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她沉魚落雁，才貌無雙，是天下一等一的奇女子。而且胸比你大，腰比你細，長得比你好看。最重要的是性格善良正直，最適合做賢妻良母了！總之你隻需要明白，她比你這個妖女好上千百倍就對了……其實我跟她是不打不相識，一開始霓裳可根本看不上我……”

    寧小天微微抬頭，一臉惡意地說道。但說著說著，不知想起了什麽，寧小天嘴角泛起一抹癡癡微笑，仿佛正回憶著幸福過往。

    “哼，胡吹大氣。別忘了，我曾在你的記憶中看過傅霓裳的麵容，確實傾國傾城，但我夢絲綺難道就長得差了麽，而且我的胸脯可比她的大多了……”

    夢絲綺明顯有些不忿，下意識低頭，然後努力挺了挺自己豐碩的胸口。

    “哼，你是魔門妖女，怎麽能跟我家美麗善良溫柔落落大方的霓裳比！情人眼裏出仙子，霓裳在我心中就是最美，誰也比不上！”

    寧小天鄙夷地看著夢絲綺，嘴角翹起一抹不屑。

    “你……”

    夢絲綺不知為何，眼眶突然一紅，看上去嬌柔無比。

    “喂喂喂，打住……少來這套。小妖女，你這楚楚之態說來就來，騙人也要有點誠意，就不能換點新的花樣？”

    寧小天對夢絲綺可沒半點憐香惜玉。

    “哼，就知道騙不了你這個混蛋！”

    夢絲綺吐了吐舌頭，臉上哪有半分委屈，不過眼底深處卻微微一黯，瞬間消失不見，再次俏皮道：“那我問你，這輩子你還會為了第二個女子，墮入魔道，與整個正道為敵麽？”

    “當然不會了，我心中隻有霓裳一人！”

    寧小天長歎一聲，望著某處，思緒飄向遠方，淡淡念道：“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取次花叢懶回顧……呸，真不要臉！”

    夢絲綺先是一怔，而後暗啐一聲。腦中卻不禁浮現那道嫣紅如火的倩影，義無反顧地擋住萬千道法。還有一道高大身影衝天抱住紅衣少女，仰天憤怒咆哮的悲憫墮魔之態，眼神竟然有些癡然。

    “小妖女，你問完我了，現在輪到我問你了吧！”

    寧小天賊兮兮的眼珠轉到夢絲綺秀美容顏上。

    “哼，你問吧！”

    夢絲綺反應過來，旋即輕哼道。

    “你先前施展的靈訣我就不問了，不過我想知道你在合歡教到底是什麽身份，那個聖女是啥意思？你們魔教居然還有聖女一說？”

    寧小天好奇地說。

    “聖女自然就是聖女嘍，別說你不知道，你們衝霄宮可也有一位聖女，號稱麗質天成，碧玉無暇的秦芷若，在整個正道六大門派都享譽盛名，成為無數男子傾慕的女神。”

    夢絲綺語氣中帶著些醋意。

    “哼，別人確實是聖女，你這應該叫妖女啊，魅惑眾生，勾引天下，整天不務正業！”

    寧小天撇了撇嘴。

    “哦？那寧大師，你怎麽就不被我勾引呢？”

    夢絲綺嬌滴滴地問道，眼眸中帶著一絲慍色。

    “想知道為什麽……”

    寧小天賤賤一笑：“其實不怪你長得不行，可惜啊，曾經滄海難為水，本人眼界太高，你這小妖女除了一上來就投懷送抱，根本沒啥創新，看都看膩了，實在提不起寧某半點興趣！”

    “哼，真是虛偽，我看是因為奴家在你眼中，隻是一名人盡……可夫的浪蕩女子，不如你的那位霓裳姑娘冰清玉潔，你寧大師才看不上我吧！”

    夢絲綺不知想到了什麽，眼眶變得微微紅潤，話語也有些顫抖，突然別過頭去，弄得寧小天微微一愣。

    “哼，跟你開玩笑的！”

    須臾的功夫，夢絲綺便轉過頭來，破涕而笑。

    “哎……妖女果然是妖女，變幻無常啊！”

    寧小天這次可沒敢隨便接話。

    “寧小天，以後……以後你別叫我妖女，好麽！”

    夢絲綺的聲音突然傳來。

    “那叫你什麽？”

    寧小天應道。

    “你……你以後就叫我絲祺！”

    夢絲綺聲音突然變小，她雖然看不到自己的臉色，不過已經感到有些發燙。

    “哦，盡量吧！”

    寧小天倒不覺得什麽不對，點了點頭。

    “你想知道奴家的故事麽……”

    又過了半晌，黑暗中響起夢絲綺幽幽的聲音，不等寧小天回答，她輕盈的聲音繼續道：“曾經有個農家女孩，她有一對勤勞的父母和一個最愛她的哥哥，整日無憂無慮地生活在山野間，一輩子隻想這樣看著日落的美景……”

    “不過有一天，幾名白衣人闖進了女孩的家，他們身負重傷。女孩的父母傾盡所有照顧這些人，但是最後，這些自詡正道之人，卻因為擔心他們可能暴露行跡，殘忍殺害了那對善良的夫婦……”

    “人心如魔，一旦開啟便永生地獄。這些自詡正道之人，滅絕人性，殺戮過後，竟然對一個小女孩起了色心。而正當他們想對那小女孩實施不軌之際，小女孩的哥哥回來了，憤怒的他擋在了小女孩的身前，隻用一柄砍刀保護自己的妹妹……”

    夢絲綺的聲音突然變得哽咽起來：“哥哥身中九道術法，身體殘破不堪，他可是一介凡人啊，卻憑著一股意念擋在小女孩身前，寸步不曾離開，直到最後，那群人才割下他的首級！”

    “那個小女孩是你？”

    寧小天心頭一沉。

    夢絲綺卻沒有回答，反問道：“你知道那個小女孩最後怎麽樣了麽？嘿嘿，當時一位魔教妖女恰好途徑此地，將那位小女孩救了。而那些正道弟子，一個個像是最下賤的奴仆，跪地求饒。不過小女孩卻懇求那位妖女，不要殺死這些人。”

    “一晃十年……小女孩終於長大了，她一個個找到了那些正道之士，在他們麵前將他們最心愛的親人，朋友，妻女用最殘酷的方式羞辱，殘害，最後才再淩遲他們，把當年的苦痛十倍奉還……”

    “嘻嘻……寧小天，你是不是覺得小女孩很殘酷，是個天生的魔頭？”

    夢絲綺美眸泛光，巧笑嫣然地望著寧小天，眼中有一種病態的淒楚。

    “你說的真是你自己？”

    寧小天抬起頭，神情凝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