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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參賽

    雲月兒倒是沒怎麽樣，她心裏有數。讓藥老過來，一是為確診一下，讓大家安心。二是為給雲泰開個溫補的方子，好好調理一下。

    果然，隻見藥老一臉的不可思議，嘀咕道；“這小子真是命硬啊。”說完，抬頭看向老族主，問道；“雲老頭，你們給他吃了什麽靈丹妙藥，好的這般利索？”

    聞言，老族主鬆了一口氣，差點被這老小子嚇死。“這事兒回頭再說，泰兒身子是不是已經大好了？”

    “性命已經無礙了，但身子骨虛弱，還需要好生調理一陣子。先吃兩天清粥，天後才能開始進補，循序漸進，不可大補。”

    藥老給開了溫補的方子，又告誡雲泰好好休養，跟著便出去了。

    白閔修有些心疼地看著雲月兒眼底的那片陰影，說道：“先去歇一會兒吧。”

    清風在一旁說道：“月小姐，屬下已經吩咐下人準備了房間，您和白公子還是去休息一下吧？”

    雲月兒點頭，從昨天到現在，她和白閔修都沒有合眼也確實是累了。幾人又說了會兒話，叮囑雲泰好好休息，二人便隨著清風走出房門。

    這個時候，外麵的天空早已經是大亮。

    雲月兒乍一抬頭，看見院子裏站著一個陌生的女子，約莫十五六歲，模樣清秀。正在不遠處躬身等候，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

    見到人走出來，女子向著雲月兒福禮說道：“小姐，奴婢清淺，是來服侍小姐的。”

    清風連忙介紹道；“清淺是屬下的妹妹，姑娘有任何需求都可以吩咐她。”言外之意就是清淺是信得過之人。

    雲月兒微微頷首，在此與白閔修分別。

    隨著清淺穿過一道月亮門，拐過了一條抄走廊，直到後麵的一處幽靜的小院。

    院子裏，栽種了許多梧桐樹。微風吹過，樹葉颯颯作響，幾片葉落飄飄。

    環境清幽，安靜雅致。

    住所早就收拾得整整齊齊，這吃穿用度都安排得極為貼心。她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便上床休息了，許是因為放下了心的包袱，很快就沉沉地睡去了。

    等她再次睜眼時，外麵的天色早就昏黃的一片，隻剩下西邊還有半邊紅彤彤的夕陽。

    聽到內室的動靜，清淺挑簾進來了，屈膝稟道：“姑娘，老族主在半個時辰前來了，讓奴婢別驚擾了姑娘，一直在堂屋等候。”

    歇了個一覺後，雲月兒覺得精神好了不少，從床榻上起身，神態慵懶地說道：“嗯，我這就過去。”

    清淺伺候雲月兒更衣，又腳麻利地給她頭上挽著隨常雲髻，簪上一枝白玉釵。

    走進堂屋，見到老族主正坐在上首飲茶，雲月兒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他像是瞬間蒼老了十歲，不複昔日風采，眉眼間是掩不住的疲倦，雙眼顯得有些無神。

    老族主見她出來，放下的茶杯，笑得分外慈藹，“月丫頭，休息的可好？”

    雲月兒笑笑，“還不錯。”說完，她也沒行禮，麵色平靜地坐在椅子上。清淺趕忙給她上了熱茶，便退了出去。

    她輕啜了口熱茶，慢悠悠地放下的茶杯，神色平靜地看向了老族主，問道；“說吧，您想讓我做什麽？”

    其實她心裏也隱隱有數，老族主廢棄了一身的功力，當然不全是為了救孫子，如果隻為救雲泰，他完全可以保留一半的功力。給她的那一半功力自然不會白傳的。

    對她的脾氣，老族主也有些了解，也不兜圈子，直言道；“祖父希望你能參加族內的選拔大賽。然後，代表雲族爭奪四大家族年一次的比武大賽的前五名。”

    雲月兒眸光閃爍了一下。這事她自然是知道的。當初，爹爹還想讓她也參加比武大賽。

    特意給她介紹過。說是，四大家族每年舉辦一次比武大賽，要求是隻能由二十五歲以下的弟子比試，優勝者不僅可以得到優厚的獎勵，還會為得到各自家族的重用，為進入長老會添加籌碼！

    不過，這些，和他犧牲功力有什麽關係？

    “理由？”雲月兒又問。

    老族主似是早就想到她會問，言簡意賅地說道；“百年前，四大家族的人無意間發現一座無主的荒島，而海島上到處是經過太陽曬幹的海水，形成顆粒飽滿的粗鹽。本就是無主的荒島，誰想獨占當然是各憑本事了。那一戰，四大家族的弟子死傷無數。當權者雖然心疼，但誰也不願意放棄這座鹽島。後來，經過協商，便定下了年一次比武大賽的協議，以比賽的得勝排名，分配所得鹽量。”

    雲月兒的睫毛輕輕扇動了一下，眼閃過一抹興味。“年產量多少？”

    由於古代技術落後，提取鹽的成本非常高，再加上運輸成本。可說是鬥米斤鹽，所以鹽在古代算是昂貴的調味品。

    天安東麵靠海，內陸還有鹽湖和鹽礦，產鹽量勉強能夠維持。像大元和南燕鹽業很大的一部分缺口都是從國外采購。

    “這要視天氣情況而定，大約年產十萬石左右。”老族主如實回答。

    雲月兒驀然間瞪大了眼睛。她終於明白各國曆代的君王為什麽沒有吞並四大家族。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年產量十萬石食鹽，完全可以控製一個國家的經濟係統。賦稅是國家主要收入，鹽稅收入能達到國家稅收的二分之一，可以說一個國家就是靠食鹽來維持運轉的。而鹽荒會影響一個國家的財政收入，引發經濟崩潰。亦而會引起民怨沸騰，簡直就是亡國之兆。

    老族主自然不知道雲月兒心所思所想，他接著說道；“這百年來，白族迅速崛起，以往的比賽裏也是白族都能拿下前兩名，其他家隻能盡力排進前五名。”

    “你不會是希望我在四大家族的比賽得到好名次吧？”

    “正是。”老族主點頭，語氣頗為遺憾地道；“雲族今年原本有望能拿到第二名的，偏偏你二哥這個時候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