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九十七章 體育館之行(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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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館長突然冒出這麽一句,弄的老徐有些呆愣。

    當然咯,老徐還沒傻到去信王館長的屁話。

    隻是王館長適才說話口氣及態度較之過往完全不同。

    老徐清楚記得中午王館長給己方幾人安排帳篷時嘴臉,那架勢簡直就是一方霸主,壓根不給老徐他們好臉色。

    不僅不給好臉,還整了一通威脅恐嚇之言。

    可剛才……王館長態度委實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反正給老徐感覺,對方似乎隱隱有種討好自己意思。

    也正是因為此,老徐才覺著莫名其妙。

    他可不會天真認為王館長需要討好自己。

    他徐仁傑就是個醒來的,在此地無權無勢,人生地不熟,不論從哪方麵王館長都必要跟自己低三下四。

    相反王館長的反常更加是叫老徐覺著事情不對勁。

    隻是看對方態度,想靠詢問了解實情那是沒指望了。

    時間就這麽一分一秒的過。

    屋外的天色也在百無聊賴中漸漸驅暗。

    胡曉東,唐小權,雷瞳,待在帳內並不自在。

    一方麵,跟柳哥,蔡狗子這些人同處一個屋簷下本身就很晦氣。

    對方四人又以為胡曉東一行人是軟柿子,時不時就招呼吩咐兩句叫他們做這做那。

    這胡曉東等人真要是軟柿子被蔡狗子,柳哥招呼也就算了。

    但問題他們不是,所以……

    另一方麵,唐倩的下落不明,老徐的莫名被遣走,這兩件事都是叫帳內三人擔心不已。

    唐倩現在到底在什麽地方?己方為什麽沒能在其紙條給出位置找到她。

    王館長突然帶老徐出去又為了什麽?

    所有這些都在侵襲胡曉東等人心緒。

    隻是唐小權時下腦中相的都是自己妹妹。

    他無疑是隊伍裏最心煩意亂一個。

    種種念頭想法就跟是決堤的洪水不斷在腦中衝擊。

    相的太多,唐小權隻覺腦袋生疼。

    探手伸進口袋,唐小權摸出紙條。

    看著紙條上熟悉的字體,唐小權感慨萬千!

    妹妹啊!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哥哥來了,哥哥來找你了!你到底在哪兒啊!?

    “唉,那個小子,你手裏看啥呢!?”帳內響起柳哥聲音。

    唐小權注意力全在自我思緒中,哪裏會在意外界聲音。

    所以很自然,柳哥的詢問被無視了。

    這種事,你叫柳哥麵子往哪兒擱。

    不過既然是帳內老大,像這種出頭事情自然有馬仔替他出頭。

    而柳哥馬仔中就屬這蔡狗子最會溜須拍馬,要不也不會被人喚作狗子。

    這年頭能夠喚作狗的人,哪個不是阿諛奉承,拍馬高手?

    雙眸一瞪,蔡狗子當下喝道:“他媽的,柳哥給你說話你當放屁呢?問你看啥你裝傻犢子!?”

    蔡狗子這般提聲一喝,唐小權終於是後知後覺揚起腦袋。

    他這茫然迎向蔡狗子的目光,被對方誤讀成了一種挑釁。

    敢挑釁?這還了得?

    蔡狗子刺溜從床鋪跳了起來,完了徑直衝到唐小權跟前,完了一把從其手裏奪過紙條。

    “你還給我!!”那是自己妹妹唯一筆記和線索,也是唐小權身邊僅存妹妹物件。

    所以於他而言其意義是十分重要的。

    唐小權的突然暴走,也是把蔡狗子嚇了一跳。

    似蔡狗子這類人,他們素來欺軟怕硬,外強中幹。

    你這一硬,他那頭就軟。

    唐小權什麽人呢?雖然跟雷瞳,胡曉東比,他真算不得什麽。

    但好歹也是在末世大風大浪裏逃過難的,比之躲在高牆體育館內,靠著部隊保護蔡狗子,唐小權無疑要強太多。

    旁的不說,光是那股子氣勢,就絕對不是蔡狗子這種人能有的。

    也是沒想到唐小權會敢嗬斥自己,蔡狗子幾乎是下意識朝後退了兩步。

    他這一退,頓覺麵上無光。

    不過這次不用蔡狗子再行出頭,自己狗腿子被人嗬斥,柳哥看不下去了。

    剛才自個兒問話就被對麵人無視,現在自個兒手下也被對麵人嗬斥,這種事兒他若是再不出來說道說道,對麵幾位還不翻天啊!

    “喲,怎麽著!?他娘的想造反呐!”給出這麽一句不痛不癢話語。

    在柳哥看,自己這已經是夠範兒了。

    至少這話落在蔡狗子人耳裏,那絕對服帖不敢再行作亂。

    沒辦法,柳哥身子板在那兒,這年頭拳頭是最好說話工具,他們加起來不是柳哥對手,自然不敢造次。

    可問題,不管是唐小權,胡曉東還是雷瞳那都不是好惹的主。

    雷瞳作勢就要給唐小權出頭。

    他已經憋了許久,加上因為徐仁傑被叫走,唐倩下落不明兩件事兒弄的他心煩意亂,氣火沒處消。

    這蔡狗子,柳哥偏偏在這個時候想騎他們頭上拉屎。

    雷瞳也是個暴脾氣,對方把唐小權手裏唯一關乎妹妹訊息紙條給搶了,這種事兒他忍不了了。

    胡曉東覺察除了自個兒身邊雷瞳氣息上的變化。

    這要是任由雷瞳暴走,那屋裏幾人恐怕都沒好果子吃。

    關鍵時候,胡曉東還算理智,他沒忘記老徐一再囑咐他們的話。

    咱過來是尋親的,其它事情務必低調。

    探手按住雷瞳攢緊的胳膊,隨即胡曉東開口道“柳哥,蔡兄弟,我們不想找麻煩,你手裏那張紙對我兄弟很重要,那是她妹妹唯一東西。希望你能還給他。不然弄起來對你對我,對咱們大家都沒好處。”

    不卑不亢,有禮有節。

    胡曉東很清楚把己方態度表明出來。

    聽罷胡曉東這席言論對麵四人不約而同陰曆麵色。

    柳哥冷哼一聲:“怎麽?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威脅?要不是在體育館,老子早就打到你跪地唱征服了。

    胡曉東還從未像現在這樣想去暴揍一個人。

    可是現在情況不容許他這麽做。

    但是胡曉東也不想就這麽一次又一次被對方踐踏,尤其是在自家兄弟唐小權事情上。

    年輕人已經為妹妹事兒承受了太多,現在對方把他妹妹僅存東西奪走,這種事兒……做兄弟的怎麽也得幫他說道說道。

    目光微微凝聚,胡曉東緊接是低沉嗓音道:“柳哥,一張紙而已,對你來說,他沒什麽作用,對我兄弟那就是個念想,希望你能還他。還是那句話,咱兄弟幾個不想惹事,但也絕對不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