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秘古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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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打人的借口,真是找的我還想挨一根子。”
我看見地上的棍子,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摸了摸發疼的後腦,有些好氣又好笑的和她說。
她也沒有和我繼續貧,隻是很認真的繼續畫著她的畫,出於職業病,我把她從下到上的打量了一番,雖然隻是背影,雖然她穿的是一件卡其色的寬大風衣,不過看的出來,她身材很好。這並不是我有多好色,這就是男人看女人天生的敏銳和直覺。
安靜了許久,她還是沒有和我說話的打算,自顧自的擺弄著她的畫,我終於是忍不住了,我問她剛剛那怪東西是什麽,她這才停下手中的畫筆,轉過身來一臉關心的和我說,你是不是被打傻了,產生幻覺了。
我這才看清她的容貌,女人的美,有的驚為天人,有的沉魚落雁,可時間長了,卻會讓人看得厭倦。但是眼前這個女人的美,你說不出來哪裏美,就是有一種驚鴻一瞥的感覺,尤其是她的眼睛,很靈動,像是一雙藏著故事的眼睛,眼角下的一顆淚痣更是讓她不失女人嫵媚的一麵。
她走過來摸了摸我的頭,說你沒發燒啊,這年紀輕輕的怎麽就犯迷糊了,讓我說,你名字沒取好,叫什麽莫煩了嘛,應該叫迷糊了。
說實話雖然在人前人後,我都表現的我多麽玩世不恭,多麽涉世紅塵,那都是拉大旗作虎皮,為了麵子,嚇唬人的。可是和女人這麽近距離接觸還真是頭一遭,倒真的讓我有些不知所措,不過在聽到她叫我名字的時候,我卻警覺了起來,我說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她說,你身份證上寫的啊,我又不是文盲。
我說,你怎麽偷看別人的東西。
她說,你還私闖民宅呢。
我說,你這不是咖啡店麽。
她說,你從哪裏看見我這是咖啡店了。
我無言以對,這屋裏除了咖啡豆,確實不能證明它是咖啡店,本想和她解釋說我是老王頭叫我來的,可是她卻調侃起了我名字來,我也懶得和她囉嗦了。
出生那會兒,我這莫姓取名可是愁苦了我爸,我媽是四川人,見我爸為了給我取名愁的吃不下飯,就安慰他說,你莫煩了莫煩了,結果兩人靈光乍現,一拍即合,就給我取這個他們自認為隨性而不隨便的名字,害我在成長的道路上沒少背後被人嘲笑。
我轉身想走,可是卻被她叫住了,她問我:“那老頭讓你來找我的?”
我實在想不通,老王頭讓我來找這樣的一個人幹嘛,隨便翻看別人的東西,她能幫我什麽呢。
“放心好了,我隻看了你身份證,其他的東西沒有動過一指頭。”見我不說話,她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你背的這款單反a570是很適合新手入門玩的相機,可是由於它對鏡頭的把握要求頗高但是拍攝成像效果又不佳,所以隻是業餘的攝像師隻要不作都不會選擇它,更別說專業的攝像師了,而由於鏡頭要求高對於報社新入行的記者來說,正適合外景拍攝練手,而且加上它比一般的相機要輕便許多,所以這款相機也很受記者們的青睞。”
“我看了你的身份證,和那老頭子現在工作的地方一樣,然而,從你相機和它的磨損程度來看,你肯定不是喜歡拍攝的遊客,那最大的可能就是記者,而且還是個新手。能找到我這,又和老頭子同一個城市,如果是個記者,那隻有可能老頭子叫你來的。”
對於相機的了解,我還真是入門級了解,因為大部分的時間我都隻是校對一下文稿,整理一下資料而已,這一次出來還是頭一遭,本來這一行一共三人,包括攝像師,不過卻被該死的老王頭一個故事全嚇“病”了,所以,我這光杆司令不得不親自上陣,這部相機還是剛上班的時候興致勃勃買的,還真一次都沒用過。
聽她分析得頭頭是道,話也說到這份上了,我也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和她之前不同的是,她靜靜的聽完沒有任何的反應,隻是轉身煮了一杯咖啡遞給我,她說你等等,我給你看一樣東西,然後就轉身上了二樓。
我抿了一口,味道很苦,應該是黑咖啡,我不是很喜歡咖啡,比起咱老祖宗的茶,這玩意兒就是個裝犢子的東西。
沒有過多久,她就抱著一本厚厚的相冊下來了,她帶著手套小心翼翼的翻找著什麽。
“你看,能看出來這個是什麽!?”她在相冊的一頁停了下來,指著一張有些泛黃的老照片給我看。
那照片有些發黃,顯然是有些年頭了,雖然是彩色的,不過像素卻不高,隻見照片在灰藍色的背景下,有一片半透明的東西,像是塑料口袋一樣,奇怪的是這口袋中間裝著一團紅色東西,有些模糊看不清到底是什麽。
