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瞧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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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天還沒亮,春桃就開門進了溫婉的閨房。
溫婉還沒醒。
春桃先是貼了貼溫婉的額頭,發現沒有發燒的跡象,不覺心裏鬆了一口氣,又看看她額頭上的傷口,還好,昨天睡前,她有抹了好幾次藥,也沒有潰爛。
她又退出去。
春草立馬問:“小姐還好吧?”
“嗯!幸虧沒發燒,傷口也沒潰爛。”
春草也鬆了一口氣。
春桃說:“你去休息吧,我看你昨天晚上一夜沒睡,小姐醒來,肯定是要去上朝的,得很晚才能回來,你就趁這個時間好好睡一覺。”
“我想保護小姐。”
“不是不讓你保護,而是小姐去了皇宮,你想使力也使不上。除了皇上,別人都不敢拿小姐怎麽樣,而如果皇上又為難小姐,你就算跟上去,也幫不上任何忙。”
“可是……”
“行了!知道你擔心小姐,也知道你心裏挺自責,但這事過去了,小姐也沒事,你也不要多想。”
春草被春桃強行推下去睡覺了。
等溫婉醒後,春桃又端了一碗醒酒湯給她喝。
溫婉喝罷,揉了揉頭。
春桃問:“小姐感覺頭疼嗎?”
“還好,不怎麽疼。”
聲音很嘶啞,就像破壞的風機似的。
春桃大驚,“小姐嗓子怎麽了?”
“可能發炎了吧,給我倒杯水來。”
春桃立馬倒杯清水。
溫婉喝完,再開口,還是嘶啞的很。
春桃就擔憂了,堅決讓她請假,不要上朝,宣太醫過來看,但溫婉搖了搖頭。
“我這嗓子就是皇上害的,我如果不上朝,如何讓大臣們知曉?速去給我拿衣服。”
“可是,小姐……”
“去拿吧,他想讓我死,我也不能讓他太好過。”
春桃還是把朝服拿給了她。
溫婉穿罷,勉強吃了點東西,就去了皇宮。
臨走的時候,她又想起一件事,扭頭問春桃:“有沒有可以讓傷疤看起來有點猙獰的藥?”
春桃驀地一驚,“小姐要做什麽?”
溫婉捋著朝服的袖子,一字一字道:“我總不能白白讓自己受了這些傷吧。”
而此刻。
昭陽宮裏。
商戩也剛起床。
這一夜,他睡的一點兒都不好,起身的時候,臉上還帶著鬱氣。
他離開床榻之後,又扭身,往龍床上看了一眼。
隨即,擰眉。
耳根子,隱隱地,紅了。
倏地。
他彎腰,將龍床上的床單,還有,連著床單一起的絲鋪都給扯了下來,直接塞進了床頭的櫃子裏。
做完這一切,他才離開龍床的範圍。
正準備喊壽南進來更衣,卻聽見壽南在門外稟報。
“皇上,文相求見。”
文相?
商戩擰眉,這麽早?還跑到昭陽宮覲見,是發生了很重大的事?
“宣!”
他扯了一件大麾披在身上,低頭係帶子的時候,文相走了進來,在他很遠很遠的地方站定,行了一拜。
“微臣參見皇上。”
“文相這麽早見朕,是發生了大事?”
“不知是大事,還是小事。”
“嗯?”
“微臣是想知道,昨日在微臣的府門口,帝師是不是對皇上做了大不敬的事?”
商戩係帶子的手猛地一頓,他倏地轉頭。
“文相此言何意?”
“微臣府中管家昨天在收點禮單的時候,看到了帝師對皇上……”
文相撿重點,說了一些。
說罷。
商戩的臉,涮——,陰沉了下來。
昨天的事,竟然被別人看見了!
“文相說,你府上的管家,看到帝師借著酒意對朕不軌?”
“大意是這樣。”
“你覺得,依帝師之貌,朕會看的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