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盜門天才的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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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外走了沒多久才知道自己處在下水道,爬上道路發現天已經黑了,而且在一條不知名的道路上。

    我打開百度地圖看了一眼位置,與陰陽門隔著兩條街道,正想攔車趕回陰陽門,手機卻頻頻發出聲音,打開手機一看,發現是十幾個來電提醒,一看名字是周平山,趕緊回複他電話。

    一接通電話,周平山就在電話裏頭開罵,問我怎麽不接電話,我連忙告訴他原因,他長歎一口氣,叫我先別搭理她,趕緊到白石街,他在那裏等我。

    掛了電話後,我打車去到白石街。

    到了才知道,白石街是喪事用品一條街,他說在一百二十八號鋪子,我順著號牌一路往下找,快到了街尾這才找到他說的鋪子。

    “福壽安康。”

    我抬頭看了一眼招牌,確認是這兒,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裏麵傳來周平山的喊聲,門沒關,進來後把門關上。

    聽聲音有些疲憊,伴隨著喘氣聲,一時半會兒抽不開身。

    我推來了門進去,第一時間關好門,這才往裏麵看了一眼,不看不得了,一看嚇一跳。

    隻見周平山正死死按著一道人影,幫忙的還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夥子,周世軒也在這兒,手裏拿著一遝寫好的符紙,我看得出來,那些都是定身符,但比我畫的質量高的好幾倍,應該是周世軒親手畫的。

    他右手托著一遝定身符,左手拿著一個金銀麒麟鈴鐺,不停地搖著,每搖一次,躺著的人影就會用力的掙紮。

    我看得是一愣一愣的,傻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幹啥。

    這時,周平山猛地扭頭看我,怒吼一聲:“還傻站著幹什麽,來幫忙啊!”

    “哦哦”被他一吼,我才反應過來,趕緊抓住了那人的雙腿。

    一觸碰到雙腿,感覺就好像抓到了兩條冰棍一樣,不僅冷,還冰得紮手!我第一個反應就是,這人是個死人,而且死了好久,不然不會那麽寒冷。

    我看著周世軒念完後,開始用香燭燒定身符,抓著一把冒火的符紙快速地在死人身上來回掠,符紙的灰灑在死人身上,漸漸沒了動靜,周世軒再拿了一個手腕粗的桃木棒,拉開死人的嘴巴,就往裏麵塞,最後把香燭放在桃木棒的另一端。

    到了這時候,才算是結束。

    “呼——”

    周平山狠狠地舒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過了五六分鍾才緩了過來,問我早上找他什麽事。

    我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同樣在休息的小夥子,他立刻就明白我的意思,張嘴道:“劉成,進屋裏麵看看沐雪。”

    小夥子點了點頭就往屋裏進去,周世軒也進了屋裏麵。

    我驚訝地看了他一眼,指著裏麵問道:“沐雪是你們帶走的?”

    他臉色變得沉重許多,說道:“嗯,死門的人來找過沐雪,她身上有我給的石頭,第一時間就打通了我的電話,我和父親趕到後,就看到這個人想要把沐雪帶走,動了手,最後把來兩個人都帶到了這裏,這裏是父親以前的一個朋友開的店,剛才你看到的就是朋友的兒子。”

    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死人,白白淨淨的臉,不仔細看真看不出來這是個死人,驚訝之餘,間接知道舍管大媽隻是普通人,分不清死人活人。

    “看著有些眼熟啊?”我多看了幾眼,越看越是覺得熟悉,但想了半天都沒想起來。

    周平山從地上爬起來,指著死人冷冷道:“還記得暗黑夜總會嗎?”

    我猛地轉過頭來,瞪著眼睛看他,驚恐道:“你是說……這是那天的僵屍?”

    “嗯。”周平山沉重地點了點頭,“這是其中一隻鑽地僵。”

    “嘶——”我看著一動不動的鑽地僵,很難想像這就是當初神出鬼沒的鑽地僵,這隻是其中一具,那還有一具鑽地僵呢,想到這兒後背不禁一陣冰涼。

    死門派出鑽地僵來抓沐雪,那意味著死門很可能已經布置好了戰術,指不定哪天就會突然冒出來,把整個瀘市給攪得天翻地覆,內心湧現出深深地憂慮。

    周平山一巴掌拍了我的肩膀,走向桌子,到了兩杯茶說道:“別想那麽多,該來的始終會來,你說有什麽東西要我看,是什麽?”

