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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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6章 受傷

    灶上的水燒開了,又將包好的餃子下進鍋裏,然後用勺子推一下鍋底,蓋上鍋蓋。待餃子都浮上水麵,雲月兒撈出一個來,然後挑開,又夾了一點兒放進嘴裏。

    餃子被挑開後,散發出誘人的香味,白閔修咽了咽口水,還真是香,聞著就流口水。他抵不住那香氣的誘惑,走到雲月兒身旁眼巴巴地瞅著她。

    雲月兒好笑地睨了他一眼,又夾了一個餃子吹了吹,湊到白閔修的唇邊,一臉期待地說道:“你嚐嚐味道。”

    白閔修順著筷子一口咬下,歡喜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好不好吃?”

    白閔修點點頭,顧不上說話。

    “陛下,這裏交給奴婢吧!您和帝君回屋洗洗就可以用膳了。”雪海說道。

    “嗯!也好。再煮一鍋給各宮送去一份。”

    “是。”雪海立即應道。

    二人攜回房,待雲月兒收拾妥當。

    晚膳也擺好了,白閔修執起銀箸先給她夾了一個餃子,然後自己津津有味地用餐,連著吃了一盤餃子後,讚不絕口道;“這餃子著實好吃,比禦廚的藝好。”

    “看你這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一盤餃子就被打發了。”雲月兒笑道。

    “那是你的藝好,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餃子。”

    不知不覺,天色變得昏暗了下來,仙靈在屋內點起了燭火。

    吃過晚飯後,宮女們利索地一邊撤下了晚膳的碗碟筷箸,一邊上了些水果茶水。

    此時,顧總管慌慌張張的跑進來說道;“陛下,出事了。”

    雲月兒秀眉微揚,放下的茶杯朝他望去,問道:“出什麽事了?”

    “左相被人打傷了,眼下送去太醫院了。”

    雲月兒騰地站起身來,脫口而出,“你說什麽?”

    白閔修站起身來,摟住她的肩膀寬慰道:“先別著急,我們過去看看。”

    雲月兒點點頭朝外邊走邊吩咐人去請柳夭夭到太醫院。

    “到底怎麽回事兒?”陸風不僅是榮華公主的駙馬,還是天安的左相,誰吃飽了撐的招惹他。再說,陸風的身也不是白給的,身邊還有暗衛保護,怎麽會輕易被人打傷了。

    “回陛下的話,事情具體如何,老奴也不是很清楚,隻聽說是被雲族長老打傷的,送去太醫院時渾身是血。”顧總管緊跟其後,回話道。

    “那個老匹夫真是挑戰朕的肚量。”雲月兒氣的罵了一句。又問,“太上皇知道了嗎?”

    “太上皇去了城外禁軍營,老奴已經吩咐人去請了。”

    此時,一群太醫都守在太醫院外間,一見雲月兒和白閔修進來,立即上前行禮,雲月兒趕緊喊了一聲免禮,難掩焦急地問道:“左相人怎麽樣了?傷勢如何?”

    “回陛下的話,左相胸口了一隻袖箭,好在箭偏了點兒,沒有正心髒,臣等正準備給左相拔箭。”衛輔回話。此人正是在天安大地動期間,帶領一群醫者惜冒著生命危險守在震區為百姓救治,天安沒有爆發瘟疫此人居功至偉。立國後這群醫者被雲月兒納入太醫院,衛輔任職院使。

    “人怎麽樣了?”柳夭夭拿著藥箱也匆匆趕來,剛進屋就急切問道。

    “你快進去看看。”雲月兒催促。

    柳夭夭點點頭,拎著藥箱進入內室。

    雲月兒和白閔修也隨後跟了進來。

    陸風此時躺在榻上,眉頭輕蹙,顯然隱忍著痛楚。身上的衣物和身下的床褥已經被血滲透了,看上去格外的觸目驚心。

    百合急得俏臉煞白,眼睛紅腫,眼裏淚水連連。

    柳夭夭將藥箱放在床榻旁,檢查起他的傷勢,接著又認真地替他診脈。

    片刻後,收回打開藥箱,把裏麵的一應器具取了出來,又拿出一個藥瓶,倒了兩顆藥往陸風的嘴裏塞去。解釋道;“這是麻沸散,可以止痛。”

    陸風點點頭,咽下。

    她轉回頭對雲月兒說道;“必須馬上拔箭,再耽擱下去於他不利。”

    “你親自動,衛院使輔助。”雲月兒說道。

    “是!”衛輔領命。

    柳夭夭視線轉向衛輔問道;“東西都準備齊全了嗎?”

