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激將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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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隊,目標!左前方一百米那間破屋子!一輪投射,炸十火二!”

    劉睿沒動,隻是發出了命令,手下一什十二個人分左右就騎著馬奔著左前那間已經破落不堪的一套房子飛馬慢慢的起速,等到了破房子附近三十米,開始加速,同時馬頭想兩側偏離,十幾顆炸彈火彈幾乎同時扔進了破房子敞開的窗戶之中,就聽轟隆隆一通爆炸響過,煙塵跟著濃濃的火焰隨之而起,煙塵逐漸削淡,火焰卻在四處蔓延,再看那間破房子,隻剩下一地的殘骸。

    取土!滅火!”屬下們早就熟悉了劉睿的命令,很默契的執行的很迅速。

    等屬下慢慢的騎著馬回到劉睿身後排定,那壽王和一眾、神策軍官兵依然看著那片廢墟發呆,真真正正的被嚇傻了,要是這東西真的招呼到他們頭上,豈不是也和這房子一樣,成了、、、。

    列隊!脫甲!本王用五百套換你的霹靂彈!還有配方!”壽王很決斷,竟然沒有任何猶豫。

    慢著,壽王請聽我解釋,一,這火藥的配方,微臣早就交給那李公公,委托他帶到蜀中先給朝廷聖上,如何到如今,壽王還不知道?”劉睿知道,這壽王就是深恨太監田令孜對父皇的掌控,才千方百計的離開,到了這裏,這條線索不用上,不是劉睿的脾氣。

    該死的閹人,早晚本王要殺絕這般禍國殃民的混蛋”

    再有,如今山莊的事情,董事會說了算。”

    沒等劉睿說話,壽王來了精神:“不是說,那個董事長給了本王座,那麽本王這就命令你把東西叫出來?”

    這時候,韓延輝發話了:“草民見過王爺,這董事會的事情,要全體董事會集體投票決定,所有股東參與,還有監理會,王爺雖然是董事長,卻也隻能代表兩票,王爺如果想自己的提議得到動手的通過,必須得到所有股東的百分之五十一以上的讚成,才能通過。”

    韓延輝自然不希望壽王在幽州這裏有什麽收獲,灰溜溜的送走才是目的,自然不希望壽王得到霹靂彈。

    你是何人?膽敢和本王說三道四?”壽王如何不知道韓延輝的身份,可就因為知道,才這般故意刁難。

    韓延輝不卑不亢:“草民是誰不重要,隻要王爺知道,草民是山莊的股東,董事會副董事長就行了。其實,王爺想得到,也不是沒法子,隻要得到一半兒以上的股東支持,就沒人能回絕您的。”

    這話兒聽著很體貼,其實骨子裏帶著陰損,那壽王孤身遷來,平北王高駢絕對的另有心腸,他在幽州無依無靠,哪裏能得到半數以上的股東支持?

    壽王望著馮道韓延輝,心裏暗自沉吟:這馮道是劉仁恭的心腹,韓延輝更是幽州世家勢力的代表,都是心機深沉之人,想要對付這兩個老狐狸怕是費勁,倒是這個劉睿,王樵說還德國啥病,後來雖然好了,可依然時不常發傻,隻要看見美女就迷糊,嘿嘿,先穩住這家夥,等王樵回來,給他來個美人計,不是正好那高駢送給本王兩個小美女閑著沒用嗎?就便宜你小子了。

    放肆!爾等草民,有什麽資格和本王說話。劉睿,你身為遼城守捉使,如今本王正要問你遼東的事情。”說著,下了馬就奔著他的住處而去,也不過是稍微像樣點的院落房子。

    劉睿給韓延輝和馮道使個眼色,才跟著壽王進去,沒進屋子,那壽王就站在院子裏,見劉睿進來,怒喝一聲:“還不跪下,身為遼城守捉使,你能告訴本王,如今那遼城在誰的手裏?身為遼城的父母官,卻任由外族蠻子在那裏逍遙,你對得起朝廷對你的信任?你這樣玩忽職守,勾連外族欺掌握大唐的地方,就是一個叛逆,十惡不赦的叛逆”

    劉睿不能不跪下,卻不能不分辨:“壽王千歲,你這是和微臣說話嗎?遼城是誰丟的?天下人都知道,如何能栽贓到微臣身上?怕是王爺聽信了謠言,誤解了微臣。”

