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賭石坊(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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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極品佛玉!!!”一片喧嘩的賭坊刹那間傳出一聲驚呼,語氣帶著滿滿的驚訝、驚喜,眼中閃過一絲絲狂熱。
切,人家朱公子的不也是極品玉石,這局再怎麽樣也就是打了平局。”朱翊知身邊一名小廝討好道。
於是許多人附和著“可不是嗎?上局還是朱公子贏了!”
就是,就是,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笑話,他們壓了那麽多錢賭朱翊知贏,要是他輸了可就全家都要喝西北風去了。
不是極品玉石,是極品佛玉呀,佛玉!”一開始出聲的男子有些急了,強調道。
吸……”全場人震驚了,極品佛玉,那種價值連城,萬年難得一見的極品佛玉???
下一秒所有人紛紛看向另一邊,不少眼中浮現震驚、驚喜、貪婪的眼色。
天呐嚕,單是這麽一塊小小的玉石,就足夠讓人趨之若鶩。
紫蘿把他們的心思看在眼裏,狹長的眼眸劃過一絲嘲諷,果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哇,阿修你好曆害,竟然能開出佛玉來,這下我就不用擔心錢沒了。”吳臬語氣中帶著八分欣喜和兩分慶幸。
紫蘿哭笑不得,感情你就隻在乎自己的錢呀。
嗯~~”
一聲輕哼竟叫他聽出了威脅之意,這才發現自己說的不大對。
不是,阿修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見對方一副受傷的表情,吳臬急了,卻又不知道怎麽解釋。
我知道,解釋就是掩飾。”微低下頭,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表情。
哈哈哈哈……發現逗弄吳臬是件很讓人愉悅的事情後紫蘿時不時的就來一場。
一旁看好戲的暗言看不下去了,這傻缺難道沒看出來人家是在逗他玩嗎?真是……
好了,臬你就別急了,夜公子是在說笑的。”無奈的搖了搖頭。
真的,阿修你沒生我氣?”有些忐忑不安的問道。
紫蘿憋著笑“我哪裏敢生你氣呀,可別忘了我在京城還得仰仗你呢!”調笑道。話題一轉,“不過話說回來,你們兩個什麽時候關係這麽好了,竟然叫有這麽親密?”
就在剛進賭坊的時候。”一旁被冷落已久的軒轅弑不甘寂寞,也來插上一名。
紫蘿眼睛一亮,難得大金主親自開口,一定要打好關係。
打量了他一眼,笑眯眯道“李大哥,你是在京城經商嗎?”
紫蘿心中清楚單憑對方周身的氣勢便不是常人所能擁有的,絕不可能是商人,然她這麽說隻是不想讓人過多的懷疑自己的身份。
軒轅弑眼眸閃過一抹精光,既然你問了,接下來就該輪到我了。
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不意外的看到她錯愕的表情,又補充“家裏世代為官,就我喜歡做生意。”
一雙瀲灩狹長的眼眸閃過一抹笑意,雖貴為皇帝,但手下經營著不少的店鋪,算得上一名“商人”了。
暗言目瞪口呆……
天呐,誰來告訴他,自家主子什麽時候學會睜眼說瞎話這一技能的,說出去估計暗夜他們幾個都不敢相信。
紫蘿沒想到自己隨口一說,他竟然承認了,還能不能友好的聊天了?
是嗎,那……”一陣聲音打斷了她的話。
公子,這是你的佛玉。”
青年男子,也就是替紫蘿開石的師傅,雙手奉上手中的玉石。
紫蘿對上他的眼睛,眼眸清澈幹淨,沒有半點他人的貪婪與討好,這讓她對他的好感又提升了不少。
畢竟凡間有不少人為了錢財幹出傷天害理的事來,然男子卻不僅沒有貪圖,還立刻把這塊燙手的山芋還她,倒是很有頭腦的人。
抬手接過佛玉,冰冷的雙眸掃過四周蠢蠢欲動的凡人,男子可比場上被欲望衝破頭腦的人識時務多了。
愚蠢的凡人們隻覺得背後一涼,渾身哆了哆嗦,像是被什麽纏上了
*
朱翊知看著場上的人紛紛往那邊走去,十分氣憤,“哼,爺得勢的時候個個都趕著上前來巴結爺,現在人家一塊破玉就圍了過去,一群牆頭草。”
身邊的小廝勸道“少爺息怒,不過就是一塊佛玉,這場我們就讓他們了,還有下一場呢,到時候他還不是任你擺布。”
嗬,爺就不信你下局還有這麽好的運氣。”鼠目滴溜溜的轉了轉,似是想到了什麽,讓小廝附耳過來,吩咐著。
小廝領命離去,偷偷地離開賭坊,沒有人他的發現離開。
一場場陰謀陽謀將在此以紫蘿等人為目標展開。
很快的,第三場比試開始了,這比試場關係到兩人的輸贏,也關係到在場所有人的錢財,更關係兩人的尊嚴。
依舊是沙粒“沙沙……”落地的聲音,然其中還夾雜著其他若有似無的聲響……
有人嘴裏默念著‘贏,一定要贏呀!’有人緊張的不停擦拭額頭上不斷冒出的汗,更為誇張的是竟然還有人嘴裏念叨著‘觀世音菩薩保佑,如來佛祖保佑,玉皇大帝保佑。’畢竟誰也不確定究竟會是誰輸誰贏。
反觀這場比試的主角,仿佛他們才是旁觀者。
紫蘿看著場上人的種種表現,“噗嗤……”一聲笑了。
若是天下人什麽事都求神仙,神仙哪裏有時間去聽你的願望,更別說神仙本就不管世事。
魔界的生存法則早就讓她清楚明白,萬事隻能靠自己,靠山總會有一天山會倒,靠水總有一天水會枯;隻有自強自救才能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隻有弱者才會祈求他人幫助。
說到魔界,讓她想到了父君,那個為了救她尚處於昏迷狀態的男人,也是她在世上唯一血肉相連的親人,心中一片柔軟,眼神越發堅定。
軒轅弑瞄了一眼正在神遊的某人,“咳~”
沒動靜,再“咳咳咳~~”
心裏萬分不爽,小家夥這是在想什麽,連身邊他這個大活人都無視了。
小家夥,這是他剛給她起的名字,瘦瘦小小的,難道是家裏人虐待她了?
搖了搖頭,拋掉腦海中那些無裏頭人想法,單是她一身的衣裳都夠普通人家一月的生活了,哪有可能虐待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