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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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蕭絨好歹還是見過世麵的人,不用多久就把心情平複了。她站到教室中央,思索著要唱什麽歌。“老師姓由,我記得那首歌也叫《由》,不如就唱它吧。這個是不是叫觸景生情?”
蕭絨清了清嗓子,拿起話筒,就這麽緩緩唱了起來:
“我說 如果若世上存在如果 如果我能說如果 願接受所有的結果和自我……”
這一段是說唱的形式,蕭絨的聲音清脆悅耳,也很悠揚。
“來解剖來平息你的顫抖 叫嚷著還不足夠還需要更多疼痛 才值得溫柔被彼此籠罩 任淚水將我們纏繞深陷入惡魔的擁抱在陰冷黑暗處灼燒吞下這毒藥 驕傲……”
現在還是早上,暖暖的陽光透過教室的窗戶,透過唯美和薄紗的窗簾,星星點點地灑在蕭絨的身上。今天蕭絨還沒有穿校服,而是穿著一身純白的蕾絲長袖及膝短裙,配上陽光,使蕭絨看起來十分美麗。
“我不懂愈完美愈是空洞 掛著張可憎麵容 維係虛假脆弱的夢被彼此籠罩 任回憶將我們纏繞……”
不知道為什麽,每每唱起這首歌,心中總有一股莫名的失落和落寞。唱得蕭絨差點兒哭了。
她怎麽了?薑寒注意到她的眼角濕潤了,可她依舊堅強地唱著,沒有拭去眼淚。看到她這樣,薑寒居然也替她傷心。
“我想要聽你說說此刻心中所想 有序雜亂是誰在撒著謊 是誰撒開了網書寫者將造訪此處將被打造成停泊港 所以相信我初登場 不會讓任何人失望無論地位不管成敗全都逃不出神的覆掌 朝聖顯像不及那人將門扉輕輕叩響 歡迎來到我的城市嗅玫瑰盛放……”
唱到這兒,蕭絨終於明白為什麽她會難過了,因為這首歌中,有幾句歌詞和她那天的遭遇十分相似,仿佛就是特意為她寫的那般。那天的悲傷,那天的無助,都在今天再次噴湧而出,淚水不聽使喚地流了出來,雖然隻是兩三滴,卻把蕭絨的內心鑿出深不見底的黑洞。
“驕傲 雨傘邊緣處的暗槽從最原初裂縫開鑿 被碰觸和溫暖擊倒 停止思考。”一曲終,可蕭絨的聲音是顫抖的。
“砰——”話筒就這麽掉在地上,翻了幾個滾,就不再動了。
“同學,你怎麽了?”美麗的由老師走來,拍拍她的肩,安撫道。
蕭絨擦了擦眼淚,倔強地搖搖頭,說:“沒什麽,隻是想到了往事。過一會兒就好了。”“嗯,這樣就好了,回去吧!”
蕭絨坐了回去,一旁的薑寒柔聲問道:“蕭絨,你沒事吧?你應該不止是想到了往事的!”隨後,很溫柔地幫蕭絨拭去眼角的淚水。這個溫柔的動作,引來一片女生的驚叫!
“哇!男神好帥!”
“要是我也能得到男神的溫柔安慰,讓我撞牆也好啊!”
“薑寒歐巴也來安慰我吧!”
……
蕭絨轉過頭看向薑寒,說:“沒有,你別轉過來了,否則一旦下課,班裏那群同學的唾沫會將我淹沒的!”說完還調皮地眨眨眼睛,那裏還有剛才落寞的樣子?不過這樣也好,她就不會傷心了。薑寒想道,就真的把頭扭了回去。
見薑寒把頭扭了回去,蕭絨眼中的落寞才席卷重來。回想起那天的場景來:自己那天回去後,渾身濕透,臉上的水漬根本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被哥哥寵溺地批評了幾句後,暈眩感就鋪天蓋地地襲來,哥哥後來說了什麽,自己也不知道,隻知道,自己後來在哥哥的懷中暈倒。
“滴答,滴答。”是點滴的聲音,蕭絨艱難地抬起眼簾,望著白花花的四周。“醫院,這裏是醫院。”原來自己是發燒了。當哥哥消瘦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瞳孔中時,蕭絨隻覺自己對那女人的厭惡感越加強烈,恨不得將她狠狠地踩在腳下,讓她也感受感受自己當天的感覺!
回憶結束。
蕭絨望向老師,老師現在正在教我們如何鑒賞一首好歌,大家都聽得很認真,那自己也要加把勁了!嗯,加油!
中午
蕭絨和東方嫋嫋坐在一起,悠哉悠哉地吃著午餐。其實她可以回去吃的,但思索片刻,還是決定留下來,陪陪嫋嫋,增進增進雙方的感情,這對以後的生活也是挺好的。
東方嫋嫋就是個耐不住寂寞的性子,從一坐下就巴啦巴啦的跟她扯話題:
“蕭絨,你知不知道我們學校高二有幾個帥哥呀?他們都是我的偶像啊!”
“啊!蕭絨,你那個全科滿分是不是真的?為什麽我都不知道,這麽轟動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哎!”
“哇!學校飯堂的午餐好好吃呀!不知道晚餐如何。話說,絨絨你是不是住宿生啊?”
呃。不知道她的家人是如何承受的。蕭絨不禁扶額。
這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從自己眼前掠過,到底是誰?那熟悉的長發,那高挑的身材,一切的一切都像極了那個女人。難道……不會的!蕭絨搖搖頭,怎麽可能,我們這麽可能那麽巧?一定是我的錯覺,是我看錯了!蕭絨再次搖搖頭,垂下頭顱,繼續吃飯。
“哎!絨絨你幹嗎搖頭呀?是不是我說的不對?哎絨絨你說話呀!”
東方嫋嫋的聲音不適時地響起。
蕭絨不禁再次扶額:“嫋嫋,說了那麽多,你一定口渴了吧!喝點兒飲料,吃完飯再說吧!”
“聽你這麽一說,好像還真是,嗯,那我就吃飯咯!”
“嗯。”蕭絨站了起來,“那好,我已經吃飽了,你慢慢吃!”蕭絨端起餐盤,走了。
在回教室的途中,蕭絨突然對嫋嫋剛才的一個話題感到有興趣,男神?嗯,這是個值得深究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