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餘波未平,又是風雨將至(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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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麵寫的……”顧舊年默了一默,然後道,雖然覺得昭文太子所寫的關於她的那一段應該是昭文太子的胡言亂語罷了,但若是不弄清楚的話,她仍是覺得不安心。
“裏麵寫的,全都是無稽之談。”明深的聲音十分的低沉溫柔,伸手將顧舊年擁入懷中,揉了揉她墨黑柔順的長發,然後才鬆開手,這才轉身出去。
現在不是說其他事情的時候,畢竟這檄文如今已經是昭告天下,不可能坐視不理,一些該做的、該處理的事情,都要提早解決了。
……
在昭文太子的這篇檄文詔告天下之後,不出意料的引起了軒然大波。
曾經一直作為一個禁忌一般的存在,所有人都以為已經死去的存在,又是這樣突如其來的出現了,而且是以這樣的一副十分強勢的樣子出現並且要求決戰,若說昭文太子手中沒有實力就敢要求決戰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說昭文太子的手裏必然是有著足以顛覆天下局勢的力量。
這也是昭文太子選擇現身於人前,而不是繼續隱匿於暗中的原因之一。
至於檄文的內容,滿朝的文武大臣倒是都能明白昭文太子所寫的七年前之事完全是無稽之談,但是在百姓之中卻未必能這麽想,都是道聽途說之詞,自然是誰寫的動聽就聽信誰的。
而關於顧舊年的那一段,的確是讓朝臣震驚不已。
想不到顧舊年和昭文太子之間居然還有著這樣的過去,雖然說可信度不高,但是昭文太子既然提到了顧舊年,那就證明顧舊年至少是和昭文太子有些關係的。
昭文太子的這篇檄文,也讓不少朝臣蠢蠢欲動,曾經的昭文太子優雅清冷,算無遺策,又深受先帝的喜愛,當時所有人都以為將來會是昭文太子繼承大統,都站隊昭文太子一邊,也有不少人是昭文太子的死忠,如今昭文太子複出,想要重新站隊昭文太子的人隻怕不在少數,而那些選擇觀望之人更是占了大半,都抱著等到局勢鮮明之後在站隊也不遲的想法。
這些人雖然到最後的時候,無論是昭文太子還是明深勝出,他們都未必能有一個好下場,但是至少能活下來,總是要比站錯了隊而死的人要好很多,畢竟人性本就是如此。
明深對此都收入眼底,不過暫且還不是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當務之急是不能讓那些百姓偏信昭文太子的一麵之詞,於是就在昭文太子的檄文發布之後,明深同樣寫了一篇文詔告天下。
他將七年前的真相寫的清清楚楚,包括每一個細節也不曾遺漏,將當年之事完完全全的表述出來,不像是昭文太子所言那般模糊不清,含糊其辭,關鍵的地方更是春秋筆法一筆帶過,所以這樣看來可信度的確是要高一些,但是隨之而來的又是另一個疑問了。
昭文太子為什麽要謀反?一個根本沒必要謀反就可以穩坐江山的人卻無緣無故要以殺害兄弟至親的手段,來奪得天下江山嗎?
