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群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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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傅千雪與遊彎都略有驚奇的是,四道紫金劍刃,竟然少有的被遊彎擋住了兩道。一道是被遊彎手上的赤色圓月彎刀接住了,一道是被遊彎鮫尾下的海流水柱給抵消了。
但餘下的兩道,也將遊彎執著聽鬆神劍的左臂與右腿彎擊傷,汩汩流出藍色的鮮血來。
遊彎也因此痛呼了兩聲,深藍的鮫尾一擺,又恢複了人身,跌落在地,聽鬆神劍也掉落在遊彎的身後,另一邊月落香麵前的三四步處。
被傅千雪的兩道紫金劍刃擊傷後,遊彎幾乎站不直,海浪水柱消失一空,剛才凶猛揮舞的赤色圓月彎刀,也在紫金劍刃的強勁劍力下,化為了齏粉。
至此,麵對著傅千雪,遊彎不由大為憎恨道:“你究竟是誰?”
傅千雪道:“我沒興趣與你遊彎多言,二十二年前,你沒死在挽天盟的手裏,今日反正也是要死的。”
遊彎挺著殘腿大笑著,仿佛聽到什麽不可思議的事,一側身卻對邊上的嚴街南道:“嚴公子,你的邀柳女俠都被別人當麵搶去了,你身為過亭湖嚴家的大公子,你能忍?”
遊彎的刺激話語,讓英劍閣內的人既驚喜又愕然。
但此時嚴街南心裏十分的不痛快,惱羞成怒中走了上來,用手中的劍器直指傅千雪,恨聲道:“傅千雪,你膽敢與本公子搶女人。”
傅千雪道:“嚴街南,你若是心下激憤難耐,提劍動手便是。幾年之前,在花銅小鎮黑坊中的你,可是爽利的很,沒今日這般婆婆媽媽。”
嚴街南連番被傅千雪的話一激,雙目充血,頓時站不住了,衝劍便劃出一道璀璨的劍光來,朝傅千雪刺去。
光彩奪目的劍光,於半道上,又一分為二,如大鳥飛翔時的翅膀,從上下兩麵,向中間的傅千雪合擊拍去。
傅千雪劍書第五的劍訣,神識動念間,紅蟬飛刀立刻祭出一道耀眼的紅芒,若夏花般絢爛,瞬間就將嚴街南奪目的羽翼劍光,從中破除開,劍光飛散過後,隻餘一地的羽毛零落。
嚴街南見此,羞惱異常,神情怔愣著,似乎不敢相信,他竟然以如此局麵潰敗了,可嚴街南依舊很不甘心的死盯著傅千雪。
傅千雪,就算你此時勝了我半籌又能如何。今夜你一個人來了,也不過是為鑄劍山莊的覆滅,多添一個冤死鬼罷了。”
傅千雪道:“嚴街南,你與花銅小鎮黑坊之行相比,一點長進也沒有。如今,你少了豪奢馬車,與你們嚴家的家傳仙寶虛空石塔,今夜你拿什麽能留下我?”