    這個壽王也想給自己下套,可我能往裏麵鑽才是。

    就算是遼城丟了不是你的責任,但是,朝廷把遼城的守捉使給了你,你就有責任把遼城收複,說吧,幾天,你幾天能收複遼城?最多給你十天時間,不行,軍法從事,絕不輕饒。”

    劉睿站了起來,哈哈大笑:“十天?就我帶來的十幾個,你叫我收複遼城?王爺真會開玩笑,什麽狗屁邵武校尉,遼城守捉使,在下不稀罕,當初,我也是莫名其妙的得到了這個虛名,連官服都沒有,更是沒有俸祿,說實話,我早就想推掉這個積累差事,可惜沒機會,如今壽王當麵,也是正好,草民這廂有禮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草民就不打攪王爺的大事了。”

    劉睿這會兒,連跪下磕頭都沒了,直接一拱手就要閃人。

    心裏明白,這不過壽王的下馬威,這會兒,他如何敢得罪我劉睿,那樣就再也沒有機會插手幽州的事情了。

    放肆,朝廷大事豈能任由你這個粗鄙無賴胡亂指責,雷霆雨露都是君恩,那裏有你這樣的無視皇家威儀,來人,綁起來軍法從事。”卻是從院子外跑進來一個邋邋遢遢的儒生,不是別人,正是那被王思同灌的一塌糊塗的王樵,劉睿心裏納悶:那一瓶子二鍋頭,最少要叫他睡上三個時辰,如何才這會兒就行了,還從高駢那裏跑了過來,那高駢真是叫我失望啊。

    算了,這個劉睿出身卑微,沒見過大世麵,如何知道朝廷的規矩,王先生來的正好,你把朝廷的規矩和做人臣子的道理和他好好說一下,看在紫陽真君的麵子,暫時饒過他這一回,嘿嘿,如果真的不可救藥,本王再也不會手軟了。”說著狠狠地瞪了劉睿一眼,呼啦啦進了屋子。

    劉睿看著王樵:“先生來的倒是巧了,不然在下還真的不知道如何應對壽王的怒火,這麽說,在下還欠了先生一個人情,說吧,是給你一瓶酒,還是一個玻璃罐頭作為補償?”

    這王樵絕不會像表麵這樣膚淺,不然心高氣傲的壽王不可能把他依做心腹,或許還是故意露出的破綻,迷惑外人的。

    劉睿這也是試探,越是簡單的淺顯的試探,反而會叫這個王樵不好招架,隻要有些許心裏波動,劉睿就能憑借內息感覺到。

    王樵卻立刻笑了:“知我者,劉睿也,王某既然沒法子報答聖上的恩澤,也沒辦法成全那壽王,隻好每日買醉,醉了好啊,所有的煩惱都成了煙雲,還不把酒拿出來,與我一醉。”

    說是叫劉睿那就,這家夥卻迫不及待的自己從懷裏拿出一個羊皮酒囊,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然後醉眼迷離的望著劉睿:“好男人既然無法解救天下,可也不能丟了男兒的本色,王某這就求告壽王,叫他允許王某帶上一百人,殺進遼城,多了遼城就送給千歲,奪不了大不了舍生取義,和敵人同歸於盡,我說劉睿,你也是大好男兒,敢不敢陪著王某一起去?”

    我吃飽撐的,還是嫌棄活膩歪了?

    劉睿自然搖頭:“要去你去,我我家就我一個獨子,還沒有成親,這要是去送命,誰來給我家裏傳宗接代,延續香火。”

    王樵醉氣熏天,噴的劉睿緊著躲避酒氣,那王樵笑得更厲害了:“膽小鬼,憑著你手裏的霹靂彈,那奚人蠻子如何敢擋你寸步?不行,你就把你帶來的霹靂彈全都給了王某,看我殺進遼城,為千歲奪取遼西”

    這個人真是瘋子不成?

    劉睿正迷糊,忽然那壽王從屋子裏衝了出來,指著劉睿大叫:“不錯,你把所有的霹靂彈都拿出來,看本王這就殺進遼西,把奚人契丹人都趕出遼西,恢複我大唐的營州。”

    激將法?咋的激出來的不是我劉睿,反而卻是這個壽王?這王樵不是壽王的心腹嗎?咋的要設法置壽王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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