昭文太子一邊的人隻要咬定了這個問題,明深是根本無法反駁的,因為他也不知道昭文太子為什麽要謀反,這個問題不止是他,是怕除了昭文太子自己,這天下也沒有什麽人能夠知道真相了。
所以事情就變得越發撲朔迷離,但是對於百姓來說,昭文太子和明深之間的恩怨暫且不論,卻又是一場戰火要興起了。
……
春暖花開之日,便是決戰之時。
顧舊年手裏拿著的是一張地圖,天下山河盡在其上。
昭文太子手裏有多少的兵力完全是一個謎,但是昭文太子既然有把握說出決戰之語,那就必然不會少的。
昭文太子的這篇檄文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事到如今,既然是為了複仇,就必然是兩人正麵相對,也就是說,明深必定是要禦駕親征的,無關是否被檄文所束,明深的本意也是如此,這場延續了七年的恩怨,也到了該解決的時候了。
明深手中最強的一支軍隊自然就是天策軍了,但是天策軍一直以來都是秉承著寧缺毋濫的原則,所以天策軍之中雖然個個都是精英,人數卻少的可憐,隻有區區五萬人而已。
這五萬人若是小規模作戰的話,自然是無往而不利的,但若是將這五萬人放在幾十萬人甚至是幾百萬人的戰場之上,所能起到的作用就十分的小了,甚至就算是起不到作用也未可知,所以斷然是不能將天策軍放在主戰場上的。
而昭文太子既然身在南方,所以到時候決戰的戰場位置應該就是中部偏南的地區,但是顧舊年看了一遍地圖,卻發現這一段的地形盡都是平原,鮮少有崎嶇的地形,這種平原的地形,對於天策軍來說,是極難發揮作用的。
若是將天策軍放在這樣的戰場上,就失去了天策軍原本的意義。
顧舊年想著,她的視線忽然落在了地圖上的一個地方。
蘭山。
於是提筆將蘭山圈了起來,神色忽然變得有些恍惚,蘭山這個地方,是顧舊年每一次回憶時候都會記起的地方,不過僅是片刻之後,她的神色又恢複了過來,看著蘭山附近的地形,的確是十分的崎嶇難行,這樣的山脈之中,非常適合天策軍的作戰和行動,若是和敵人在蘭山之上短兵相接,天策軍必然會大獲全勝。
隻不過蘭山的位置在南方,和預計的決戰戰場還差著不短的距離,但是有一點,蘭山這個地方,隻怕是昭文太子的最後根據地了,若是能將蘭山破壞,隻怕昭文太子也不會好過的。
昭文太子退卻到了南方之後,想必就一直居於南方,而具體的地方,就是蘭山。
這整張的地圖之上,最能夠讓天策軍發揮作用的地方,想必就是蘭山了,卻不知道到時候的戰場,究竟能不能讓天策軍發揮作用。
……
天氣已經漸漸的回暖,距離春暖花開之日也是越來越接近了。
“大概什麽時候會走?”顧舊年側頭看向明深,問道。
“一個月之後。”明深道,雖然檄文上說的是春暖花開之日,但是自然是要提早前去的,更何況,誰知道昭文太子會不會在檄文說定的時間之前就開始動手,也許檄文本身就是故布疑陣而已。
而且這一段時間裏,也不是休息整頓的時間,還有很多其餘的事情都要處理,並沒有那麽簡單的,雖然從檄文發布,到春暖花開之日至少還有幾個月的時間,但是對於軍隊來說,幾個月的時間根本就不夠用的。
而昭文太子在那個時間發出檄文,想必是他自己已經完全的準備好了,又看似給了明深時間,但事實上卻並不是如此,這一場戰爭在開始之前,明深就處於了下風。
不得不說昭文太子心思縝密,將每一件事情都算在了手裏,就連明深暫且也不得不跟著昭文太子布下的局行走。
隻不過一時的計策也未必算得了什麽,真正的決戰,還是要到戰場上看的。
想到明深到時候要禦駕親征前去決戰,顧舊年的眉梢就微微的一挑,道:“到時候讓我也跟著去?”
明深聞言,不由得愣了一下,笑了一聲,搖頭道:“戰場上太危險了,你還是留在這裏比較好。”
顧舊年剛要開口,結果又被明深打斷了,他截口道:“不要說你看的兵書不少,就算你看的再多,那也都隻是紙上談兵而已,真正到戰場上作戰,絕不是會背兵法,知道幾個戰略布局就可以的,戰場之上瞬息萬變,每一個決策都要及時而且準確,如果一個判斷錯誤或者反應不及,就可能是數萬人為此陪葬,更嚴重的話,也許就是全軍覆沒,你明白嗎?”
