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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側妃

    百合和徐嬤嬤怕小姐傷心，在房間裏陪她說話，人東一句西一句的閑聊著。

    陸風是一直處在水深火熱，從看見龍玉乾去花滿樓，百合就沒理過他，連徐子淇和徐子英都不待見他，平時徐子淇一口一個師傅可殷勤了，現在都低著頭不說話，自己剛開始做師傅就要被徒弟逐出師門了嗎？陸風心裏哀嚎著，我是真的無辜的。

    翌日，早上洗漱完，大家坐在餐桌上吃早飯，月兒沒什麽尊卑觀念，所以大家都是一起用餐的。

    早飯吃的安靜壓抑，隻有月兒低頭吃的歡，今天早上小菜做真好，粥也熬的好吃，她吃了兩碗才放下筷子。看其他人都沒怎麽吃，百合拿著筷子在粥裏攪來攪去。

    “你們怎麽不吃啊？”

    都低下頭不回答，徐嬤嬤看著月兒欲言又止，片刻，徐嬤嬤終於開口問道；“小姐，今天是湘王遷府之喜，您要過去嗎？”

    “去啊，我們是朋友，應該去。”

    “百合跟我進去拿禮物。”看她也吃不下去，叫她跟自己進房間，看她那欲言又止的樣子應該有話要說。

    回到房間，百合回身把門關上，慢吞吞的走過來，小心翼翼的看著她，月兒也不著急，坐那喝著茶水等著，過了一會兒，百合憋不住了，說道；“小姐，昨晚我們吃餛飩的時候，陸風讓暗衛去找王爺了，可是王爺一直沒有出現。”

    “他為什麽要出現？”月兒淡淡反問道。

    “王爺昨天竟然逛青樓，難道不應該給小姐個說法嗎？”百合氣憤的說道。

    “我是他什麽人？他做什麽為什麽還要給我個說法？我是他妻子嗎？未婚妻嗎？”

    “可是……”

    “他不需要對我付什麽責任！我跟他隻是朋友，是朋友就守著朋友的本分，不要對他有不該有的想法。”

    “小姐，你不難過嗎？你不喜歡王爺嗎？”百合一臉的不滿意，癟癟嘴問道。

    “我心裏確實有些不舒服，也僅僅是不舒服而已，我不想進皇家，也不想跟其他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所以我一直不曾打開心去喜歡他，所以你不用為我打抱不平，也不用難過，還像以前那樣跟他相處就好了。”

    “那小姐，荷包還送嗎？”百合低著頭難過的問道。

    “不送了，以免發生不必要的誤會，原是我不該繡的，把雲泰送我的那個琉璃盤包起來一會兒送過去。”

    “是，小姐！”這是小姐親做的，不送也好，不值得。百合有些內疚，小姐一直說的很清楚，她不要跟夫人過一樣的日子，是自己一直想撮合他們倆個，辛好小姐很理智，不然自己會後悔死的。

    門外徐子淇來報，“小姐，那個孫智又來了，小姐見嗎？”

    北冥的太子好像叫公孫智，看他氣質和穿戴應該差不多就是他，以一個太子的傲氣被自己番五次下了麵子，怎麽還會過來。

    月兒想了片刻，對徐子淇說道；“請進前廳吧。”

    “是，小姐。”

    “走吧，去前麵看看。”

    進前廳剛坐下，孫智就進來了，身後帶的還是上次那個小廝。孫智進來一抱拳，“藍小姐有禮。”

    月兒未起身回禮，淡淡笑道；“孫公子請坐。”

    “謝小姐！”孫智坐下，小廝現在他身後。

    “孫公子來我這寒舍可是有事？”

    “聽說了一件事，不知真假，過來向小姐求證。”

    “小姐身邊的丫鬟可是叫百合？”

    “正是！”

    “前幾天可是被人虜走？”

    “孫公子想說什麽？”事關百合名譽，月兒慎重的問道。

    “在下聽說趙尚書的大公子花了重金，請了殺取你們主仆性命。”看月兒沒有說話的意思，又接著說道；“在下恰巧認識那個殺，剛剛在外麵看到他們在踩點，問過才知道。”

    百合聞言全身一震，臉色倏地沉了下來，猛地將拳頭攥得極緊。

    “這殺不是要為雇主保密的嗎？怎麽輕易告訴孫公子？”月兒疑惑問道。

    “要是別人他自是不能說，他欠過我一命。”

    “孫公子特來相告此事，是需要我做什麽嗎？”月兒可不自戀的認為，他隻是來好心來告訴自己這件事的。

    月兒用茶碗蓋悠悠撇著茶葉沫子，時不時抿一口。

    公孫智眉頭一蹙，她此刻還有這般的興致？品茶？

    “我有一件事欺瞞了小姐，我不叫孫智，我是北冥國的太子公孫智，為了出入安全不得已，隱瞞的真實姓名，請小姐莫怪。”