    “回右相,都準備妥當了,右相若是有什麽差遣,請盡管吩咐。”

    此時,一名小醫徒捧著一盆水走了進來,另一名醫徒把蠟燭,紗布,剪刀放在榻邊後,又退了下去。

    柳夭夭仔細地淨後,再剪開陸風胸口附近的衣物,然後把傷口四周清洗幹淨。一是怕有髒物引發感染,二是等麻沸散發揮藥效。

    這會兒,陸風覺得剛剛那鑽心刺骨的疼痛竟然消退了,隻是意識也開始有些渙散,眼神慢慢地無法聚焦了。

    柳夭夭見他的神情,明白藥勁上來了。低聲道;“我要拔箭了,你準備好了嗎?”

    陸風僅勉強保留了一分清醒,虛弱地回話,“你拔箭吧。”

    柳夭夭凝神靜氣,抓住短箭的右沒有半點的遲疑,用力地拔起,鮮血立即噴出來,把她身上的衣服都濺紅了,也濺了她一臉。

    百合差點低呼出聲,趕忙捂住了嘴,花容失色地別開了臉,不敢再看。雲月兒沒有說什麽,隻是輕輕地抱住她,百合感覺到了一種讓她極為信賴的溫暖,情緒也似乎在瞬間就鎮定了下來。

    床榻一旁的院使迅速地把止血的藥粉就往陸風的傷口敷去。

    柳夭夭取出銀針,一針一針,專注刺入了傷口附近的穴位。

    止血藥加上針灸起了效果,陸風的傷口慢慢地停止了流血。

    柳夭夭顧不得去抹一把臉上的鮮血,收起了傷口周圍的銀針。又取出一根半透明的羊腸線對傷口進行縫合。

    直看得院使和一群太醫目瞪口呆,這傷口還可以這麽治療的嗎?能像縫衣服似的將傷口縫起來?

    袖箭造成的傷口內深,創麵卻小,所以柳夭夭也隻是縫了幾針便完成術了。又將傷口上了一遍藥,細細地包紮妥當,柳夭夭終於鬆了口氣。

    “夭夭姐,陸風怎麽樣了?”百合壓住心底的擔憂,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堅強。

    柳夭夭微微一笑,自信地說道;“死不了,有我在這都不算事兒。”

    百合長長地舒了口氣,就聽柳夭夭又叮囑道;“過一會兒,等他醒來後藥效過了,他會覺得疼痛,若是他疼的受不住,就喂他服些止痛藥。我再開一張方子,一日兩次,讓他喝上十天。隻要好好休養,不出月餘又是你那生龍活虎的駙馬爺了!”

    百合眼眶含淚連連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放心,陸風自小習武,身子健壯,很快就會複原。”雲月兒安慰道。

    柳夭夭走到一旁,寫下了一張藥方,吹幹墨跡後,說道;“這張方子裏麵的藥材都十分珍貴,有一些恐怕禦醫院沒有。”說著,又把藥方交給了院使。

    衛輔看了看,說道;“這上麵有幾味藥草太醫院裏確實沒有。”

    百合走過來看了看,發現大部分的藥名她都看不懂。

    “用普通的藥材代替也不是不可以,隻是恢複的遠沒有這麽快。”柳夭夭說道。

    雲月兒吩咐衛輔,“將沒有的標注出來,去我的私庫裏看看。”

    “姐姐的私庫裏都有嗎?”

    百合自掌管戶部之後,實在無暇分身,雲月兒便將私庫交予仙靈掌管。期間,徐子淇帶回來的天材地寶,還有白閔修的聘禮,都是入了雲月兒的私庫的。所以,這會兒雲月兒的私庫裏具體有什麽,百合也不太清楚。

    “去看看吧!沒有再想辦法。”

    “方子上的藥材大明有。”白閔修朝方子掃了一眼說道。

    “謝謝姐夫!”百合心一喜,也不管白閔修給不給,直接道謝。

    這一聲姐夫叫的白閔修是身心通暢,“一家人無需客氣。先去你姐姐的庫裏看看,有就先用著,沒有就用其他藥物先代替,等大明的藥送過來再換也不遲。”

    “這樣也好!”柳夭夭點頭。又對百合細細地叮囑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這幾日切記好好休息,飲食要清淡,不要讓他亂動,不要吃辛辣的食物……”說完,便回去了,她滿滿臉都是血,得趕緊回去洗洗。

    雲月兒看看周圍,說道;“這裏人來人往的,不適合靜修,收拾一處僻靜的住處,將陸風移過去靜養。”

    顧總管問道;“陛下,之前為帝君收拾出來的住處還空著……”

    “就那裏吧!”