顧舊年眨了眨眼,道:“我也沒說我要指揮作戰,我隻是跟著你一起去而已。”
明深搖了搖頭,握著顧舊年的手,十分認真的道:“如果你跟著我去,昭文一定會想盡辦法將你帶回去,等到戰場之上,我未必可以顧及到你,你若是被昭文帶走的話,我之後的戰鬥也就沒有意義了。”
“這不是更好嗎?”顧舊年看向明深,思索了一下,然後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道,“如果昭文太子真的想把我捉回去的話,我不就是一個誘餌了嗎?誘敵深入,然後直接殲滅——”
明深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道:“你以為昭文是傻子嗎?等到那個時候,我若是帶了你去,他必定會想盡辦法將你帶回去,你就不是誘餌了,而是獵物。我與他決戰,我都未必有把握能夠將他打敗,戰場之上沒有你以為的那麽和平安樂,你留下來比較安全。”
“可是——”
“不用說了。”明深伸手揉了揉顧舊年的墨發,道,“我走了之後,朝政還需要有人把持,我讓鬱博軒留下來,但是他雖然身手不凡,對於處理朝政卻並不擅長,還需要你來幫助他。”
“鬱博軒?”顧舊年眉梢微微一挑,然後搖頭,道,“你將鬱博軒帶走吧,他是天策軍的二統領,若是不在的話,對於天策軍會有很大的影響的。”
明深可以隨意指派一個人,但是他卻指派了鬱博軒,指派鬱博軒的目的,無非就是保護顧舊年了,憑借鬱博軒的身手,隻要不是正麵對上昭文太子,麵對其餘的任何人都能將顧舊年保護好並且全身而退。
但是這樣一來,鬱博軒不跟著明深前去,天策軍雖然隻是少了一個人,乍一看隻是一個人而已,似乎沒有什麽太大的影響,可是鬱博軒可是天策軍的二統領,還是不可缺少的,少了他,對天策軍來說,影響是很大的。
“他必須留下來。”明深十分簡短,但是語氣卻是肯定的,不能更改。
雖然鬱博軒留在皇城,對於天策軍的戰力或多或少有些影響,但是顧舊年的安危才是明深最在意的,無論最後的結果如何,顧舊年都不能受到任何傷害,隻有讓鬱博軒跟在顧舊年的身邊,明深才會覺得稍稍安心。
所以鬱博軒必須要跟在顧舊年的身邊。
“至於留在皇城之中的那些不安分的朝臣……”明深的眸子裏一閃而過寒芒,道,“該殺則殺,不必心軟,在這種時候還敢挑事之人,就不必留下了。”
顧舊年點了點頭,道:“這個我知道的,你放心吧,到時候,你一定要平安歸來。”
明深有些憐惜的將顧舊年擁入懷中,道:“好,我一定會平安歸來的。”
因為之前琴妃所下的毒,所以永安殿裏的宮人都換上了新的,而鬱博軒現在也是貼身保護著顧舊年,如今顧舊年的身邊就隻有厲承、慕雲兮以及鬱博軒是可信可用之人。
不過想來最後的決戰之日並不在皇城,昭文太子的主要兵力必然都會集中在南方戰場之上,而顧舊年身處皇宮,身邊有厲承和鬱博軒這兩個人保護著,自然是萬無一失的。
距離明深要禦駕親征的時間,已經不足七天了。
然而又是一個猶如驚雷一般的消息在所有人的耳邊炸響。
這一日,明深仍是在永安殿裏,大概是因為就要到了決戰的時間,所以格外珍惜現在顧舊年還在身邊的每一刻,等到了決戰之日,顧舊年可就不在身邊了。
所以每一日隻要明深處理完了朝政之上的事情,就會來到永安殿裏。
隻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鬱博安收到了一封西北而來的加急信件,而等到鬱博安將信件打開一看之後,忽然臉色就變得十分難看。
鬱博軒就站在鬱博安的身邊,看到自己的兄長臉色難看至此,不由得伸手奪過信件,然後臉色頓時變的十分的難看蒼白。
實在不能說是鬱博安和鬱博軒兄弟兩人的大驚小怪,而是這封信件之上的內容,實在是太過令人震驚。
鬱博安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心緒,道:“先讓陛下看看這個內容吧。”
說罷,鬱博安拿著信件走了進去。
鬱博安走進了內室之後,明深和顧舊年都注意到了他,顧舊年看到鬱博安的臉色,雖然看似平靜,但是卻十分的難看,不由得問了一句:“怎麽了?”