    後麵小廝還以為能從她臉上看到驚訝欣喜的情緒，可是人家聽完壓根不在意，她是不是傻？這是北冥國的太子，太子殿下！你能不能給點反應？

    “我們萍水相逢，太子殿下沒必要跟我說這些，你做你的太子，我做我的平民，今日的事我記下了，謝謝太子相告，日後有會我會還這個人情。”

    公孫智本以為自報家門後，會受到她的重視呢！哪知道人家連眉頭都沒變化，被人捧著習慣了的公孫智，這會兒不淡定了，最近自信心都快被她擊垮了。

    “本宮這次奉父皇之命前來南燕聯姻，求娶南燕川公主，南燕皇已經同意，下個月本宮就回去準備大婚了。”

    “恭喜太子殿下。”月兒隨意客氣了一句。

    “不知藍小姐可願意做本宮的側妃？”話說的客氣，表情卻是一副便宜你了的神情。

    茶水一下子便嗆在了喉嚨裏，月兒咳了大半晌，方抬起頭來，不敢置信問道：“你說什麽？”她覺得自己耳鳴了，否則怎麽會聽見這麽荒唐的話。

    公孫智見她反應這麽大，以為她不願意做妾，忙承諾，“藍小姐的身份本宮也隻能給側妃之位了，他日本宮登基後藍小姐就是皇貴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不算辱沒了小姐。”就是跟著龍玉乾他也不可能讓你做正妃吧，本宮將來是做北冥皇帝的，做龍玉乾的女人哪有皇貴妃尊貴，是個女人就懂得權衡其的利弊關係吧！

    月兒隻是怔了一下，隨即便輕聲笑了起來，說道；“太子殿下請回吧，我對什麽側妃皇貴妃不敢興趣。”

    那名小廝指著月兒怒吼道；“你這女人真不識好歹，我們太子抬舉呢，才讓你做側妃的，你以為這側妃之位什麽人都能做嗎？就憑你的身份給我們太子做丫鬟都是抬舉你。”

    公孫智瞥了一眼過來，眉頭微蹙，卻沒出聲阻止。

    “那你們還是別抬舉我了，誰願意做誰做，反正我不稀罕。”月兒翻了個白眼，不鹹不淡地說了這麽一句話。

    “你，你，你算個什麽東西！”小廝雙目噴火的怒問道。

    “啪，啪”沒看清怎麽回事兒呢，臉上就挨了兩嘴巴。

    百合囂張的罵道；“你算什麽東西，跟我們小姐這麽說話！看你男不男女不女的樣子是個太監吧？你要是再敢出言不遜，我就把你扒光了掛城門樓子上。”

    “你，你，你還是女人嗎？”小廝暗暗捏緊拳頭，怒視她。

    “我當然是女人，你是男人女人呢？”百合笑嘻嘻的問道，這人一看就是太監，說話聲音尖銳，還捏著蘭花指。

    小廝被百合氣的夠嗆，拿她沒辦法，打不過又說不過，轉頭對月兒說；“你的丫鬟就是這麽沒規矩的，你做主子的也不知道管管。”他就不信，這些人不把他放在眼裏，也不把太子放在眼裏嗎？好歹自己也是太子身邊的人，打狗也要看主人。

    月兒看向百合，說道；“百合過來。”

    小廝鄙視的看著百合，眼裏充滿挑釁看著她，你家小姐要訓斥你了吧！

    月兒輕輕問百合，說道；“打疼了吧？”

    “是有點，沒想到人的臉皮能長那麽厚，一巴掌下去他臉沒什麽事兒，我都打疼了。”百合撅著嘴委屈道。

    月兒嗔斥道；“誰讓你那麽笨，下回拿鞋底子打。”

    百合恍然大悟，“小姐這主意好，我現在就想試試。”說著抬頭嘲諷的看了那個小廝一眼。小廝本想回嘴罵她，但是看著公孫智那黑如墨的臉色，他還是聰明地閉上了嘴巴。

    公孫智沒想到月兒一口回絕了求親，本想著小衛子罵她幾句，她要是害怕了，自己在威逼利誘事情也許能成，沒想到她的丫鬟脾氣這麽爆，上來就把小衛子打了，主仆兩個還那麽腹黑，戲耍他，畢竟在人家的家裏，被自己的小廝指著鼻子罵，有點脾氣的都不會被人這麽欺負。

    “若是本宮向南燕皇帝請求，讓你做公主的陪嫁侍女，相信南燕皇帝會滿足本宮這小小要求的。”本宮就不相信沒有辦法帶你回北冥國。

    月兒氣定神閑喝茶，冷冷的回答，“太子殿下，強扭的瓜不甜，太子殿下把我強留身旁，就不怕我有異心對太子殿下不利？”

    “小姐防備心倒是很重，本宮隻是仰慕小姐，並無惡意。”

    “明人不說暗話，太子殿下幾次番的糾纏，難道太子殿下敢說就沒有別的目的？今日看在太子殿下好意提醒的份兒上，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太子殿下好走，不送。”

    說完她沒有再看公孫智一眼，也沒有見到他眼底深深的失落和怒氣。

    鬧成這樣，事情更沒法談了，公孫智就起身告辭離開了，這倆人興高采烈的來，蔫頭耷腦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