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酒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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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仁把情人剪翻過來,兩個把手上各有一列字,一個上寫著“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另一個寫著“歎世間諸般夢盡付相思”。
“對聯倒是很符合情人剪,如果我沒有猜錯,那萬億生靈的執念和遺恨都和情念有關。”陸仁翻看情人剪的同時也在思考。
“咕咕”聲突然響起,陸仁低頭,用手摸了摸肚子,肚子抗議的聲音讓陸仁意識到他已不知不覺在密室中待了好久。
陸仁收拾了一下,把情人剪放到儲物戒裏,又走上了老舊的台階。
陸仁從密室中出來時,已經聞到飯菜的香味。
陸仁循著香味來到餐廳,餐廳的一張長桌麵前擺著一桌色香俱全的菜肴。
女崖影圍著一個圍裙,看上去很高興,在本子上寫道:“我這材料有限,隻能做些粗茶淡飯。”
“如果這都隻是粗茶淡飯,那麽我以前吃的都是豬食。”陸仁一個閃身,出現在長桌麵前,坐下來吃了幾口菜,慢慢品嚐著食物在口中留下的味道,簡直沒得說,如果這是美食動漫一定會有特效。
當然吃到**那種就太誇張了,除非往食物裏放媚藥。
陸仁指著一盤豆莢炒肉,道:“這盤是用什麽肉做的,很好吃呀!”
“這不是肉,是一種山菌,外觀像肉,吃起來也像肉,還有點海鮮的鮮味。”女崖影在本子上寫著,微微抬起下巴,似乎很自豪。
“這種八寶粥怎麽做的?明明也是平常的八種材料製成,怎麽味道不一樣?”陸仁喝了一口粥說道。
“我煮粥用的水不同,時候把握也不同,自然味道不一樣,怎麽,不好喝?”女崖影在本子上寫著,不斷亂動的手指顯示著她的不安。
“好喝極了,還有這用蘿卜雕成的鳥,你的刀工很好啊!”陸仁笑著說道。
“你再嚐嚐那道翡翠魚,那是我的得意作。”女崖影寫道。
陸仁舀了一口湯,鮮而不腥,又吃了一口魚肉,肉質酥嫩,味道可口,堪稱極品。
“太好吃了,你怎麽會廚藝,而且還這麽好?”陸仁一邊吃一邊問道。
女崖影聞言一怔,歪著頭想了一會兒,在本子上寫道:“不知道,我好像天生就會,而且我很喜歡做菜。”
“那你為什麽在這裏?”陸仁又把旁邊的油炸青菜吃了幾口問道。
“不知道,我有意識以來就一直一個人在這裏。”女崖影又歪著頭想了一會兒,在本子上寫道。
“那你想不想離開這裏,去外麵看看?”陸仁把飯碗舔幹淨,打了一個飽嗝後說道。
“想啊,可是我試過出不去。”女崖影寫最後“去”時收力不及使筆跡不如平時圓潤。
“那就行了,我來幫你,就算付你這份飯錢?”陸仁很無賴地用桌布擦了擦嘴,讓他說的話一點都沒有讓人信服的氣勢。
“真的?那太好了!你要是能幫我離開這,我天天幫你做吃的。”女崖影寫字前所未有的快,好像生怕慢一秒陸仁便會改變主意似的。
“一言為定,就喜歡你的爽快。”眼看高級武決到手,陸仁喜上眉梢。
陸仁從儲物戒中取出沒有劍柄的劍,再從廚房拿了件菜刀,用繩子把劍和菜刀的刀身緊緊地綁在一起,提著刀柄走到祭壇前。
“你做什麽?”女崖影雖然滿腹疑惑,但也沒阻止陸仁的行動。
“這個祭壇是困住你的陣法核心,隻要把它破壞,你就可以出去了。”陸仁說完也不管女崖影在本子上寫什麽,一菜刀,不對,應該是一劍,好吧,朝著祭壇上的花紋一菜刀劍劈了下去。
