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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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他們還不如養幾頭豬呢!豬養大了還能吃肉或賣錢。就他們那德行賣也賣不出去,估計肉也是臭的,白白糟蹋了糧食。”
眾人都被墨菊的話給逗樂了,忍俊不禁地笑起來,就連原本很緊張的老丈一家忍不住笑出聲。
“主子。”一名侍衛進來將一個布包放到雲月兒麵前的桌子上。回稟道;“這些是從那二十幾人身上搜出來的財物。”
雲月兒朝桌上的布包掃了一眼,微微點頭,“給院裏的那些人下點迷藥,讓他們睡一覺,一群無賴就不要費那個精神看守了。”
“是,主子。”侍衛領命離開。
墨菊上前一步將布包打開,裏麵除了一些散碎銀子和銅錢,還有一堆玉佩,扳指,簪子,成色不是很好,一看就是下人佩戴的。
“這東西就算那些混蛋賠償你們的損失吧!”
“這……這……這使不得,這些東西太貴重了,老漢不能收。”老丈麵露驚慌,立馬拒絕。
那些飾品老丈看不出價值,銅錢和銀子他能看明白,光是散碎銀子估摸著就有二十幾兩。這麽多銀子夠他們生活好幾年的,說不心動是假的,可是,在心動也不能收,他們受人恩惠,又沒出半分力氣,憑什麽收這麽多銀子,沒有這樣的道理。
大勇和秀兒也搖頭堅決不肯收。
雲月兒讚賞的看了他們一眼,即便家窮,在麵對金錢的誘惑時卻不動搖,這份骨氣很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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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彎月高懸。
墨菊看了看外麵的天色,“主子,天色不早了,您還是早些休息吧。”
“嗯,有人守著,你也休息吧!”
墨菊幫雲月兒鋪好了床,又幫著她寬了衣,仔細扶著她躺下了,這才退出去。
老丈和大勇搬去旁邊的茅草屋住,將正房讓給她們休息,雲月兒占了一個屋子,另一個屋子給墨菊和秀兒兩人暫住。
尤明和雲帆則在堂屋值夜。
這時,裏屋的門“咯吱”響了一聲。
尤明聽到了動靜轉頭,一瞧,竟然是秀兒姑娘。
“秀兒姑娘,你怎麽還不睡?”
見狀,雲帆起身拍拍尤明的肩膀,說道;“我出去巡視一圈。”
尤明沒有多想,隻當他是謹慎起見,便點了下頭。
雲帆出去後,秀兒緩緩走來,坐下,情緒低落地說了一句,“我睡不著。”
尤明一聽,立馬就明白過來了。“你是擔心杜家的人不會善罷甘休?”
秀兒沒有說話,隻是那一雙黑亮的眸子卻蒙上了一層水霧!
尤明急忙安撫她,“秀兒姑娘不必憂心,主子既管了此事,那杜家就不足為懼,安心地休息吧!”
秀兒漫不經心地點頭,狀似不經意地問,“尤大哥,你們會在這停留多久?”
“原本是明日一早就要走的,眼下看來,主子是打算將杜家的事解決後再走。”尤明如實說。
秀兒心裏莫名的有點失落,沉默了會兒,抬頭問道;“尤大哥你跟著姑娘多久了?”
“我是家生子,出生就是主子的家奴。”
“姑娘沒有架子,待人和氣,能跟著這個的主子也是尤大哥的福氣。”
“嗯!主子心地好,為人寬厚,從不苛責打罵下人。”他何其有幸啊,侍奉著這樣一位通情達理又護犢子的好主子。
秀兒偷偷看向尤明,心如小鹿亂竄,不能自已。不料,卻是與他投過來的視線正好相撞!瞬間有些慌亂了,不由自主的垂下了頭。
而尤明則是在這一刻,心跳撲通一下,驟然加速起來,大腦裏便是一片空白,傻愣愣,直勾勾地盯著她!
秀兒被他灼熱的視線盯的臉色爆紅,腦袋都快鑽到桌子底下了。其實,被喜歡的人這麽看著,她的內心也是雀躍和欣喜的,這是不是說明
許久之後,秀兒咬了咬唇,臉上羞紅的提醒了一聲,“尤大哥。”
尤明這才緩過神來,立馬轉移了視線,臉上浮現出一層可疑的紅暈。心懊惱,他居然盯著人家姑娘看了半天,真是太過無禮了。
秀兒緊張的有些不知所措。
一時間,屋內的氣氛有些曖昧。
突然,尤明開了口,“秀兒姑娘……”
“嗯。”秀兒立馬回應,抬頭朝他看去。
四目相對,尤明卻沒有說話。
秀兒試探地問,“尤大哥,有事嗎?”
尤明似有些猶豫不決,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麽,“沒什麽,天色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也不知道為什麽,秀兒心裏突然空落落的,她淡淡地說道;“尤大哥,那我先回房休息了。”她說完,不等尤明說話,就起身回房了。
看著她的背影,尤明的表情似有些惆悵。
夜漸漸地深了,四周寂靜無聲……
這個時候,一道黑影掠過籬笆牆,進入堂屋。低聲稟報,“主子,屬下有要事回稟。”
在察覺到有人進來時,雲月兒就已經醒了。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才讓暗衛進來。
墨菊也起身,過來服侍。
暗衛進屋行禮後恭敬地站在一邊,“啟稟主子,經過調查。護國公與杜家確實有親。護國公的母親與杜家老夫人是同父異母的姐妹,但,關係一直不怎麽親近。在大地動護國公的雙親遇難,走投無路時曾來杜府投奔他的姨母。但是,杜老夫人並未見他,隻差下人給了他幾個饅頭,護國公受辱回去後組織災民起義。杜家不知是怕他報複,還是怕暴亂的災民舉家搬遷了。直到陛下下詔書後,杜家人才重新搬回此地。之後,多次派人送些珍貴物件兒到護國公府修好,結果連門都沒進去。直到年前,杜家老爺親自上門致歉,護國公倒是見了一麵,具體聊了些什麽,屬下並未查清。”
聞言,墨菊也鬆了口氣,心慶幸此事與護國公無關,看來是杜家的那個孟管事為保命胡亂攀扯上楊冕的。
雲月兒點了點頭,伸接過墨菊端來的茶水抿了一口,又放下。抬頭看著他問道;“杜家又與縣令有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