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四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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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當傅千雪問及四師兄南酒詩經何故時,南酒卻滿臉愁容。

    “這些天,那本詩經可是把我們給忙苦了,來之前,集主就吩咐我們不要輕易幹涉別人的之事,隻能多加以勸阻。要是碰到其餘門派修士之間的事情,更是插手不得。“

    說道此處,坐在傅千雪身邊的四師兄南酒連連苦笑,隨後端起桌上茶,輕酌著,但握杯的手卻很穩。

    “那本詩經的傳言是否屬實?“傅千雪不禁問道。

    南酒皺了皺眉,答道:“我估計謠言還是有幾分可信的。”

    “怎麽說來?“傅千雪問道。

    “近來黑白兩道來了很多人,還俱是各大門派的精英和長老,甚至連霸道連橫九連環峰與神夕宮的人也到了。就憑這兩個抱月洲消息最為靈通的仙派都派人來了,那本詩經遺落到瞿月集附近烏城淵的事,可信度就有八分。“

    “當然還有柳刀山莊的楚某。“一聲竹扇折合聲,柳刀山莊的楚中柳從後方走了上來。

    “柳某不請自來,兩位仁兄恕個。“楚中柳向南酒與傅千雪施了一禮,神態優雅從容,說不淨的修真世家大族子弟的真正風範。

    傅千雪與二師兄連忙站起,向楚中柳還禮著。

    “柳少莊主太過客氣了,以柳兄之身份,與我瞿月集之主同堂平禮相交都可,現在與我們如此客氣,實在讓人汗顏。“四師兄南酒回應道。

    “嗬嗬,修真之人,本就不該拘囿於凡間的挑剔框框。反而我是覺得柳兄才是真正灑脫之人,修真求於道,其他都是些不相幹的細枝末節罷了。“傅千雪看著驚龍盤上,代表楚中柳那溫潤的藍色小點,含笑而道。

    “傅兄弟的話正合我意。”楚中柳向傅千雪笑了笑道。

    “你們這話倒顯得我南某是個庸俗之人。”南酒佯怒道。

    “哈哈。“傅千雪與楚中柳都笑了起來。

    “竟然相聚是緣,小師弟也來,不如由我來做東,到我的香霧亭一覽,再小酌幾杯可否。”南酒相邀著。

    “是極。”“甚好。”

    三人都是豪爽之人,俱沒拖拖拉拉,一一離開前往,把一屋子的女人都拉在屋裏。

    當然傅千雪是被四師兄禦劍帶著的。

    三師兄所住的清靜院落,座落在瞿月集的內集,與外集喧擾的環境相比,顯得雅致了許多,往來多是是修真者,因為這裏空氣中充滿了靈氣,修真者更喜歡呆在這裏。

    三師兄口中的香霧亭,便是在內集的湖心小島上,湖上的霧氣常年不散,靈氣充溢其中,濛濛恍如仙境。加之小湖碧波蕩漾,清澈瀲灩,還種植著幾種品種不凡的青蓮,更顯雅意。

    “真是亭如其名啊,三師兄好高的眼光。”傅千雪喝酒讚歎道。

    “傅兄說的是,如此景致,喝起酒來,才顯的有味道。”楚中柳附和了一句。

    “哈哈,好吧,不過這院子不是我的,而是芙蘭選了好久才找到的。”南酒毫不遮掩。

    “佩服。”“妙極,聽此語,觀此景,更要多敬南兄幾杯。”傅千雪與楚中柳相視而笑,笑容下的涵義都很明白。

    “好是好,但不知小師弟的傷勢如何,你看,我一時高興都忘了。”南酒小小的歉意著,沒計較。

    “不妨,傷勢已經控製住了,就是那掌火之毒有點麻煩。”傅千雪道。

    “掌火之毒?“楚中柳問道。

    “嗯,赤手頭陀的掌火之毒。”

    “不知能否讓我看看。”楚中柳建議著。

    “楚兄,這是?”傅千雪目露疑色,南酒也好奇起來。不怪他們驚奇,因解毒不同於一般的醫術。

    楚中柳笑容很穩,道:“隻是久病成醫而已,解毒方麵我也涉獵不少。”

    “傅兄相不相信我?”

    “沒什麽可擔心的,楚兄盡管試來。”

    “傅兄好膽氣。”

    “無他,別無他法。”

    “哈哈,我先敬傅兄弟一杯再動手。”

    酒杯剛放下,楚中柳便開始出刀。

    楚中柳手法很快,出手如電,傅千雪前胸多處要穴處,很快多了幾柄薄如蟬翼,細弱剛出芽柳枝的飛刀。飛刀尖上更是尖銳,刺破傅千雪肌膚後有些麻癢,靈氣順飛刀而上,霧氣騰騰,在傅千雪胸前形成一個又一個玄幻的圖案。

    楚中柳臉身汗起,目色凝重,看的南酒也緊張起來,杯中的酒灑出也不自知。

    一杯茶的功夫,直到傅千雪胸前霧氣嫋嫋的狀況消失完畢,楚中柳取下飛刀來,三人才放鬆下來。

    “怎麽樣?”南酒憂心道。

    楚中柳歉疚的搖了搖頭,但傅千雪也沒放在心上,楚中柳都已盡力,何必苛求。

    但隨後楚中柳不住的咳嗽,讓傅千雪心有些不安。

    傅千雪道:“沒想到,楚兄也有傷在身,表麵上卻實是看不出來,這很讓我過意不去。”

    楚中柳搖了下手,道:“無關爾,天生的,傷在心肺,根本無法醫治,隻能多以調治為主。”

    傅千雪道:“楚兄太過自悲了。”

    “習慣了。”

    南酒停下斟酒,插了一句,道:“不知楚兄可聽說過萬草穀。”

    楚中柳道:“聽過,但萬草穀孤零在莽莽荒嶺,從不與外人交涉往來,每隔二十年才會對外開放一次,待到下次開穀還需四年。”

    南酒道:“四年啊,四年都可以做很多的事情,病情再能拖延,也會起了變故。”

    傅千雪道:“二師兄,我這麽點傷還不至於勞煩到萬草穀吧。”

    南酒一笑,道:“萬草穀在修真界成名已久,獨有的靈草丹藥,絕於天下的醫治手段,讓各道修士驚歎。”

    楚中柳一揚眉,道:“南兄是擔心我的病情,拖不到四年後。”

    “嗯。”

    望著傅千雪投來關心的目光,楚中柳很平靜,道:“這也是我此行的另個目的,千草穀。”

    “千草穀?”傅千雪與南酒的疑問之色更重,但楚中柳這次什麽也解答,隻是對傅千雪道:“傅兄也可以與我同去。”

    傅千雪咂了下嘴,無言而視。

    對於這個偌大的修真界,傅千雪就如菜鳥一般,什麽門檻也沒摸到。

    但走的穩健些就好了。

    說走就走,翌日,傅千雪就與楚中柳兩人,就準備踏上去千草穀的路。

    臨行前,傅千雪對大師姐解釋了一番,大師姐也隻能點頭稱是。

    對於小師弟帶有密法禪宗的毒傷,成繡秀沒有辦法,即便是她的娘親也不擅長於此道。

    隻是這種借助他人之手的感覺,一時間讓成繡秀很不好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