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當麵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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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視刀道:“他鹿肖兒能做什麽,不就是跟並刀船會的綠蘿姑娘起了一點誤會,誤傷了綠蘿姑娘。這點微末小事,於某都跟並刀船會的傅船首溝通過了,何必還糾纏著不放。”

    傅千雪簡直被於視刀搬弄是非,弄是很是無語。“輸了比賽,再暗算他人,在於蓮主看來,也算是微末小事,不值一提?”

    於視刀道:“傅船首好像話裏有話啊。”

    傅千雪道:“擂台偷襲這樣的醜事,於蓮主卻厚此薄彼,可真讓人大開眼界。”

    於視刀臉有恨色,道:“傅船首、風湖主兩位多番以言語汙蔑擠兌我長蓮劍派,於某就算是脾氣再好,對洛陽湖會有什麽不利,也咽不下這口氣。”於視刀剛欲拔劍反詰,風不痕又道:“那麽貴派的鹿肖兒,昨日後半夜又偷潛入綠蘿姑娘的閨房,欲泄憤對受傷的綠蘿姑娘行不軌之事,於蓮主這該怎麽說?”

    聽了風不痕這句,不僅於視刀意外,就連傅千雪也震驚的很。

    昨夜他與公子帝白、水葫蘆二人,夜探紫月桂的水域,隻派了兩個船幫的人,在綠蘿姑娘的院中值守,並沒在綠蘿姑娘的冰木島逗留過夜。但發生這麽大的事,並刀船會中人卻沒在第一時間稟告自己,難道是風不痕下了命令,暫時封鎖了冰木島與外界島嶼的消息連通。

    如今看來,風不痕將鹿肖兒抓來,與於視刀當麵對質,也不是臨時起意,而是另有深意了。

    風不痕在洛陽湖會後,就要讓出東亭湖湖主之外,他這樣做,目的何在?

    那邊於視刀則緊盯著跪在地上的鹿肖兒,眼神幾欲噴火,一字一句道:“鹿肖兒,為師問你,你真的做了如此大不道淫猥之事?”

    鹿肖兒跪在地上一直低著頭,眼神不停的躲閃著,不敢與於視刀對視,半個字也沒說。

    於視刀對自己徒兒的品行很了解,又看鹿肖兒這種情況,哪還不清楚,鹿肖兒已鑄下大錯,確切無疑,還被人現場抓了個正行。於視刀心頭怒起,一腳就將一聲不吭的鹿肖兒踹飛了出去,鹿肖兒頓時摔了十幾個跟頭,掙著起身,又默默無言再次跪在於視刀的麵前。

    於視刀見鹿肖兒被打連個屁也不敢放,沒有一絲擔當,更憤恨不過,就要抽出劍來,一劍將鹿肖兒殺了了事。於視刀身後幾個長蓮劍派的弟子,連忙上來勸住了於視刀,才讓於視刀罷手,恨恨坐回了席位上。於視刀怒火無從發出,劍力透過指背,在椅背上留下兩個深深的荷花印。

    若不是看在自己唯一的兒子,平日裏與鹿肖兒關係不錯,此地又是東亭湖的地頭,不宜動手,於視刀早就想清理門戶,以免鹿肖兒回去,再帶壞自己的兒子,但長蓮劍派日後肯定再沒鹿肖兒這個逆徒了。

    不管於視刀如何的動怒,是不是惺惺作態,以自己是公理之人。風不痕臉含微笑,自有腹稿,他的初步目的總算是達到了。

    於視刀生悶氣的時候,另一邊火雲船幫的紅魚神站起說道:“鹿肖兒這等淫邪之徒,於蓮主不管是廢其修為,將其趕出長蓮劍派,還是交由並刀船會的傅船首處置,都是不一而足的小事,應該立馬揭過。今日海河島來了如此多的抱月洲中的雄傑豪客,理當做好洛陽湖會的分內之事。”

    傅千雪反駁道:“洪幫主此言差矣,受到傷害的綠蘿姑娘是我並刀船會的人,又不是你們火雲船幫的,這等事怎麽可以虎頭蛇尾,更不可以如洪幫主所言,輕鬆置身事外。”

    紅魚神道:“傅船首,說起來,你隻是並刀船會的代理船首,可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船首,也沒得到其它三大船幫十二船會船首的一致通過,沒什麽資格來管我們三大船幫的內部事務。”

    傅兄弟當然有這個資格,我說他有,就一定有。”一聲帶慍怒與病痛中咳嗽聲的喝厲,從正廳之外傳來。

    接著,一個背臥軟椅的中年大漢,被四名幫眾抬著進入了正廳中央。正是接近一年左右,未在三大船幫十三船會正式場合中出現,並刀船會的幫主言堪,在後麵,還跟著傅千雪的四師兄南酒。

    言堪被人抬著走入了並刀船會的坐席,南酒轉入傅千雪的背後。待軟椅穩穩落下後,言堪被人扶坐起道:“言某雖然沒了雙腳,成了一個廢人,可還是並刀船會的船首,東亭湖三大船幫十三船會中的一員。紅魚神,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紅魚神當然沒法反對,說道:“言堪兄身體不好,不值得為一個外人,傷了我們三大船幫十三船會彼此間的和氣。”

    言堪的臉色比前幾日好了點,不再那麽蒼白虛弱,看來四師兄南酒為言堪的治療調養,效果很不錯。

    傅千雪想到此,隻聽言堪又道:“言堪既然將並刀船會交給了傅兄弟,讓他坐上船首之位,那是一口吐沫一個釘,絕無反悔更改的事。傅兄弟既已成了並刀船會的船首,怎麽沒有資格插手綠蘿姑娘的事,發表自己的看法。”

    紅魚神道:“言堪兄將並刀船會的船首之位,傳繼給傅千雪的事未免太過兒戲,我們東亭湖的其它船幫,都沒收到言堪兄的任何正式邀請,也無正式的船首禪讓儀式,怎能作數。”

    言堪道:“那好,既然言某腿腳不便,大家又全都在此,言某今日就請諸家兄弟做個見證,正式將並刀船會的船首之外,傳讓給傅兄弟。”

    來人,將東西搬上來。”言堪向後一揮手。

    胡鬧。”風不痕威喝一聲。

    言船首,我敬你是條漢子,又受了重傷,才多給了你幾分薄麵。但這裏是洛陽湖會,不是鄉下的鬧巷,成何體統。”

    一直未作聲的白條魚的幫主範崇文勸道:“風湖主,三大船幫十三船會曆來都是一體兄弟,何必下這麽重的口氣。”

    言堪大笑道:“範船主,你是好心,也一直極力維護著三大船會與十三船會的關係。可風湖主早就不是當年的風湖主了,已經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