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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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視頻那個飽受折磨的老人,竟是我的奶奶!

    “砰!”

    我整個人摔倒在地上,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視頻裏的奶奶,胸口很悶,就像有數塊石板壓在我的胸口。

    同時,一股震驚後的憤怒開始滋生,調動全身的陰氣,強烈的氣勢猛地爆發出來!

    “是誰,是誰,到底是誰!”我憤怒地吼著,回應我的隻有再一次響起的手機鈴聲。

    “叮——”手機不停地響著,顯示的號碼依舊是未知,隻不過這一次是電話。

    我憋著怒氣,按下接聽,一道沙啞地聲音從電話裏傳出,冰冷殘忍,令人絕望。

    “我隻說一遍,拿胡漢和那兩件冥器來換你奶奶,時間地點我會再通知,記住一點,隻能你知道,隻能你一個人。”

    “嘟嘟嘟……”

    我沒有說話的機會,電話立刻掛斷,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混蛋,操!”我憤怒地摔了手機,恨不能提刀殺了那個抓了奶奶的混蛋,但是我知道我非但沒有辦法殺他,還得忍氣吞聲,不然奶奶的性命會有危險。

    “砰砰砰!”

    房門被敲得巨響,外麵傳來周平山和一念的聲音,我努力使自己沉下氣,這件事不能告訴他們,我懷疑抓住奶奶的人能夠監控我的行為,要是給他們知道了,隻會讓奶奶的處境更危險。

    我拉開門,看著焦急的他們,勉強扯出一絲笑容說道:“怎麽了?”

    “我們問你怎麽了才對,剛才怎麽聽見你在罵人,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周平山一臉審問地看著我。

    “哪有什麽事,我隻是有些感慨這些天發生的事情而已。”我故作歎息,裝出一副無奈的神情。

    他們一看相信了我的話,告訴我不要亂想,聊了幾句就離開。

    我鬆了一口氣,緩緩把門關上,再一次躺在床上,這一次是真的累了,不止身體,就連精神都依然崩潰。

    “希望一切都會好起來……”帶著這似乎是幻想的想法沉沉地睡去。

    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中午,洗臉刷牙換了衣服之後,走向關押胡漢的房間,看到他老老實實地呆著,心裏稍稍安定,要是給他逃了,事情又會變得更加複雜。

    現在我的不能帶走他,最好等到白袍回來,把徐若蘭治好。

    我知道自己一旦帶走胡漢和那兩樣冥器,身上所承受的壓力將無限大,甚至會失去這些過命的兄弟,成為真正的孤身一人。

    不過,為了奶奶,就算背上誤會一輩子又如何,我隻希望身邊的人都能夠活得好好的,自己再苦再累都沒關係。

    “徐生,白袍回來了!”

    周平山一臉興奮地對我說,讓我趕緊出去看,我立刻衝了出去,見到白袍的時候,卻險些認不出來。

    極愛幹淨的他,總是喜歡穿一身白袍,並且一塵不染,但現在他的衣服上滿是灰塵,髒兮兮地就像是剛從煤爐裏出來的一樣。

    我們吃驚地看著他,他的眼睛直接掠過我們,徑直走進旅館,淡淡地說了一句:“幫我準備換洗的衣服,記住隻要白色。”

    說完他就消失在我們的視野裏,留下我們在傻傻站著,一臉懵逼。

    “他到底去做什麽了,怎麽回來這一副樣子?”一念疑惑道。

    “誰知道呢?”周平山聳了聳肩膀。

    我盯著白袍消失的身影,也充滿疑惑,但我知道白袍的性格,如果他不說,沒人會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麽。

    吩咐一聲酒店服務員去幫買衣服,起初服務員並不願意說這不在他的服務範圍,我扔了一張黑卡給他,說了一句十萬以下免密碼支付,買回來給他一千小費,他瞬間變了臉色,一口一個大爺的叫,我聽了心煩,讓他趕緊滾去買衣服,他立刻乖乖的跑出去。

    那張黑卡是我的積蓄,就在高芸發了那條短信後不久,卡上就轉來一億,剩餘她說盜門暫時拿不出來,可以拿房產或公司來抵押。

    我對她說,自個不會管公司,房產我也不需要,那些錢就當借給盜門的,日後我需要用的時候會要回。

    她對我感激涕零,一隻對我說盜門對不起我,我因為徐若蘭的事情心煩,也就沒有多說,急忙掛了電話。後來她發了短信告訴我,借給盜門的錢都會按比例進行分紅,絕不會虧待我。

    我看到後也沒有回複,直接就刪除了短信,現在我可不想被太多事情給亂了心情。

    等待了將近一個小時後,白袍終於從房內出來,洗幹淨的他又恢複了原來的俊美模樣,帥氣逼人,隻是從不會感到疲憊的死人,我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一絲疲倦。

    “白袍,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忙,若是有什麽條件,我會盡力完成,隻要你能幫我。”我走上前去,一臉恭敬地看著他,白袍做事完全按照心情來,誰都不知道他是否會答應,心裏難免有些忐忑。

    “什麽事,說來聽聽。”白袍靜靜地看著我。

    看到他沒有直接回絕,感覺會有希望,便把徐若蘭的事情盡數對他說,說完後緊張地看著他的表情。

    “好,我答應你,但我不承擔後果。”白袍毫不猶豫地答應。

    我欣喜無比,隻要能幫忙救治徐若蘭,後果不在考慮範圍,畢竟這麽短的時間內,沒有更好的辦法!