嚴街南帶有瘋勁的大笑著,道:“如今鑄劍山莊全莊上下,都已經被我們控製,英劍閣內的萬劍歸宗劍陣,亦已被破解。傅千雪你一個人即便再厲害,那又怎麽樣,能架得住我們這麽多人一起上嗎。”
是嗎?誰說今夜鑄劍山莊的援兵,隻有傅兄弟一個人。”
是也,是也,酒書生今日酒喝得不少,可也沒醉。但卻聽見有一個滴酒不沾的傻瓜,一直在呱呱的亂嚷,比喝醉酒的人更糊塗。”
兩聲嗆得嚴街南難受不已的話音剛落,就有兩道人影飄掠到英劍閣內,正是傅千雪半道遇到的酒書生元問,與朝真道觀的寧幕道人。
自從飛仙嶺金峰寺外一別後,酒書生就去了朝真道觀,計劃去幫寧幕道人一把。誰知酒書生剛碰到寧幕道人,還沒出力多少,圍困了朝真道觀幾日的賊寇宵小,就因為對朝唐真人布置下的護山大陣束手無策,無處下手,謾罵了一通就退去了。
讓本意大展一番身手的元問,好生失望,也就沒借口去貪杯寧幕道人的美酒了。
元問在朝真道觀小住了幾日,才後知後覺,得知前去騷擾朝真道觀的宵小,隻是萬島之海紅崖島上的小股海島,而島上的大部分海盜,都被島主王嶼帶去了鑄劍山莊。
寧幕道人與元問察覺到不妥後,才火急火燎的趕去鑄劍山莊,豈止在半路上,碰上了傅千雪的龍雲號飛舟,才隨著龍雲號一起堪堪趕到了鑄劍山莊。
寧幕道人對鑄劍山莊的柳五小姐心生好感,在鑄劍山莊內,逼問了一名花銅山脈的山匪後,就與眾人一道,朝柳顏所在的英劍閣直奔而來。
傅千雪的禦劍身法,除了依舊守護在龍雲號飛舟上,不意外出的哥舒行舟外,傅千雪遁入英劍閣的劍光最快,也剛好剛好趕上了邀柳女俠的絕境之困。
酒書生與寧幕道人相約比試禦氣身法,緊跟著傅千雪身後,前腳後腳也跟了上來。
而餘下的老徐、泥鰍,還有幾名龍山堂的骨幹修士,才在第三批進入了英劍閣中。
但傅千雪、酒書生、寧幕道人幾人進來英劍閣時,最讓月落香驚詫的人,不是傅千雪,而是走在邊角的泥鰍。
月落香瞬也不瞬的緊盯著泥鰍,聲調剛硬道:“泥鰍,是你?”
泥鰍道:“是我,隻是現在我該稱呼你為月落香?還是花雕酒?”
月落香道:“隨你,我挺無所謂的,隻是讓我奇怪的是,那場大沙暴中,你怎麽還沒死?”
泥鰍道:“花雕酒,你都沒死,我怎麽會死,我泥鰍的外號,可不是虛名。”
哈哈,我都忘了這一茬了。但我明明記得泥鰍,隻在水下和淤泥下才能存活的。”
但我小時候,卻是在大漠中長大的。”
也是,該恭喜你才是。”
是啊,能與老朋友再見麵,應該是很高興的事才對。但我在這見到你,一點也不開心,還很生氣。”
妙極,妙極。”月落香拊掌大笑道。
泥鰍愀然道:“但如今,英劍閣與鑄劍山莊的狀況,卻一點也不妙。”
月落香道:“泥鰍,你還是與從前一樣,一點沒變。”
泥鰍道:“我就是那樣,我們結拜的兄弟八人,任誰錯了,我都會說,不管是你花雕酒、水葫蘆、老學究,還是知雅。”
月落香道:“但我想說的是,不說其他人,單單是水葫蘆和知雅,前一個被你氣走了,後一個到現在也沒個音訊。”
泥鰍突然有點沉重,道:“是啊,也許當年,真的是我錯了。”
月落香邪魅笑道:“那現在,你就更不應該插手我的事。”
但你花雕酒的事,不應該用鑄劍山莊的全莊性命,來當作你的踏腳石。”泥鰍驀然醒轉過來,大喝叱道。
月落香玩味著,笑道:“泥鰍,你還是那個梗脾氣。”
泥鰍高聲道:“是了,我就這樣了,知雅生我的氣,至今不肯理我。我就這樣,怎麽了,今晚我偏偏要管你花雕酒的醜事惡行。”
有時候亂管閑事,可是會死人的。”但冷冰冰說出這句話的人,並不是花雕酒月落香,而是受傷後,比凶獸更加殘暴的遊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