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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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錢屹正和人爭得麵紅耳赤。
我師父就是第一天才,柳飛颺的大名你不知道嗎?真是沒見識!井底之蛙!”
我當然知道!但是,再厲害也隻不過是個剛畢業的弟子,聽說才三階。我堂兄可是法師公會的正式法師,修為達到四階,你師父根本沒法和他比!”
你也不看看你堂兄多大了,都二十五了才四階,我師父比你堂兄年輕多了!”
年輕又怎樣?實力擺在這裏,你不服嗎?”
等我師父二十五歲時,至少也是七階法師!”
大話誰不會說?”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火藥味十足。
柳飛颺暗暗覺得好笑,本想讓他們吵個過癮,但無奈時間緊迫,盡快提升實力才是當務之急。
一念及此,他輕咳一聲,緩緩走到了藏書閣門口。
除了錢屹和那個少年外,這裏還圍了不少新晉的弟子。見柳飛颺來了,頓時噤若寒蟬。
隻有錢屹在驚訝過後突然放聲大笑,道:“看見沒?我師父來了!你堂兄不是厲害嗎?有本事叫出來和我師父切磋切磋啊!”
與錢屹爭吵的少年名叫雷生,也是一名新晉弟子,才不過十一歲。
周圍圍觀的這群弟子年齡則是參差不齊,有不到十歲的天才,也有像何梳兒這樣已經十六七歲的年輕人。
見到柳飛颺,何梳兒立刻心髒一緊,下意識地避開了目光。
回憶起那天與柳飛颺相遇,卻將對方說成是垃圾的那一幕,何梳兒分外忐忑。
入學儀式上見柳飛颺大放異彩,她更是不知什麽滋味。
這樣的一個天驕人傑,自己竟然惹了他,他會不會處處與自己為難?
何梳兒越想越緊張,恨不得立刻偷偷溜走。
還不待柳飛颺回應,旁邊突然傳來一陣頗為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原來是風頭正勁的柳師弟,幸會幸會!”
旁邊的小徑中走出一名男子,算得上相貌堂堂,看五官與雷生倒是有幾分相似,想來應該就是他的堂兄。
前輩是?”
既然對方稱自己為柳師弟,柳飛颺也就大體有了猜測。
此人應該也是浩法學院曾經的弟子,修為提升後便進入了法師公會。
鄙人名叫雷存,是雷生的堂兄,也是法師公會的正式法師,目前已經達到四階的級別。”
雷存的語氣神情之中不無得意。
原來是雷師兄,久仰。”
柳師弟在入學儀式上可謂是大出風頭,你可知堂兄當年在畢業考中,排名幾何?”
這句話雷存卻是對雷生所說。
見雷存對自己的話置若罔聞,柳飛颺略有不快,但並未說什麽,而是打算再與錢屹交談幾句,便進入藏書閣尋找法術類的書籍。
誰知,錢屹卻是看出了雷存的傲慢,十分不爽地說道:“雷生的堂兄,我師父和你說話,你竟然不理,是不是太過分了?”
嗬嗬,你這話是何意?我剛才難道沒有主動與柳師弟打招呼?我本就是前輩,主動說話,已是給足了麵子。”
你……”
錢屹正要繼續說,突然看到雷存的眼神微微一變,顯出狠厲之色,他頓時渾身一顫,不敢再言語。
雷存畢竟是四階法師,而他錢屹,隻不過是個新晉弟子,自然是一個眼神就能將其嚇退。
當然,同一法階也並非實力完全相同。一切,都要憑實戰為準。三階法師也未必會敗給四階法師。
而且,即便兩個人同為四階法師,境界也是有高有低。
比如,一個剛剛突破到四階的法師,隻能算是四階初期,這個時候根基不穩,需要一定時間的穩固調整,才能真正發揮出四階該有的實力。
而在初期之後,還有中期、後期之分。
除此之外,有很多人明明已經達到了突破法階的水準,但不知為何就是突破不了,此人便會在這一法階停留。如果找不到法門,說不定一輩子都會被困在某一法階,終生無法突破。
這一類人有一個聽起來頗為拉風的名字,叫“巔峰”。
但是,修法者都清楚,什麽巔峰,隻是被困在某一法階的可憐人罷了。
隻不過,法階與法階也有高有低。一個人若是困在三階、四階,那的確是成不了大器。
但若是困在七階或以上,也算得上是一方人傑,足以令人仰望。
這位雷存便是剛剛突破到四階,便自鳴得意。
他不去好好穩固境界,卻到處亂走,根本就是自找麻煩,很容易造成根基不穩,對未來的修習有害無利。
見錢屹不再吭聲,柳飛颺雖然沒有看到雷存的眼神,也已經猜到了個大概。
他打算安慰他兩句,而後就進去看書。
下月初就是各學院聯合演練,對浩法學院來說極為重要,不容有失。
要知道,排名第二的萬領已經不能代表學院出戰,排名第三的萬至又是萬領的親弟弟,也不適合派出。排名再往下,第四、第五名的弟子,拿出去和別的學院第二、第三名的比拚,顯然有些吃虧。
可以說,這一次的聯合演練,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了柳飛颺身上。
時間緊迫,柳飛颺不想再和這雷氏兄弟逞口舌之快,便是來到錢屹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正要開口,旁邊傳來了一個老者的聲音。
雷存,你怎麽在這兒?”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名花白頭發的長老正信步走來。
師尊。”
雷存立刻恭敬地行禮道。
此人正是雷存的師父,傀儡係六階法師孫賢。
雷存,你剛剛突破到四階,為何不潛心修煉?怎麽跑到這兒來了?”孫賢略有不悅地說。
弟子絕無偷懶之意,隻是來看看我的堂弟,即刻便回。”
柳飛颺見來人是一名長老,正欲拱手行禮,卻突然聽到雷存一聲怒喝。
柳師弟!這位乃是我的師尊,法師公會的長老,孫長老,你竟然視而不見,是不是太過狂妄了?”
此言一出,周圍的新晉弟子皆是麵麵相覷。
誰都看得出,這雷存純粹就是存心找事。
莫非柳前輩哪裏得罪了他?
且不說柳飛颺已經有了行禮之意,就算沒有,那也是因為你們師徒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聊得開心,沒把別人放在眼裏,怎麽現在反倒要怪柳飛颺?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