我仔仔細細的看了幾遍,也沒有看出是什麽東西來,先不說相片的年代可能是幾十年前拍的,拍攝技術和環境亮度不好,就是這照片中的東西,你也很難分辨出是什麽東西。
“老頭子那次能活著走出那裏,已經算是燒了高香了。”她從抽屜裏拿出一個放大鏡遞給我,讓我再仔細的看看。
我接過放大鏡又仔細的看了一遍,可是還是沒有發現什麽,我正想罵她賣關子的時候,卻看到了讓人毛骨悚然的東西,人骨架,沒錯,就是人骨架,就在那紅色的圈裏,如果不仔細看,你根本看不到,隻見那紅色的圈裏麵,零零散散的擺放著六具完整的骨架,它們在紅圈裏小到肉眼根本無法發現。
“1834年,道光十四年,在寄奴寨附近,時常發生人畜失蹤事件,地方上也沒在意這一事件,直到一次兩個上山采藥的藥農失蹤四天後回到村子,發生的怪事,才讓人惶恐起來,他們回到村子裏,隻要見到活物就瘋狂的去撕咬,直到吸光活物的血為止,最後動用了軍隊才平息了這次怪事。這事在當時的縣誌裏也有記載,隻是對於結果卻被有意無意的掩蓋了,隻有短短的一句,屍變,焚之。”
我說這種迷信的東西,你也相信,我記得當時編輯過一篇這一類的雜誌,大概意思就是說,人的思想在受到某種打擊或者暗示以後就會在精神上產生共鳴,就會有意無意的去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比如舊社會說的中邪,或者僵屍一類的都是對於科學知識的缺乏,才會用這些迷信的東西解釋。
她笑了笑,繼續說道:“1975年,類似的怪事發生在寄奴寨附近幾公裏的大王山,當時大王山發生了一次地震,強度不大,可是一夜之間,所有飛禽走獸全部非自然死亡,連一隻鳥都沒活下來,這事當時也在當地引起了軒然大波,原因眾說紛紜,有的說山神老爺發怒了,要懲罰人類,有的說是大災難的前兆,科考部門當時怕社會動蕩進一步擴大,也是第一時間派出了兩支考察隊進山調查,可是說也奇怪,這兩支考察隊像是消失了一樣,杳無音信。
“所以,這麽些年來,即使科學知識普及的今天,那片局域內,始終沒有誰敢冒險進去,原因不知道,隻知道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規矩,我本來也是覺得這一切不過是巧合罷了,直到這張照片的出現,你難道不覺得這照片裏的東西很像幽靈麽。”
“我找過一位精通攝像的朋友分析過,這根本不可能是後期處理,ps的照片,而且假設這些人骨的身高在一米七左右,那麽這照片裏的東西直徑至少在三十米左右,並且這東西很可能是個活物。”
我聽得有些懵,不過突然想起來對她說,你不是那麽懂攝像麽,還找朋友分析。
她笑說,誰告訴你我懂了,剛剛不過隻是懷疑是那老頭讓你來的,但是又沒有證據證明,所以瞎編了一通,沒想到你自己承認了,沒有法律規定瞎說犯法吧。
這時候我除了苦笑兩聲還能怎麽樣,遇見這樣的主兒,你還能和她過不去?那隻是自找苦頭吃。
我說,你想知道這照片裏的是什麽還不簡單,隻要找拍攝這照片的人問問,不就知道了麽。
她說,拍攝這照片的人已經死掉了,他就是那兩支考察隊的一員,從那裏回來的第二天就死了,隻留下一卷膠片。
言歸正傳,她又把另外一張照片遞給我說;“我懷疑這一切反常的東西都和它有關。”
這張照片和前一張拍攝的時間應該相同,照片也顯得很昏暗,不過能清晰的看見一座古舊破敗的寺廟靜靜的趴在一處寸草不生的岩石堆上,四周除了石頭,你很難在找到點什麽植被,雖然有陽光灑落在寺廟周圍,但是卻讓看到照片的人有一陣莫名的淒涼和陰森感,仿佛那寺廟裏藏著什麽可怕的東西。
“白大仙山上的月亮廟!”她說:“我把這些年來,這附近寨子,或者附近深山發生的各種大大小小的怪事做了一個統計,發現一個規律,那就是所有的出事地點都是圍繞著白大仙山。”
我說,可是你怎麽斷定事情的蹊蹺就出在這座古廟呢。
“女人的直覺。”她眨了眨眼睛,笑著說:“自古深山出古廟,自古古廟出幺蛾子。”
這話倒是有幾分意思,我記得以前聽一位同事說過一件事兒,那時他們接到線索,說是貴州那邊一個村子附近的深山裏有一座很靈的古廟,香火很旺,有求必應,吸引了不少的善男信女前去上香禱告,而奇怪的是寺廟裏供奉的並不是什麽菩薩大仙一類的神靈。最奇怪是,前去寺廟的人都得隔著一層簾布上香禱告,根本看不清自己在向誰上香,並且,隻要天一黑,廟祝就會急切的要求上香的人離開。
我那同事敏銳的覺得這肯定是個大新聞,接到線索的時候就火急火燎的連夜趕了過去,他們一行人當夜就摸黑上了山,幾個人找到了那座寺廟,悄悄的躲在外麵準備來個暗拍。
剛開始,一切都正常,除了廟祝,寺廟裏也沒有其他人了,沒過多久,廟祝就拉開了簾布,他們看到了裏麵供奉的不過是一個穿著當地特色服飾的一個老人石像,沒有什麽特別的,隻是夜晚燭光下石像的臉色慘白,有些瘮人。
幾個人當時就泄了氣,準備打道回府了。這不過是供奉本地一些土神仙的寺廟而已,沒什麽特別的,然而,接下來廟祝的舉動卻讓一行人嚇得屁股尿流。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