    我聳了聳肩,覺得他說得很對,想也是沒有結果,走到他跟前坐下,拿出一小包骨頭,放在了桌上,喝了一口茶說道:“幫我看看這包骨頭裏,裏麵有多少個人。”

    周平山抬頭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但沒說什麽,而是招呼劉成出來,把骨頭丟給了他,讓他去驗證。過了一個多小時,劉成把分析結果拿了出來。

    一塊紙板上,整齊的擺放著十三塊骨頭,我沒有問他這麽一包骨頭怎麽就隻剩下眼前的十三塊,眼睛被骨頭下麵標注的數字給吸引了,湊上前去看,越看越是迷糊,不禁問劉成,這些數字表達什麽意思。

    劉成指著數字的前半部分說道:“這是死者死亡的時間,這是死者被埋入混凝土裏麵的時間,而這十三塊骨頭,代表著十三個死者的骨頭。”

    “嗯?”

    我被他口中的話給嚇了一跳,吃驚道:“你說這裏是十三個人的骨頭,你確定不是一個,或者兩個?”

    劉成重複道:“不是一兩個人,而是十三個人,並且我懷疑很有可能還有更多的死者。”

    周平山這時候插上了話,告訴我說劉成是醫學院的高材生,鑒骨這事沒有問題。

    我有些迷茫地看著劉成,要是這麽說的話,之前我的猜想有一半都是錯誤?不隻是女人和接電話的男人死亡,還有至少十一具屍體埋在那裏?

    什麽人如此瘋狂?能在盜門內殺了十三個人,而不被人發現,甚至讓人恐懼,說明殺人者的身份讓人畏懼,怪不得大爺勸告我不要追查下去,把這件事忘記。

    還沒等我回過神來,劉成就指著骨頭繼續分析道:“經過我的檢測和推斷,這十三個人的死亡時間相隔均在十五天左右,也就是說在七個月之內這些人都被同一手法殺害,而且很可能都是同一個人所為。”

    “另外,這裏麵有八個人是具有直係血緣關係,另外兩個人的血緣關係較為薄弱,根據骨骼的年齡來看,我認為這是一起殘忍的滅門慘案。”

    滅門慘案!

    這在古代才會有的恐怖案件,沒想到今天新時代還會有這樣的事情,我的內心充滿震撼,久久不能平複。

    不光是我,就來周平山也被劉成的話給嚇到,多次詢問劉成能否肯定,劉成以自己的魂魄擔保千真萬確,能用性命擔保的話,我們做這一行的人,沒有不信的。

    我看著他問道:“那你能不能查出這些人到底是哪些人的骨頭?”

    劉成說可以,他有一個師兄在警局的檔案室上班,並且認識好幾個人醫院的朋友,有他們幫忙,應該能辦得到,但需要一定的時間。

    我說盡量快,劉成點了點頭,拿著骨頭就急匆匆地出了門。

    收回看向劉成的目光,我拿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給高芸,問她休息了沒有,過了五分鍾她回我說還沒有,有什麽事,我說有一件要緊的事情要她的幫忙,但是手機上不方便說,叫她來白石街一百二十八號鋪。

    將近一個小時後,門外想起了敲門聲,我警惕地問了一句是誰,外麵傳來高芸的聲音,這才敢打開門,看到高芸皺著眉頭,我趕緊讓她進到屋裏。

    她一看到周平山也在,眉頭不自覺地鬆開了不少,還坐在他的旁邊,弄得我有些尷尬。

    我倒了一杯茶給她潤潤口,開口問道:“盜門這幾年來有沒有發生什麽重大的死亡事件,或者說是比較邪門的事情?”

    高芸放下了茶杯,皺緊了眉說道:“有那麽幾件,你說具體點。”

    我心一跳,又是驚又是喜,遂把我懷疑的事情以及劉成的判斷都告訴了她,隻看見她的臉色越來越沉重,起初還有些應答,到後麵竟是一個字都不肯多說。

    我有些緊張地看著她,不知道此刻她的心裏想什麽,隻好靜靜地等著。

    突然,她的眼睛盯著我,問我為什麽想知道這件事,我尷尬地笑了笑說我隻是遇到不平事,內心難免不舒服,不舒服就想著把事情撫平。

    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想看透我的內心,我攤開雙手表示無奈,過了一會兒後,她沉聲道:“404房曾經住著一個盜門天才,姓張,名叫張靈起。入門三年就把所有的盜墓技巧給融會貫通,創造出了獨特的盜墓本領,他為盜門的崛起立下汗馬功勞,甚至一度達到中等勢力的頂層,大家推選他當選副門主一職。”

    她深吸一口氣,把頭扭到窗外,語氣中帶著悲傷地說道:“似乎是天妒英才,他開始接而再再而三的遇到怪事,先是妻子死去,然後是自己,接著是一家老小,還有表兄弟,以及跟隨他多年的好兄弟,短短一年全都死了……”

    我看著她,似乎她知道的事很多,問道:“是誰那麽殘忍?”

    她幽幽地說道:“懷疑的對象有兩個,一個是老門主,一個就是現在的副門主……胡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