吸了幾口氣，心情格外舒暢。

    此時，有倆人朝這邊走來，女子一身白色長裙，婀娜多姿的身段，嫋嫋婷婷，每一步都帶著弱柳扶風的柔美。

    男人麵若冠玉，膚色白皙，一襲藍色錦袍於身，頭戴束發金冠。

    倆人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