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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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嬤嬤卻沒有動,百合跟月兒住一屋自然也沒出去,徐嬤嬤裏抱著一個小包袱,放在桌子上,大家一直以為是她的細軟,徐嬤嬤開口道 ;“小姐,這是夫人留下給你的東西。”
她沒聽錯吧?玉玲瓏留給她的?她都死了多少年了,徐嬤嬤怎麽才把東西交給她?
徐嬤嬤看出她的疑惑解釋道;“夫人交給我時說過,這東西等到小姐及笈時交給你。可是老奴覺得小姐現在是個有主見的人,可以交給小姐了。”
“嬤嬤是怕路上有危險,怕自己來不及交給我吧。”月兒輕笑著點破她的心裏話。
百合在旁邊偷笑,嬤嬤還不說實話,小姐比猴子還精,能瞞的過她嘛。月兒看她笑的賊頭賊腦的,用力捏了一下她鼻子。百合撅著小嘴抗議的看著她。
月兒也沒心情理她了,把注意力放在那個盒子上,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啊?她打開包袱,裏麵是個紫的發黑的木製盒子,刻著繁瑣的圖騰,看不出什麽木頭製作的,盒子上麵有個水滴形狀的凹槽。月兒試了下,盒子打不開,不解的問道;“這是怎麽回事兒?盒子怎麽打不開?”
徐嬤嬤也搖頭不知道,一時間,人都沉默了,直勾勾地盯著盒子看。
好奇怪呀,這玉玲瓏留下個盒子,還要徐嬤嬤等到及笈的時候才交給她,可是這盒子怎麽打不開呢?又沒有鎖孔,不像是需要鑰匙打開,難道有什麽關?
百合也看了半天說道;“是不是一定要等到小姐及笈才能打開啊?”
月兒下意識的說道;“不會吧!這不科學!”然後想到自己能穿越過來,本身就不科學,或許百合說的也有道理。
突然,腦靈光一閃,從脖子上摘下炫晶石,這炫晶石就是水滴形狀啊,百合和徐嬤嬤顯然也明白了小姐的意思,壓著內心的激動,看著小姐把炫晶石放在那個凹槽裏,凹槽的大小和炫晶石嚴絲合縫。
傾刻間,炫晶石散發著紫色光芒包裹著木盒,木盒緩慢的打開了,裏麵放著兩本書和一封信。月兒顫抖著拿起那封信,內心有些緊張、有些忐忑,不知道是自己的感覺,還是真正藍月兒的情緒。打開信封,拿出信紙。百合和徐嬤嬤大氣不敢喘,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都好奇的想知道信裏的內容。
月兒這一看非同小可,眼睛瞪得極大,一副無法置信的模樣。
徐嬤嬤和百合焦急的問道;“小姐,夫人寫的什麽啊?”
月兒穩了穩情緒,顫抖著聲音說道;“娘親說,藍諾不是我的父親!”
徐嬤嬤百合都被這消息震得愣在那裏,好不容易回過神來,他們又有問題想不通了。
百合急急地問道:“到底怎麽回事兒?藍諾不是小姐的父親, 那小姐的父親是誰?夫人臨終時為什麽不說,讓小姐去尋找家人呢?”
月兒把信遞給她們,說道;“自己看吧!”
徐嬤嬤哆嗦的接過來,倆人看完信,坐在那消化信裏的內容。
好半天,徐嬤嬤咬著牙蹦出一句,“藍諾太不是人了。”
百合嗚嗚哭著,為夫人,也為了小姐,心裏憋屈的太難受了。
月兒心裏幾乎是崩潰的,事出太過突然,他根本就沒有心裏準備,不為自己,不為死去的藍月兒,隻為那個可憐的女人。
徐嬤嬤拉著月兒的,問道:“小姐,你準備怎麽做?若是沒有北冥太子的出現,我們還可以留在龍城,尋找會報仇。眼下,我們不能回去啊!”
月兒歎了口氣,眼眸光閃爍:“回不去又怎麽樣?龍玉乾也不會放過他的,藍諾的好日子也算是到頭了。”
“你另有打算?”倆人看著月兒,此刻她沉靜的模樣,還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來日方長,仇是一定要報的,我倒是祈禱藍諾不要死的太快,我會讓他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
月兒垂了眼瞼,眸子裏冰封一片!藍諾,很好!你一定要好好活著,我會回去找你的!
另外兩本是武功秘籍,一本是劍法,一本是鞭法,拿起秘籍隨翻翻,從裏麵掉出幾張泛黃的紙,是幾張配方,其有解毒丸的配方。
“嬤嬤,既然娘親是被藍諾軟禁在後院,又怎麽向外送的消息呢?白城的店鋪又是怎麽開起來的呢?還有娘親的嫁妝是怎麽回事?”
“老奴也不是很清楚,隻是知道夫人名叫玉玲瓏,進門前藍諾就有了幾個侍妾和通房丫頭,還有兩個庶出的女兒,就是藍雪兒和藍雨兒。每次老爺過來的時候,都不要下人在身邊伺候的,老爺也從不在夫人的院子裏留夜。”
“那娘親有會出府嗎?”
徐嬤嬤搖搖頭說道;“平時院子都有侍衛守著的,別說夫人了,就是我們下人都不讓出去。”
“對了!”徐嬤嬤想起來了,“這朝有什麽重要的祭祀大典的時候,夫人是朝廷命婦是必須參加的,隻是每次都是藍諾安排的丫鬟陪同。”
“所以說,娘親就有可能趁做了什麽!”月兒笑道;“娘親的身份是假的,嫁妝也可能是假的。”
百合問道;“小姐,我們接下來要怎麽做?”
