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失落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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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在德國鐵盒子那發現的筆記本,我拾起筆記本,突然想到一件事,這本子已經毀壞得不行了,隻剩下牛皮封麵上幾個模糊的字母,這應該是德語,總感覺這幾個字母應該和二戰時期這群德國佬進山有關,想到這裏,我掏出手機準備給雜誌社的同事打個電話,讓他幫我查查。

    可是這深山中簡直一點信號都沒有,誰說站在山頂信號最好的,真想撕了他的嘴,搗鼓了半天,手都快搖脫臼了,還是沒有一點信號。

    突然想起個笑話,說是月圓之夜,華山之巔,孤立一人,目光深遠,手持一物,直指雲天,三圈之後,捶胸大吼,的移動,怎麽這裏沒有信號。

    我現在就覺得我是這憨貨,試了幾次還是放棄了,我把那些字母短信發我同事,萬一僥幸發出去了,他還能幫我查查,發不出去,就當瞎子點燈白廢蠟。發完我準備去那山頂處冒著燈光的地方看看,說不準還能遇見小楂和趙二狗,正好看看他們搞什麽鬼。

    我沿著山路繼續往上走,可是那燈光居然消失了,不過摸黑還是爬到了山頂處,這頂上光禿禿的,沿路還能看到很多的銅鈾雲母,不過那毒花倒是一朵都沒有了。

    可能是受銅鈾雲母輻射的影響,這山頂除了石頭,就連一顆雜草你都尋不到,借著月光能模糊的看見有一座破舊的廟子矗立在這光禿禿的山頂上,和小楂給我看的那張照片一模一樣,隻是,這古廟被周圍發著綠光的鈾雲母照的有些陰森。

    我握著小楂他們留下的手槍壯壯膽,小心翼翼的摸了過去。說實話,這還是第一次摸槍,以前在軍訓的時候打過槍,不過那56式步槍都是教官開了保險,隻管上去掄的,那槍後坐力大,當時隻覺得耳朵震,打沒打中都不曉得。

    走進了這古廟,周圍人影都沒一個,不知道為什麽,人在害怕的時候總會想起聽過的恐怖故事,我這時候腦袋裏滿是我那同事在貴州經曆的幹屍廟子的事情,害怕這古廟裏也供奉著一具幹屍。

    怕歸怕,我還是壯膽圍著廟子外轉了一圈,這廟子很古舊了,估計也不止百年的曆史了,到處都爬滿了蜘蛛網,但是又覺得哪裏不對勁,又轉了一圈,才發現這和傳統的廟子不一樣,要不是小楂和我說過這山上有一座古廟,我根本不覺得這是廟子。

    整座“廟子”像是一塊巨石直接開鑿出來的,幾個窗子直接是一個圓形大洞,而且大小參差不齊。雖然外表簡陋,可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莊嚴,外牆的四周刻滿了奇奇怪怪的圖案,年代久遠,石牆風化嚴重,很多圖案都剝落了,不過仔細看,有點像埃及的象形文字,我暗想,我靠,這要是象形文字,這“廟”可是至少五千年前的東西了。

    想著這些,我趕緊掏出相機借著月色一陣狂拍,這“廟子”連門都是石頭做的,石門大大的敞開著,這裏肯定來過人了,地上有推門留下的新痕,我掃視了一圈,這“廟子”裏除了中間有一座雕像外,四周空空如也。

    “廟子”裏四周的牆上也刻滿了圖案,有人,有動物,很多都能看得明白,不過也隻是看明白刻的什麽東西,卻不明白表達什麽意思,但是這牆壁刻的人卻很奇怪,都是三個人重疊在一起的。

    而中間的雕像,被那個拜幹屍的事兒嚇著了,我隻敢遠遠的用手電筒掃了一圈,最後還是提著膽子去檢查了一下,這隻是普通的石刻雕像而已,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這雕像也很奇怪,不像是平常見過的普通神像樣子,身子是人,上身著,頭是某種野獸的樣子,齜牙咧嘴,眼睛裏透著一股邪勁兒,仿佛它一直在盯著我看,在這空無一人的“古廟”裏,讓人看得脊背發涼,。

    就在這時,忽然一聲怪響傳來,一陣光亮閃過,媽的,鬧鬼了麽,我嚇得不要命的往“古廟”外麵跑,可是腳下太用力了,一個踉蹌竄倒在地上,這時,那怪響又傳來,原來是褲包裏的手機響了,虛驚一場。

    我掏出手機一看,剛剛的短信居然發出去了,同事回了短信過來,他罵了幾句娘,還是給我查了那德語的意思,他說這字母不全,隻能模糊的查到一些詞的意思。

    我認真的看了下,他給我發來了十幾個翻譯的詞語,都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又看了好幾遍,其中一個地下湖詞語讓人覺得有些意思u-bahn-see,和那牛皮封麵上缺失的詞語很像。

    這時,我突然想到了那德國鐵盒子外的赫哲族人的屍骨,他們族人不是正擅長漁獵麽,這也正好和地下湖對的上,可是這深山哪來的地下湖呢?