而明深伸手接過鬱博安手裏的信件,打開一看,隻是略微掃了一眼,長眉就微微的一沉,然後抬頭看向鬱博安,問道:“這是什麽時候送過來的?”
“就是剛才。”鬱博安道。
明深臉上浮現了一抹冷笑:“昭文太子果然是好手段。”
顧舊年聞言,便知道必然不是什麽好事,從明深的手裏拿過信件,也看了過去。
隻不過就這麽一看,她也就知道為什麽明深和鬱博安的表情都是如此的難看了。
“昭文太子已經說了是決戰,卻還用這樣的手段……”顧舊年秀長入鬢的眉頭皺了起來。
信件之上的字跡十分的急促,而且非常的淩亂,顯然是在十分焦急的狀態之下寫的,這一路上也是快馬加鞭的送了過來,足以見這個消息是多麽的重要了。
根據信件之上的內容,之前剛平熄的西北戰火,又一次燃燒了起來。
而且這一次不同於上一次,是整個西北邊境都被處於戰火蔓延的狀態,如今駐守在西北的將士已經難以抵擋了,必須盡快要援兵趕去。
此事半刻也拖延不得,於是明深立即道:“宣襲將軍即刻入宮。”
徐安成和薛冷相繼失蹤逃匿,如今皇城之中可用的武將也就隻有襲將軍了。
鬱博安便要出去,隻不過卻被顧舊年打斷了:“慢著!”
明深轉頭看向顧舊年,長眉微微上挑。
“我覺得有一個人更適合奔赴西北戰場。”顧舊年站了起來,手裏握了握那個藏在了袖子裏的錦囊,道,“那就是華陽王,華陽王要比襲將軍更適合一些,若是西北一戰敗了的話,就算打敗了昭文太子,也依舊還是敗了,西北必須要守住才可以。”
“華陽王?!”明深長眉微微的皺了起來,華陽王的確是有領兵作戰的能力,遠比襲將軍要優秀,但是明深顧忌的是華陽王也和昭文太子有所勾結,若是這樣的話,就算華陽王再厲害,也是絕對不能讓華陽王去西北戰場的,還不如讓襲將軍前去。
顧舊年知道明深忌憚的是什麽事情,便道:“華陽王雖然不好掌控,但是他有一個女兒,他若是出征的話,皎月郡主必然會留在皇城,無論他想要做什麽,都不能不顧及皎月郡主。”
明深隻是略微思索了一下,便覺得顧舊年所言有理,於是也不耽擱,轉頭看向鬱博安道:“快宣華陽王入宮!”
