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燁，你…”我對所有人都防備了，但對於這個一直輔佐我走到今天的近乎戀人的人，卻沒有一絲絲提防，看著眼前的情景，不知所措。

    突然，所有人扣動扳機，但噴出的不是子彈，是鮮花。華燁單膝跪地，親吻了一下凱莎的手：“嫁給我好嗎？凱莎。”

    我被徹底感動了，心徹底地被他奪走。我想起父親死前說的話，幸福瞬間溢滿了心間。很快，我們舉行了婚禮。涼冰作為我的妹妹，當了我的伴娘。婚禮上，我們各自宣誓：（天使族表達愛意的形式）“我願成為凱莎（華燁）的守護騎士（天使），愛她（他）所愛，思她（他）所思，為她（他）承擔傷痛，度過苦難。無論貧寒或富貴，無論卑賤或高貴，無論身處亂世，還是神所不顧，我將為她（他）拔劍而戰，為她（他）收起翅膀，不離不棄，直至永遠。”

    我以為我理解了我父親的話，懂得並享受了愛情。雖然幾千年後證明可能錯了，但我現在沉浸在愛情的漩渦中，享受著這份美好。

    天使文明在我的統治下繁榮發展了起來，科技的進步使我們的壽命接近無窮。宇航技術也得到了巨大發展，我們開始探索宇宙。大約五百年後，基蘭帶著他最信任的弟子卡爾來到天使之城，宣揚超神學院的理論。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其他高級文明。他們與我們共享了一些高級技術，在這裏開辦了超神學院。卡爾和我妹妹都成為了導師。我們每年會選拔一些非常優秀的學生，進入高階天使序列或委以重任。這樣和諧的日子過了幾十年，我們的科技得到了極大的提高，選拔出了一批很優秀的人才。我當時的神聖雙翼——玥和櫻瀾，都是從超神學院畢業的。直到有一天，卡爾宣布了他的終極虛空理論：1、一切文明到最後都會化為虛空，以其它形式存在於宇宙中。而我們的宇宙中有許多所謂的觀察者。2、我們處在的維度是主生物位麵，而還有一個與我們並列的次生物位麵，那裏記錄著我們的思考、觀察與行為，就像一本茫茫的書。在次生物位麵中，有一個能量體或者叫觀察者——終極恐懼，可能會吞噬文明。這些理論用量子力學和宇宙邊緣理論似乎都可以證明。

    但這些理論一旦證明，天使倡導的文明甚至超神學院的理念都會被顛覆，人們將生活在恐慌之中。我隻得找到了基蘭，告訴他事情的原委。我們分成了三派，我極力否認卡爾的理論。基蘭屬於中間派。他部分接受卡爾的理論，同意暗位麵的存在和終極恐懼的威脅，但否認卡爾提出的文明的進程。卡爾和莫甘娜屬於第三派，要求我們完全承認他們的理論。我們極力爭論，最終無果。

    考慮到卡爾是導師中德高望重的一位，在微蟲洞科技和天體運算上都很出色，而且基蘭也不同意我動他的人，所以我最終為了天使秩序的安定，將超神學院趕出了天使之城。科技的損失不算什麽，天使們可以自行解決。但令我心寒的是，我的妹妹涼冰，直接隨著超神學院離開了天使之城，自甘墮落為惡魔，自名莫甘娜，去了惡魔星雲，尋找了一群怪物做了爪牙。我看著她的墮落，多次勸阻，無果。我最愛的妹妹，就這麽離開了我。

    我做的另一件事，就是規定了正義秩序。我把宇宙中高等文明普遍認同的觀念與反對虛空理論的觀念結合了一下，定為正義秩序。

    我的妹妹離開我後，華燁一直安慰我，希望我振作起來。在他的安慰下，我逐漸好轉。之後的兩千年裏，莫甘娜發動了一次天使與惡魔的戰爭，在華燁的領導下，我取得了勝利。莫甘娜元氣大傷，躲在某個小而平凡的星雲，躲了很多年。

    但她出來之後，對虛空理論的研究大幅度提高，而且弄來了一種叫做弑神穿甲彈的東西，可以對天使的超級基因產生破壞。這些我還可以忍受，但華燁——我的守護騎士，我要守護的人，拋棄了我。我不明白千年級別的愛情為什麽會變質，天使們是青春永駐的，而且之前好像也沒出想過什麽隔閡，但他離開了我，前往了惡魔星雲。我永遠忘不了他在離開前冷冰冰的眼神和傷人的話，他似乎隻是那種想玩我再拋棄的渣男。我不相信這一點，所以在他投靠了莫甘娜，製造出了一種基因級別的炸彈後，放下女王的尊嚴，孤身一人來到惡魔星。我呼喊著他的名字，如同一個普通的妻子在呼喚自己的丈夫。我漫無目的，失去理智。淚水從來沒有在我的臉上幹過。當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引爆了炸彈。這炸彈爆炸後的威力遠大於核彈，但是有基因選擇性的，所有男性天使在此次爆炸中殞命。女性天使倒是安然無恙。

    當我找到他時，他已經因為獻出自己的基因製造生物炸彈而奄奄一息，被莫甘娜所拋棄。我的淚水已經流幹，把他帶回了天使之城進行審判。最終，我用大審判親手將他化為原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