    就在我想得頭疼的時候,忽然聽見這“古廟”周圍傳來了嘶嘶的怪聲,我尋著怪聲找去,居然看見隻五步蛇在牆角根朝著“古廟”裏爬了進去。

    它嘴裏銜著被咬斷的蟻蛛頭,隻見它快速的竄上了石像,竟然往石像的嘴裏爬了進去,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這“古廟”周圍又陸陸續續的爬來了許多咬著蟻蛛頭的五步蛇。

    這肯定是山穀裏消失的蛇群,它們居然全跑這裏來了,密密麻麻的五步蛇交織在一起往前爬,也不顧麵前有個活人,爭先恐後的朝石像的嘴裏爬了進去,看的人反胃。

    我站在原地,連大氣都不敢出,甚至能感覺到無數隻五步蛇冰涼的身體從腳上爬過去,那感覺這一輩子都不想在體驗了。

    片刻後,蛇群全都竄進了雕像的嘴裏,我急忙爬上雕像想去看個明白,這雕像的體積根本裝不下這麽多蛇啊,難道這雕像下麵是蛇窩,以前聽老人說過,這蛇如果成窩了,那它的窩裏肯定有一隻成精的母蛇,現在這雕像跑進去了這麽多蛇,這下麵不是該有千年蛇妖啊。

    我打起電筒朝雕像嘴裏掃了一圈兒,可是哪有半隻蛇的影子,除了一股老壇腥臭味兒,什麽都沒有。我又在雕像四周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不過這地上的石磚有一塊卻像是被人動過一樣,仔細一看,這石磚中間的縫隙很大,像是被人挖過。

    找了根攝像機的支架,我沿著那縫隙使勁一扒拉,居然真把它撬開了,那石磚下麵竟然有一個大洞,我又試著撬開了旁邊的石磚,手電光一照,這洞很大,有一扇門的大小,全是石頭開鑿而成,我有些吃驚,這“廟”不僅是石頭鑿成的,就連這“廟”的下麵居然也有這麽大的石洞,這大工程得多大的石頭才能完成啊?

    不過用手摸了摸石洞,這感覺又不像是石頭,但是又說不出來是什麽,這石洞的上方正正的有一個小洞連接著上麵的雕像,我說呢,這麽多蛇跑哪去了,原來全溜這石洞裏麵了。

    我小心的檢查了洞口四周,確定沒有了蛇,才慢慢的爬了下去,可是這石洞從上麵看似平坦,下去了才知道它居然是傾斜的,再加上被蛇群爬過,石洞潮濕,我一個沒站穩順著石洞就掉了下去,使盡了力氣想要用手卡住石洞的兩邊,可是誰知道兩邊全是青苔,我心想完了,都說好奇害死貓,我沒事找死,這要是掉下去是個大蛇窩,老子也算是享受了一把商紂王的蠆盆。

    不過這石洞並不深,沒一會兒功夫就到底了,我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可是卻沒時間顧及疼痛,我趕忙起身拿著手電筒晃了一圈,發現四周別說蛇,就連蛇皮你都看不到。

    定了定神,緩了口氣,我才想起來看看這到底是什麽地方,這下麵比上麵更廣闊,竟然是一個大溶洞,典型的喀斯特地貌,讓人驚訝的是,這裏麵的銅鈾雲母居然比剛剛在外麵看到的還要多得的多,地上,溶洞壁上到處都是。

    這時,我忽然想起我同事發的翻譯詞——地下湖,這白大仙山的山肚子竟然有這麽大一個溶洞,而溶洞的形成也是因為大量溶蝕性的水對山肚子裏石灰岩的腐蝕形成的,有水的地方就會形成湖,何況這山肚裏呢,這裏肯定有個地下湖,難怪那群德國佬帶了個熟悉水性的赫哲族人進山呢。

    這下我也明白小楂在山腳下,納西族老鄉家歇息的時候,問那老鄉水源的問題了,原來她早就懷疑這山肚子裏有問題,而且估計她應該也猜到這山肚子裏的水受到了汙染,怪不得把老鄉送的那兩桶水倒掉了。

    我還記得,我說你為什麽問老鄉這些,她隻是告訴我安赫爾瀑布很美,其實她當時已經暗示了我,隻是我沒有在意。現在想想,她所說的安赫爾瀑布不就是《失落的世界》裏那個停留在億萬年前的神秘地下世界麽,說的是一位教授,帶領探險隊深入到了一個平頂山區,意外的發現了一個溶洞,在溶洞裏,他們遭遇了史前恐龍,人猿,各種匪夷所思的奇遇。

    而這一溶洞的原型就是小楂口中的安赫爾瀑布,難道這白大仙山的山肚裏也有那麽個史前世界?

    小楂這丫頭太神秘了,到底是什麽人,來這裏為了什麽,這溶洞裏麵到底有什麽,一堆的問題冒在了腦袋裏。現在回去是不可能了,那洞口雖然不高,但也有四五米,平時爬上去都要老命,別說還布滿了青苔,想要出去隻能找到那山肚子趟出去的懸瀑。小楂和趙二狗估計也找到了這溶洞,隻要找到他們,一切問題就會水落石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