“去大元國!”
大家休息一晚,一掃疲憊,個個顯得容光煥發,一大早在客棧吃過早飯,又補充了食物,買了兩匹馬,幾個繼續上路了。
今天比往天走的要慢,跑了天離龍城也挺遠了,所以今天更像遊山玩水,陸風交百合騎馬,徐子淇趕車,月兒徐嬤嬤和英兒坐車裏,其實月兒也想騎馬,奈何人家百合有人教,自己也不好意思去當電燈泡。
馬車晃晃悠悠的行走,她靠在枕邊不知不覺都睡著了。
突然,馬車一個急刹車,要不是月兒反應快,抓住窗框就咕嚕出去了。徐嬤嬤也第一時間緊緊抓住徐子英。
“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攔住我們馬車?”陸風冷冷的問道。
對麵站著人,渾身是血,看著不像是他們自己受傷,間一位像是主子被一個長相清秀的侍衛攙扶著,像是受傷了。
其一個侍衛皮膚小麥色,人高馬大,給人感覺就是威猛,向前一步衝著陸風,說道;“你們的馬車我們買了。”說完扔給陸風一錠金子。
雖然這馬車確實用不了這麽多錢,但是這荒郊野地他們這麽多人難道靠步行啊,那得走到什麽時候。
陸風一擲把金子又扔回去了,冷冷道;“馬車我們不賣。”
徐嬤嬤撩開車簾兒,月兒探出頭問道;“你們幾個大男人是想欺負我們老弱婦孺嗎?莫非你們是強盜?”
人看向馬車裏說話的女子,紛紛吸了口涼氣,人自認美女見過無數,可這種有氣質又傾城傾國的美人,當真是少見。那侍衛口氣沒有那麽強硬了,況且,人家說的沒錯,除了一個騎馬的男人像是個有些身的,其他人還真是老弱婦孺。這怎麽辦呢?主子的傷勢還好辦,的毒不及時解,恐怕有性命之危。
侍衛想了想對月兒說道;“這位姑娘,我們主仆人並非是強盜,確實情非得已,要不,這樣吧,姑娘把馬車借給我們,我們送主子到了前麵城鎮,立刻返回把馬車還給姑娘,金子也給姑娘,就當我們給的車腳錢,姑娘意下如何?”
月兒一副又無辜,又膽怯的模樣,可憐兮兮的說道;“這荒山野嶺的連個人家都沒有,你們把馬車帶走,我們要是遇到土匪強盜,就隻能任人宰割了。”
陸風和徐子淇聽到月兒嬌柔的聲音,覺得從後背一股冷風直竄過來,倆人齊齊打了個冷戰,小姐咱能不能好好說話?能不能別用這麽惡心的語氣!
月兒要是知道他們在想什麽一定怒吼,姑奶奶是淑女好吧?這古代淑女不都是這樣講話嗎?
另外一個侍衛的雙早就在寬袖握成了拳頭,聽了這話,簡直是忍無可忍,這個女人難道聽不懂話嗎?主子得臉色煞白,站都站不穩了,在耽擱下去就危險了。急得幾乎是咆哮出聲,“賣也得賣,不賣也得賣,你們在不識相,就別怪我們動了。”
月兒一聽這話,臉立刻沉下來,冷冷的笑道;“嗬,威脅我,你不知道姑奶奶最不吃這套。”
人剛才還看見嬌嬌柔柔的一個姑娘,現在,畫風突變,心突地一下,不由得狠狠打了個寒戰……草!這女人太善變了,能給點心裏準備嗎?
受傷的男人冰冷的視線直逼月兒的眼睛,可是她並不害怕,坦蕩蕩任由他看。
這個女人有膽量,不像是整日關在後院的女人,眼底掠過一抹欣賞,受傷男人開口道;“姑娘有什麽要求可以提,我們盡量滿足?”
“你受傷了?”月兒問道。問完就覺得自己特別傻缺,這不是明擺的事情。
“是!”他回答的很幹脆。
“馬車我們不賣也不借,若是你們搭車就交著車錢吧!”
“呃……”
沉默了半天,一個侍衛“啪”的一聲拍了下腦門,“笨死了,搭個車就好了嘛!非要搶人家的馬車,還耽擱這麽長時間,真是急糊塗了。”
“陸風你帶著百合,讓一匹馬給他們。”
“是,小姐。”
侍衛扶著那個男人上了車,徐嬤嬤不放心陪著月兒,徐子英坐在徐子淇旁邊,鬧了半天終於一起出發了。
離得近了月兒才看清,這個男人體格健碩,容貌俊美,氣度不凡。傷口簡單的用布纏著,透出來的血是黑紫色的。他毒了,怪不得他的侍衛著急搶車。月兒也是看他們確實沒有敵意才讓他們上車,況且,她們眼下不適合給自己製造敵人。
“你毒了!”月兒問道。
“是!”男子回道。
“你是什麽人?”
“大元國寧王沈祿喬!這是我的侍衛閃電,外麵那個叫驚雷。”
“哦!”月兒淡定的點點頭。
閃電疑惑的看向月兒,她怎麽一點也不激動、半點也不緊張的樣子?我們王爺那可是大元國的親王?戰功赫赫的寧王!拜托你稍微驚訝一下好吧?
一聽大元國徐嬤嬤身體一僵,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