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女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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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刻,正席上的景逢牧站起來說道:“感謝各位修真道友,來敝人的白玉京做客,小王足感盛情。諸位也知,花折劍派本就是富貴子弟娛樂之作,小王在京師所建的花折劍派分舵白玉京,不過是為了給同好的道友,提供一個優秀的平台……”
傅千雪與七公子一般,毫無感覺的聽著景逢牧的閑言碎語,一邊觀察這場地中央的藍魂傘,總覺得這柄藍魂傘的材質藍光,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怪誕。
正細細的回想著,傅千雪隻覺得左邊的胸膛,有極力彈性的柔軟。
世間之物,唯有柔美女性身上最自傲的地方,才有那般豐滿的觸感。
傅千雪瞧去,剛才還依靠在自己身邊的舞蹈女娘,不知何時,擠入了傅千雪的懷中,神情專注的看著場中的藍魂傘。
女娘用一般修士聽不懂的口音,小聲嘀咕著:“景逢牧好不要臉,這藍魂傘明明是我的東西,卻當作被他探古得來的寶物,真是恬不知恥。”
傅千雪微笑說道:“這柄藍魂傘是你的?”
“啊,你能聽見。”傅千雪懷中的女娘,明紅的貝齒,有小小的驚色,似乎對傅千雪的能力,頗感意外。
傅千雪道:“為什麽不可以,我又不是聾子。”
懷中女娘道:“可我用的分明是遠古時期的語言,用的還是宮中的暗語。”
傅千雪道:“那又如何,我湊巧聽明白了。你說藍魂傘是你的,那是為何?”
懷中女娘有點氣氣道:“是我的,就應該是我的,我又沒有證據。”
傅千雪歎氣道:“總感覺你不是一般的女孩。”
女娘不滿意傅千雪的說法,道:“我明明已經長大了,哪裏小了,你剛剛不是已經摸過了嗎。”
傅千雪略顯尷尬疑問道:“有嗎?我怎麽不知道。”
女娘眼神慧黠而調皮道:“就算是我無意間讓你占了便宜,你也不能這樣,裝的還挺正人君子的。”
傅千雪道:“額……”
說來也是,從傅千雪懷中鑽出的女子,麵容清如夜中明月,皮膚皎潔白皙。清爽的麵容下,卻有不知何意的媚情,嬌媚不失溫麗。
女娘的身材也是婉約多姿,如山水畫中的溪水,秀麗、芳冽。
可女娘的聲音,傅千雪聽來,明明還是少女的清麗,又如翠鳥聲樂般動聽,讓人回味不絕。
但女娘胸前高聳豐盈的峰線,深絕亮麗,讓傅千雪沉香不知醉,如墜雲霧繚繞中。
女娘抬起水汪汪的明目,見傅千雪的眼神沒有色與魂授,注視她的容貌和身姿,反而定定注視著她的手和眼睛,像是要瞧出她不一般的身份。
女娘警覺道:“你在看什麽?”
傅千雪微笑道:“我在猜想你的身份。”
女娘道:“我隻是個白玉京樓裏新近的舞蹈女娘,哪裏會有別的身份。”
傅千雪道:“你手腕上的日落君山玉鐲,一看便知,不是一般的寶物靈器。”
那女娘也不著怒,反而帶有慶幸的薄嗔,巧笑倩兮。“看你一副清朗無害的模樣,也會偷看女孩家的身體。”
女娘手腕上的山水玉鐲,因為跳舞的緣故,被挽得很高,又有羅衣紗袖擋著。隻在剛才傾身觀望場上的藍魂傘時,不經意間露出了冰山一角,就給傅千雪瞧得一清二楚。
傅千雪有點尷尬,有點狼狽。
“你為何到了白玉京做了舞蹈女娘,是被人所迫嗎?若是如此,我可以請景逢牧行個方便,放你離開。”
女娘泛著小頑皮的遠山眉黛,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想走的話,隨時都可以走。再說,是我自己想要出來,一個人自由自在透透氣。”
傅千雪道:“你一個人出來,不怕家裏人擔心嗎?”
女娘眨了下眼皮,指著寒煙亭的嫿毒娘子、鐵板六、華居士三人,道:“你是在擔心那幾個飯桶想對我不利嗎?我早就發現他們在跟蹤我了,我若想走,他們怎麽能抓住我。”女娘笑的好不開心,很有調悅的味道。
“他們三個,自認為隱藏的很深,以為我愛貪玩,獨自一個人出來遊玩。跟隨著我離開了神照峰,來到了這白玉京,好趁我不備時,在混亂之中,強行將我捆走。但我可是不一般的靈慧女子,怎麽會上這幾個笨蛋的當。”
傅千雪一聲歎息,麵前的女娘著實聰敏、靈活。就連修真境界,傅千雪也看不透,至少要比傅千雪高出兩個層次來。
可她的模樣,分明不過碧玉年華,竟然此般修為,確實讓傅千雪慨歎不已,怪不得她有如此膽識,敢一個人偷偷出來闖蕩。
莫非傳聞當中,神夕宮謝宮主的唯一女公子,就是此女?
寒煙亭的此身,是未分裂前千宋會情報堂和暗殺堂的結合體,乃是千宋會中的精銳兩部。脫離千宋會後,勢力未減,以寒煙亭平素的實力,自然不會搞錯,神夕宮唯有繼承人的身份。
也怪傅千雪先前會錯了意,一直認為神夕宮的少宮主,是位身份貴重、修為不俗的少俠公子。
可少宮主一樣可以是女俠。
麵前的這位女娘,若確實是神夕宮唯一少宮主的話,也料錯了一點。
寒煙亭的這次秘密圍捕,關鍵點不在寒煙亭上,而在不顯山不顯水的落泉觀主身上。
早些年間,落泉觀主在京師大放異彩,與昔年京師第一劍修韋慶枝,相提並論的人物。
昔日從名門大觀中走出的道長,從景朝京師消失的這十五年,終究在他的身上發生了何事,讓落泉觀主有如此大的轉變,甘願與聲名不佳的寒煙亭合作。
寒煙亭為明,落泉觀主在暗。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是千古不辟的至理。
落泉觀主這顆暗棋,女娘不知。然則寒煙亭也難以預料,傅千雪這個意外。
見傅千雪的神色明滅不定,眼神既不在場中的藍魂傘,也不落在可以說是天姿國色,絕麗媚惑的自己身上。
女娘有點小苦悶,突地在傅千雪的左麵臉頰上,親了一口。
傅千雪回過神來,看著女娘微笑道:“你這麽做,不覺得吃虧嗎?”
女娘吃吃笑著道:“不會啊,我見你很親切,很有別致的感覺。似乎,嗯……冥冥中與其他人,都有一種脫離世俗的不同。若不然,剛才舞蹈完後,我也不會第一時間就選到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