鬱博安立刻領命而去。
縱然華陽王與昭文太子有勾結,也不可能不在意他唯一的女兒,隻要皎月郡主留在皇城的話,就可以有無數種方法讓華陽王不得不安心的平定西北戰役。
如果的形勢,當真是岌岌可危。
不過七日之後,就是明深禦駕親征之日,卻偏偏在這種時候,西北的戰火又一次蔓延燃燒了起來。
西北與南方同時處於戰爭飄搖的階段,隻要有一方失守,隻怕就是江山顛覆的結局,而昭文太子這一次倒也是機關算計,甚至不惜和西北蠻人有所勾結。
昭文太子根本就不在意萬一西北失守之後,就算他贏了明深,也隻得半壁江山而已,甚至更惡劣的情況就是即便昭文太子贏了明深,也會被西蠻之人霸占整個中原地域。
那昭文太子身上的罪孽就是永遠都沒有辦法洗清的了。
勤政殿裏。
華陽王很快就入宮到了勤政殿,明深也不廢話,也擺手示意華陽王不必行禮,就將信件遞給了華陽王,華陽王心中雖然有疑慮,但還是接過了信件,這一看之下,麵色就是一變。
看罷信件,不消明深開口,華陽王自己也知道明深為什麽要讓他過來了。
於是將信件放下,抬起頭看向明深,道:“陛下,西北一站來的凶猛,若是不能及時解決,隻怕後患無窮,所以,便讓臣前去。”
明深看著華陽王的臉,眸子裏也有些複雜的神色,道:“如此就有勞了,這江山社稷,也就要托付給王爺了。”
華陽王聞言,不由得怔了一下,明深言辭之間,對他竟然頗為客氣,而且……
華陽王和明深也是有數年不曾見過麵了,自從華陽王妃病逝之後,華陽王就一直在王府之中從不出門,明深自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華陽王了。
隻不過明深心底卻隱隱有一個猜測。
雖然時過境遷,無法證實,但是……
“這本是臣的本分。”華陽王沉聲道,雖然年歲漸長,身上有些曆經歲月的滄桑隻感,但是華陽王身上清華高貴的氣質卻從來沒有磨滅過,隻是這麽站著,便讓人油然而生一股尊敬之意。
“王爺出征,郡主孤身留在家中,隻怕有些不妥,但是朕也要前往南方戰場,無暇照顧郡主,但是郡主似乎和顧舊年十分的投緣,就讓郡主住在宮中,王爺意下如何?”明深問道,雖然是問句,但是這樣冷冽的語氣,隻怕沒有會說一個不字。
華陽王聽罷,便明白了明深的意思,他雖然久不問政事,但是這點東西他還是明白的。
明深對他有疑心,但是事到如今華陽王是唯一一個有完全把握可以將西北蠻人擊退的人,所以即便疑心,卻也不能不用,而且又有皎月郡主做為人質一般的存在,所以明深才會讓華陽王出征。
華陽王心底卻是苦笑,他和昭文太子雖然曾經有所圖謀,隻不過在惠妃死去之後,一切對於他來說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了,這麽多年來也沒有和昭文太子有過任何的往來,隻不過在上一次見到顧舊年的時候,他就打定主意要一個盛世清平的天下,就算明深不信任他,他也一樣會做他該做的事情。
於是道:“讓小女在宮裏自然是好,請陛下放心,西北戰事自然會平安解決的。”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接,隻不過僅僅是一刹那的時間而已,明深就偏轉過了頭,這還是第一次明深會在和別人對視的時候偏開目光,隻不過等到已經偏開之後,明深才意識到不對。
華陽王的目光就更加有些複雜了起來,開口道:“既然如此,請陛下讓臣先回家交代一下,即日出征。”
明深點頭:“好。”
雖然西北一麵由華陽王出征,但是兵力的分配卻成了最大的問題。
西北蠻人來勢洶洶,自然不能小覷,所以兵力決不能太少,但是南方又是昭文太子的決戰之地,昭文太子手裏的兵力想必也不會少,若是將兵力都分配到了華陽王的手裏,而明深敗了的話,那即便華陽王平定了西北戰事,也是為他人做嫁裳罷了。
但若是西北的兵力分配較少,到時候西北潰敗,也絕對不是什麽好事情。
而且皇城之中也一定是要留人駐守的。
原本是三十萬的禁衛軍駐守皇城,但是事到如今,皇城卻是最安全的一處所在,不過明深不可能將兵力全部撤走,因為顧舊年還會留在皇城,所以便留下了二十萬禁衛軍在皇城駐守,餘下的十萬交由華陽王和鎮西軍合並。
禁衛軍是絕對不能帶到和昭文太子的決戰戰場上的,因為禁衛軍之中是有著曾經神策軍的人,所以也隻能將禁衛軍帶到西北戰場上,這樣想必是不會出什麽幺蛾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