    陸風既然既然沒有生命危險了,眾人都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百合,到底是怎麽回事?陸風為什麽會和長老交?”見屋內沒有外人,雲月兒便問起事情的起因。

    百合紅著眼睛回道;“錦繡閣連著接了幾個大單,這幾日我時常會去那裏視察,在店裏時常遇到長老帶來的那名男子……”

    雲月兒冷聲道;“他們騷擾你了?”

    百合微微點頭,接著說道;“今日,陸風來接我,便遇到了那人,看在他們是雲族人的份上,本不想理會,但他們攔住我們的去路,用惡毒的詞語攻擊挑釁陸風,後來,便動起了。本來陸風是占了上風的,隻是長老突然來了,他一動,陸風便有些吃力了。其的一名男子趁用袖箭偷襲陸風,要不是暗衛護著,這會兒不定怎麽樣呢!”

    聽到這裏,還哪有什麽不明白的,這長老知道自己這裏走不通,開始把視線轉移到百合的身上了。

    雲月兒臉色瞬間鐵青,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憤然轉身朝外走了。

    爹爹或許多少還會顧及親情,顧及雲族的顏麵。她可不一樣,除了雲泰,她對那些所謂的親人可沒有什麽感情。

    這口怨氣,她咽不下去,也不打算咽。

    “姐姐……”百合嚇了一跳,急忙追出來。

    白閔修轉頭朝她揮揮,“沒關係,有姐夫在你姐不會有事的,你照顧好陸風。”

    “拜托姐夫了,一定保護好姐姐。”

    百合停下腳步,想到有白閔修在,姐姐吃不了虧,便放心地回去照顧陸風了。

    此時,錦繡閣一樓大廳內,雲帆率領禦林軍將長老一群人團團圍困在間,就連錦繡閣外麵也被圍的水泄不通。麵對這麽多人,任由長老的武功在高強,也沒有絲毫逃走的可能!

    長老一臉戒備地朝他們厲喝道;“你們想幹什麽?知不知道老夫是誰?老夫是雲族的長老,別說你們,就是雲月兒也沒權利處置老夫。”

    “好大的口氣!”

    長老一轉頭就看著包圍圈外的雲月兒,她正雙環胸,目光清冷淩冽的盯著自己。

    禦林軍聽到了她的聲音,立即散開,給她讓出了一條道。雲月兒盯著長老一步一步朝他走來。

    望著麵前一步一步逼向自己的少女,長老心底升起無限寒意。

    雲月兒雙目掃過包圍圈內的人,最後停頓在長老的臉上,

    “你們膽敢公然在天安行凶!打傷我天安的左丞相,公主的駙馬,這筆賬怎麽算?”

    “什麽打傷?不過是切磋一下,誰讓他技不如人。”長老矢口否認。

    事實都擺在眼前了,這長老狡辯,真是個會顛倒黑白的無賴!

    “這翻臉不認賬的本事,我真是佩服!就算是切磋武功吧!你一個快入土的老家夥也好意思說跟一個年輕後輩動,還要不要你那張老臉了?你不要臉也就罷了,居然還暗箭傷人,你真當我天安的人是麵團子不成!”雲月兒眼神淩冽的望著他。

    長老被雲月兒的話噎的滿麵通紅,滿臉難堪。好半天才憋出話來,“雲月兒,你一再羞辱老夫,你還將雲族放在眼裏嗎?你就不怕天下人唾罵你背祖忘宗,連祖宗都不認的人有什麽資格做一國之君。”

    “說的好像你就是朕的祖宗一樣。”雲月兒冷冷地睨了他一眼。

    “老夫是雲族人。”長老臉紅脖子粗地吼道。

    “雲族的人多了,你姓雲嗎?”雲月兒眼神一冷,語帶譏諷的問道。

    長老一塞。一句話直戳到他的痛處。

    “你既不姓雲,跟朕攀什麽親戚?還冒充朕的祖宗!”雲月兒接著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