    “不過,我有個條件,對你來說應該不難。”他平靜地看著我。

    “請說,我上刀山下火海都會做到!”不管是什麽,我都一口答應下來。

    “找到我的身體,交給我。”白袍深深地看我一眼,“你能做到嗎?”

    我略微感到驚訝,隻愣了一秒不到,立刻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白袍聽到回答,轉身走出門外,我一把扯住一念,把他拉了出來,急匆匆地上了車。

    “那個女人也帶上。”白袍忽然開口說了一句。

    我意識到說的是林小雪,又一次衝進去,把一臉迷糊的林小雪拉上車。

    “喂喂喂,我告訴你男女授受不親啊,別仗著我以前喜歡你,你就動手動腳啊,我現在的目標是一念!”林小雪嫌棄地拍打我的手,上車後看到一念掩麵坐在角落,臉上笑開了花,一屁股坐在一念的身旁,不停地對著他眨眼睛,那模樣要多騷有多騷。

    我偏過頭去,不忍直視,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在街道上飛馳,橫跨半個日光城終於來到寂靜的佛門分部。

    來到徐若蘭住的房間,我攔在麵前提醒道:“大家請安靜一些,盡可能不要發出聲音,這會影響若蘭的病情。”

    眾人一致點頭,我小心翼翼地扭開門,當看到裏麵的景象時,渾身一震,腦子一片空白。

    徐若蘭白皙的皮膚現如今變成火紅一片,就連眼睛都變成紅寶石般的眼睛,一道道血管暴突,似乎要爆出一般,十分的嚇人。

    她渾身被汗水濕透,發出一陣陣痛苦的嘶吼聲,內心再堅強的人聽到都會心碎一地。

    “若蘭……”我努力壓低自己的聲音,但內心的悲痛無論怎麽壓製都沒有辦法壓下去,反而越演越烈,侵占全身。

    周平山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沒有多說一句安慰的話,我感到欣慰,他估計是最懂我的人,知道此刻安慰並沒有用,還不如簡單地拍拍我的肩膀。

    “謝謝。”我低聲道了一句。

    白袍走上前去,看著徐若蘭的狀況,淡淡道:“她體內的鬼王幾乎消散,心魔枷鎖已經爆開一個,已經不夠時間找到第二個方法,隻能強行用第一個方法把陽氣給壓製下去。”

    我一臉沉重地點點頭,白袍不再多言,叫來一念,讓他開始召喚鬼王。

    一念麵露苦色道:“我沒有辦法召喚那麽多鬼王,難度太大……”

    白袍將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這下可以了。”

    一念雙眼一睜,渾身上下散發的氣勢與之前天差地別,他閉上眼睛,手裏敲著木魚,捏著念珠,嘴裏嘟囔著高深的經文。

    所有人都緊張地看著他,這是第一步,如果第一步失敗,之後的一切都不用繼續。壓抑的氣氛,連呼吸聲都被壓得極低,生怕影響到一念,就連一向鬧騰的林小雪都沉默下來。

    “砰!”

    念珠爆開,一念睜開眼睛,眼睛迸射出兩道精光直射徐若蘭的身上,沉聲道:“九隻鬼王已到!”

    什麽,一次性九隻鬼王,如此強大的陰氣,仿佛十個陰煞之地圍繞在身邊,給人無法匹敵的感覺……

    徐若蘭緊閉的眼睛爆發出黑色的光芒,渾身黑氣彌漫,似一道黑洞,周圍的事物不停地被她吸引,身體奮力掙紮,脆弱的床直接被她的力量震裂,砰的一聲砸在地上。

    林小雪忽然痛苦地大叫一聲,痛苦地倒在地上,一隻手點在她的肩膀上,她才停止慘叫,隻見司南一臉嚴肅道:“心魔被破了,現在的徐若蘭完全被九隻鬼王充斥,再不壓製住,要麽四分五裂而死,要麽成為難以想象的存在。”

    我們齊齊把目光看向白袍,隻有他才有辦法解決。

    白袍雙手在空中急速畫符,一瞬間畫好兩張鬼符,符文晦澀難懂,遠不是我在書上見到那種符文,複雜程度超過十倍,似乎是獨門符文。

    可是,他畫符雖快,但在第四張鬼符時,卻遲遲畫不了下一筆。

    他沉聲道:“我的力量不夠,把你們的力量給我。”

    聞言,我趕緊把手貼在他的後背,頓時身體積攢的陰氣盡數從細胞中吐出來,頃刻間灌入白袍的體內。

    林小雪也將手放在白袍的身上,臉上瞬間變得更加蒼白。

    周平山沒有辦法,隻能站在一旁幹看著,什麽都做不了。

    但僅僅這些還是不夠,隻能讓白袍畫到第六張鬼符,他怒吼道:“司南,快!”

    司南這才走上前去,不情不願地將手放在白袍的後背,白袍得到司南的力量,迅速畫出三張鬼符,一共九張鬼符懸浮在空中,閃爍著暗金色的光芒。

    白袍怒喝一聲,雙手打了一個奇怪的手勢,九道鬼符盡數沒入徐若蘭的身體,狂暴的徐若蘭瞬間安靜下來。

    司南一聲驚呼:“九轉金符,竟是九轉金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