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佛門金身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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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時辰不早,金崖殿內早已聚集了不少修士來客,金峰寺中重要的修行僧也一個不少。
金峰寺的主持法金大師,正立在金崖殿的中間的佛像之下,意態莊嚴,佛意禪深。法金方丈目視著傅千雪一步步上前,手上捧著金絲楠木xiāng zǐ,xiāng zǐ蓋已被解開,七星佛像正放置在其中。
見七星佛像安然無恙,法金方丈才安定了下來。雖隻過了一夜,法金方丈仍十分擔憂,好像過了一年之久。
金崖殿的裏端,法金方丈的後麵,除了一尊金峰寺的佛像,還設有一個香案,上麵鋪上了一塊金紅的綢布。香案的兩邊,還各擺有三個小佛像,象征著佛家的六字嗔言。
傅千雪走到法金方丈麵前後,法金方丈向傅千雪點頭一禮,然後將金絲楠木xiāng zǐ中的七星佛像取出,小心放置在六座佛像的正中。等七星佛像回歸正位之後,法金方丈後退三步,點燃了香案上的佛香。隨後,金崖殿內的所有僧人,在法金方丈的帶領下,一同朝香案上的七星佛像躬禮,口中齊念佛號。以慶星崖**師留下的七星佛像,在流失百年之後,能再次安全回歸金峰寺中。
莊嚴的佛號之後,法金方丈持一柱粗香走到七星佛像近前,躬身點香、上香、神態肅重感懷。然後又取了一塊幹淨的黃綢,輕輕的擦拭著七星佛像上不存在的灰塵。
禮敬七星佛像之後,法金方丈便起身朝金崖殿之外走去,身後緊跟著兩列金峰寺的高僧,法依、法護、法堪、法相、法元赫然在列。金峰寺的高僧之後,是二十八名佛修堂的修法僧,中間八人抬著供奉著七星佛像的香案。再之後,就是來金峰寺參見佛門金身大會的其他僧尼,以及來金峰寺作客的修士。
傅千雪跟著人流,出了金崖殿,順著殿外的寺門向金峰寺的後山走去。那裏有金峰寺上最高的一座佛塔,七星佛塔,再後麵就是奇仞萬丈的飛仙嶺。
豈知佛門金身大會的隊伍,走到金峰寺的後山禁地,昔日星崖**師設下的飛仙嶺仙啟大陣的核心,一座高達七層的佛塔前,前方的隊伍被人攔住了。
通往後山七星佛塔的青石板路足夠寬敞,就算上百人站成一排,也擋不住路寬的一半。可今日的佛門金身大會,對於金峰寺來講非同小可,絕不容有失。
一百一十三年前,星崖**師圓寂隕落時,金峰寺上下因為悲傷難抑,值守的僧人被飛仙府城主府的人鑽了空子,致使金峰寺起了大火,七星佛像也不知所蹤。是以,在這一百多年間,這件事對於金峰寺來講,可謂是一件莫大的恥辱。
從昨晚到現在,金峰寺的一眾高僧,無不在預料著今日的佛門金身大會上,可能會出現的意外情況。所以當著眾多修士來客的麵,被人攔住,金峰寺的高僧們雖有一定的心裏準備,但還是覺得羞辱的很。
走在最前頭的法金方丈,望著一丈開外印花尼教的護教上師譜尼達安,心中的忌恨可想而知。“不知印花尼教的護教上師前來本寺禁地,有何見教?”
傅千雪見到,此次譜尼達安來格卡和莎亞山兩人,後麵還跟著十來名印花尼教的修法僧和藏書閣的人。
譜尼達安此來本就是另有目的,見法金方丈出言詰問,也不慌張,也沒有攔住找事的愧疚,頗有深意的回道:“法金大師欲行七星佛像開光佛身,佛光普照飛仙嶺的善念,本意是好的。可開光的人,在下卻另有一番微末之見,倒要和法金方丈商討一回。”
法金方丈言道:“七星佛像乃是本寺星崖**師所遺留,雖在百多年前不甚遺落,可冥冥中自有佛意,讓七星佛像托有佛緣人之手,得以重新回到本寺。這其中雖有一點波折,可老衲想不出有什麽地方,要與譜尼上師和貴教相商討的。”
譜尼達安道:“法金大師此言繆矣。隻知七星佛像之後果,而不知其前緣。七星佛像雖是星崖**師從飛仙嶺仙山中帶出凡塵,可法金方丈有所不知的是,七星佛像前身,卻是本教第七代聖教主漱刹偃,耗盡半生的心血煉製而成的仙器。但天不佑我聖印花尼教,天縱奇的漱刹偃聖教主,一場西大漠白音族之行,未能安全歸來,與漱刹偃聖教主隨同在身的七星佛像,也隨之失落,消失在西沙洲茫茫西大漠中。盡管小僧不知星崖**師是通過何種手段得到七星佛像,但七星佛像終歸是本聖教的無上聖物。”
法金方丈道:“譜尼上師的意思是,要讓本寺將七星佛像拱手讓給上師了?”法金方丈雖是反問,譜尼達安卻一點也聽不出來別的意思,而是很肯定的點點頭。
一旁的法依首座不依道:“主持師兄,七星佛像乃是星崖**師畢生宏願之物,在其耗費了佛力心血無數,甚至以身飼佛身,就是為了重新歸喚飛仙嶺昔日的靈性。主持師兄切勿相信這妖僧的胡言亂語,白白搭上了傅施主的努力,和星崖**師臨終前,寄托在吾等身上的莫大期望。”
法金方丈有所領會的點頭道:“師弟勿急,師兄自有分寸,師兄今日就是身死佛消,也不會讓星崖**師的一生心血白費,更不會辜負本寺上下所有僧人的期望。”
譜尼達安不客氣的說道:“法金方丈難道真的不肯將七星佛像重新物歸原主?”
法金方丈鄭重道:“星崖**師的畢生宏願,老衲說什麽也不會退讓。況且隻憑譜尼上師的三言兩語,豈可輕言相信。”
這時,酒頭陀走上前來,大喇喇的說道:“譜尼老賊,我看你人模狗樣的,被敕封為印花尼教的護教上師,身份自貴不可言。怎麽說起話來,也沒甚道理,行動所為都與我一樣,都是胡攪蠻纏那一套,哈哈。”
譜尼達安道:“酒頭陀,你真以為重新拿回七星佛像,是為了某家一己之私欲。”
酒頭陀笑道:“難道不是嗎?那日在半山腰茶棚之中,你對我突然出手,還不是怕我也來搶奪七星佛像。譜尼老賊,要我說來,從金峰寺手裏明搶就是了,何必彎彎繞繞的那麽費心。非要說‘要回’這等不要臉的詞……”
酒頭陀信口胡說,金峰寺在場的高僧,皆用無比戒備的神態注視著酒頭陀和譜尼達安兩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