“叮”的一聲,發出菜刀劍撞上了其他金屬的聲音,然後菜刀劍的刀身和劍身就直接化為烏有。
陸仁傻眼之下正好看到女崖影在本子上剛寫好的字。
“這祭壇毀不壞,質地極其堅硬,無論花紋還是凹痕都十分古怪,我有一次不小心想用鐵鏟把花紋鏟去,鐵鏟的鏟子就沒了。”
同時紅紗的嘲笑聲也在陸仁腦海裏響起:“你不會是想把花紋一個個破壞吧?鎖心主魂的陣眼真要被你那麽容易破壞,沒點自我保護,那真枉稱大陣了。”
“切,小樣,我還就不信沒法製你這個老古董了。”陸仁脾氣上來,擼起兩袖,露出左右手,走到盛滿血河水的“碗”裏。
“你不會是想用右手吧?這是陣法,又不是禁製或者封印,沒用的。”紅紗懶洋洋地說道。
“試試又沒壞處,說不定有奇跡出現呢?”陸仁的右手伸進水麵,引起一圈一圈的波紋。
陸仁一個恍惚,就又來到了自己的識海—流夢空間之中。
剛進識海,陸仁便呆住了。
原先隻是個大型垃圾處理廠或者大型廢品回收站,現在已經是生產殘次品、廢品、實驗失敗品的大型展覽館,每個物件都有自己獨立的展覽櫃。
不僅空間比原先大了好幾倍,地麵上還多了一座垃圾山,天空中還多了一顆白色的星辰。
隻有紅紗的小屋沒什麽變化,那是那樣小,還是那樣破舊。
紅紗一如既往地坐在水晶球前,不過神態卻不再輕鬆愜意。
“這裏的變化怎麽這麽大?我怎麽會到這裏來了?”陸仁一臉懵逼,心中的疑問多得都不知道該問哪個。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快來看看你引發的奇跡。”紅紗指著水晶球說道。
陸仁走進,定睛一看,水晶球的影像中,陸仁身體的皮膚在逐漸泛紅,眼球、青筋和血管都在往外凸,感覺隨時都要爆。
陸仁驚出一身冷汗,道:“這是怎麽了?”
紅紗道:“這似乎也是祭壇的自我保護,血色河水正在進入你體內,要不是你吃過無妄果,經脈血管的彈性韌性極佳,不然現在就撐爆了。不過照這速度,你也撐不了一盞茶了。”
陸仁一聽,心裏也急了,但他的思慮卻變得更加清晰,情緒變得更加冷靜。
“如果我撐爆了身體,我是不是就變成靈體困在這裏。”陸仁平靜地說道。
“理論上,你的身體變成血色煙花之後,在陣法中的你會變成靈體,但不排除有意外。”紅紗說話時,眼睛一直未離開水晶球。
“那我現在回去重新控製身體,把右手從祭壇抽出,怎麽樣?”陸仁知道最壞情況可能連靈體都做不成後開始想方法。
“你回不去的,是陣法把你的意識人格困在識海,現在你已經沒有識海的進出權,連我都無法像以前那樣短暫地控製你的右手。”紅紗否定了陸仁。
“也就是說咱們現在什麽都做不了?”陸仁有些泄氣。
“是的。”紅紗點頭,聲音中也少有的焦急,陸仁被困在這,等於她也被困在這。
“咦?”誰知紅紗剛點完頭,水晶球裏的影像就又出現變故。
女崖影一隻手把本子上寫著“你怎麽了”的那頁遞給陸仁的身體看,一隻手搭上陸仁的肩膀,一股紅流便流進女崖影的體內,卻未見女崖影有什麽不適。
“血色河水好像在進入女崖影的體內。”陸仁眼睛緊盯著水晶球。
“沒錯,這樣的話,你就變成媒介,就像是輸河水的管子,隻要女崖影能承受下來,你就不會撐爆。”紅紗驚喜道。
“她能承受下來?”陸仁才疏學淺,不確定。
“不知道,她體內能放食物、紙筆和香粉,應該有空間,但有多大,就不知道了。”紅紗聞言,又有些擔心,她學識算淵博,但也不知道女崖影能不能承受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