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七星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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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千雪走到水潭邊,卻看到兩樣熟悉的物品:一柄長蓮劍派的配用劍器,一個玉如意,玉如意之上的勾頭貝葉,有洛陽古城李記坊的獨門標記,別無分號。
不過,現在這兩樣法器,都已靈氣流失,破損失效不堪,難以修複。傅千雪想著,長蓮劍派的劍器和李記坊的玉如意,怎麽會從萬裏之外的洛陽古城,跑到摧仙洲的飛仙嶺。莫非也是如自己一般,由於古仙人洞府之下飛仙嶺的開啟,從東亭湖之下的水月陵和古仙人洞府中衝帶到這裏。
傅千雪若有所思,站在仙人潭最外側的懸崖邊上,朝下探去。神識下放,卻一眼瞧見,自己從飛仙嶺傳送到此醒來的地方,一塊突起如虎踞的怪石,就在自己的正下方。
目光再朝上望去,神識遊動,隱約見到飛仙嶺峰頂金峰寺的主殿,也在這一條豎立的直線上。
傅千雪似有所覺,自己的反應還是有點慢了。昨夜由於虎木崖的緊逼,加上風雪中天氣昏暗,才未得破敗小院的整體外觀。今日天氣放郎,視野十分清晰,昨夜所住的小院樣式,自然清楚的映在心頭,隱隱約約間,與飛仙嶺奇境中悟劍的石院相吻合起來。
兩者之間的式樣全無二致,隻不過此處的院落型觀尺寸大上一點,破敗零落,其餘部分,幾乎沒什麽區別,卻單單少了一張石桌、一個石凳、幹枯的老桂樹,還有在院中品酒的原主人。
由於千年之前飛仙嶺的飛仙神跡,太過玄奇神秘,所以傅千雪對飛仙嶺上的數處著名景觀,也了然於胸。傅千雪一拍額頭,再聯想到,自己身上的逍遙遊古畫上麵的山川景致,不正是飛仙嶺另一側的壯麗景色嗎?
仙人潭的對麵,就是赤焰獸雕柱,赤焰獸其上有神女峰,其下是將軍塚。加上虎踞石、仙人潭、桂樹小院和金峰寺,將這七處景觀聯係到一處,不正是河洛圖書中的七星之星象嗎?
傅千雪的心頭霍然開朗。
那麽百多年前,星崖**師卻選擇已無仙靈之氣的,飛仙嶺之頂的金峰寺坐化,就不是如金峰寺對外所說的那樣,是為了金頂映佛的奇相,來升華澄清星崖**師自己的佛心佛像,而是為了利用飛仙嶺的七星之星象,來映照星崖**師他的一些想法,或者是為了壓製什麽……
不然星崖**師坐化的第三日,就不會無緣無故的起了一場大火,抑或是星崖**師也沒料到人心的艱險。
隻因為突兀的大火之後,星崖**師留下的最重要的七星佛像,不見了蹤影。
也因為七星佛像,這件最為關鍵仙寶的缺失,才導致星崖**師,未能開啟飛仙嶺七星象陣的全部佛力,而功敗垂成。
至於星崖**師為什麽會如此抉擇,除了星崖**師自己知道,也唯有失蹤的七星佛像可以詮釋了。
如此一來,追逐七星佛像的一些修士當中,肯定也有極少的幾個人,能猜測到星崖**師百年前,在金峰寺坐化的目的所在。
恐怕當時,有人暗中燒了星崖**師坐化的佛殿,破壞星崖**師的意圖,也是同樣一個想法。
這樣推想來,昨夜虎木崖大張旗鼓抓了挽天盟的人,有看在“丐幫人多勢眾”的假象,隨手放了人,就十分可疑了。
再者,虎木崖的崖主蕭魔月不在粉色幔帳中,也若可能與自己一般,想通了什麽。於是瞞天過海,隱伏於暗地,去飛仙嶺的其它處探尋,想找到七星佛像的下落。
畢竟當年七星佛像雖然在金峰寺丟失了,但金峰寺的僧人反應極快,很快在飛仙嶺各處要道布置了人手,根本容不得有人,在不可能掩藏七星佛像上恢弘佛力的情況下,輕易將七星佛像帶出飛仙嶺。
那麽七星佛像如今,最有可能還是在將軍塚、赤焰獸雕柱、神女峰、虎踞石、仙人潭、桂樹小院,六處的其中之一。
如此一來,昨夜虎木崖的人在破敗小院出現,也不是無的放矢了,自是有備而來。
傅千雪雖想透了一些,但發覺不知道的事情,也越發多了。
這時,丐幫的東方元義發現傅千雪已在懸崖之側沉思,許久不動,於是走過來問道:“傅兄弟,你在想到了什麽?”
傅千雪回過神來,很自然的答道:“我在想,這仙人潭邊如此多的法器靈氣是從何而來?那些散修勢力為此爭奪的時間段,太過怪異,好像有人剛好卡住這個點,將消息放了出去。”
東方元義一愣,他想不到傅千雪腦筋轉的如此快,竟想到那麽遠。“傅兄弟的意思是,這事剛好發生在虎木崖回去之時,能如此精確掌握虎木崖行蹤的人,肯定就在昨夜院子當中。”
傅千雪道:“對,二者發生的時間太過巧合,有點刻意為之的味道。”
東方元義道:“有人想將仙人潭的爭奪慘事嫁禍給虎木崖,讓飛仙嶺上的修士,將注意力和仇恨轉移到虎木崖身上,自己好趁機做明麵上非常難辦的事,如今看來……”東方元義目光一亮道:“唯有七星佛像值得那些人如此大費周章!”
傅千雪歎息道:“是啊,可我對飛仙嶺以及飛仙府城中,與虎木崖有極深糾葛的勢力不熟,沒辦法理清其中的頭緒。”
東方元義也無奈苦笑道:“就算我對飛仙嶺一帶還算人生地熟,被傅兄弟這麽一說,也有點糊塗了。”
傅千雪道:“好吧,暫且不談這些了,東方長老,我想請你幫我調查一件事。”
東方元義道:“傅兄弟但說無妨。”
傅千雪道:“東方長老,你可知昨夜我們過夜的那座破敗院落,最初的主人是誰?”
東方元義劍眉一皺,在仔細的回憶著,後麵的寧幕道人突然走了過來,道:“兩位不用費心了,這個我清楚。昨夜我們容身的院子,最早的主人是一個遊曆天下山川的道士,算起輩分來,是我的始師祖爺爺,是我朝真道觀太祖爺爺那一輩的大師兄,修法資質奇高。
可據我師傅回憶說,師祖爺爺當時醉心於星象棋陣,山川堪涉,河流壯美,漸漸將朝真觀的劍術和道法生疏在後,自然本該屬於師祖爺爺的掌門位置,也被下麵的師弟取代了。後來師祖爺爺為了堅持自己的想法,就一個人離開了朝真道觀,從那以後,就一直沒有他的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