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感覺是不會失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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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著翎歌的手往外走去,柳絲一個不經意的,就撞到了李靜蘭,急忙退了一步,“對不住,沒傷著你吧?”
也隻是稍微碰到,李靜蘭也沒有在意,“沒事。”抬眼看了看柳絲,一身淺黃衣裙,柔弱可親,真是一個標誌可人的姑娘,再一看她牽著的孩子,粉雕玉琢般見著就無來由的覺得親近,“這位是?”看柳絲裝扮應該是待嫁閨中,所以李靜蘭也沒有貿然的說話。
“她是我妹妹,翎歌,跟兩位夫人問個好?”柳絲摸了摸翎歌的頭發。
翎歌端端正正的行了個禮,“夫人好。”
“真乖。”李靜蘭看著翎歌,眼中流露出歡喜。
“看著姑娘眼生,是本地人嗎?”吳婷開口問著。
“我們是外地的,這幾日剛搬來這裏,夫人家的少爺和小姐,長得真是好看。”柳絲也稍微套著近乎。吳婷的兩個孩子,小的男孩才五歲,由一個大娘抱著,大的女孩九歲,已經很有端莊的模樣了。
吳婷溫柔的笑了笑,“姑娘過獎了。”
翎歌也默默的在打量著這兩個小孩,難得看到一個和她差不多年紀的,她當然是比較好奇。
“可是柳家的姑娘?”李靜蘭有聽說鎮上搬來了一戶人家,家裏有一個小姑娘要到書院讀書。說到這個書院,就是顧家和李家一起開的,所以有什麽消息,李靜蘭還是知曉的。
“正是,我名喚柳絲,這是我的妹妹,翎歌。”柳絲介紹了一下自己。
“柳小姐真是端莊大方。”看柳絲貌美斯文,一點也不輕浮,李靜蘭看著是很欣賞的。
柳絲有點害羞的垂下了眼眸,“夫人過獎了。不打擾你們了,改日再到貴府拜訪。”
“好,那兩位慢走。”李靜蘭點了點頭。
“先告辭了。”柳絲點頭致意了一下,牽著翎歌出了店門。
李靜蘭回頭看著翎歌,有點移不開目光,“二嫂,那位小姑娘看著真是麵善。”
吳婷點了點頭,“是挺好的。”吳婷很明白李靜蘭的感覺,想這小姑也算是嫁的不錯,夫妻也恩愛,可惜自從八年前生下個女孩子夭折後,就再也沒有懷過孩子。不得已的,隻能是納了妾,這妾很是爭氣,不過一年就生下了個男孩,所以小姑在顧家的處境是越來越不好了。
“我們樂兒也是很好。”李靜蘭很是溫柔的看了看吳婷的女兒,李錦樂隻比她的孩子大一歲,年齡相仿,所以李靜蘭一直很是疼愛她。
柳絲和翎歌依然是慢慢的逛著,該買的買了,不該買的也買了不少,最後又買了不少的糕點果脯,拎著滿滿的東西才回到了家裏。
糕點和果脯都裝在碟子裏端了上來,翎歌很是滿足的挑了一個綠豆糕吃著,“姐姐,剛才那兩位夫人是什麽人啊?”柳絲是故意撞上去的,翎歌心裏很是明白的,隻是不懂為什麽要和兩個凡人去有交集。
“那兩位是這邊大戶人家的夫人,我撞到的是顧家的夫人,姓李名叫靜蘭,另外一位是她的嫂子,李家的夫人,叫做吳婷。”柳絲也沒有瞞著翎歌,既然她問了就告訴她。
“哦,看著都挺好看的。”翎歌的結論是十分的膚淺。
柳絲笑了笑,“喜歡就好,你要去的書院名喚明華書院,正是這顧家和李家一起開的。其中女院的課,這兩位都有教授的課程。”
這裏的風氣不錯,女孩子也可以讀書,隻是這男女還是分開的。女孩子學琴棋書畫,德言容儀,李靜蘭負責的是是琴,吳婷負責的是畫。
“原來是這樣。”姐姐也很是心急,竟然都提前和這先生打招呼了。又拿起一塊的糕點,翎歌咬了一口,“姐姐,我們就打算一直都在這裏生活嗎?”
“不會太久的,頂多三四年吧。”柳絲算得出那李靜蘭沒有多少壽命了,翎歌要報恩也就這幾年光景,自然不會太久。
蒼穹從門口走了進來,他穿著一身深灰色的銀絲長衫,文質彬彬又稍帶深沉,很是沉穩可靠的模樣。
“哥哥。”翎歌站了起來,很是乖巧的問好。
“嗯,看起來今天很乖,沒闖禍啊?”蒼穹看著翎歌,伸手捏了捏她那水嫩的臉頰,翎歌伸手拍開他的手,嫌棄的往柳絲這邊挪。
“別逗她了,那書院怎麽樣?”柳絲摸了摸翎歌剛才被捏的臉頰。
蒼穹坐了下來,“不錯,環境挺好的,女院裏也就十四個小姑娘,最小的七歲,最大的十三歲,都是附近好人家的,教書的女先生也都是有才女之名的。”翎歌第一次要接觸那麽多人,蒼穹當然是要仔細一點。
“那就好,免得翎歌被欺負了。”這人向來都是複雜得很,柳絲可擔心翎歌會吃虧。
“明天我就送翎歌過去書院,巳時開課,申時下課,以後可要乖乖的。”蒼穹眉梢一挑,微帶威脅的看了看翎歌。
翎歌對他笑了笑,“好的。”
一起吃完晚飯,翎歌就回到了自己的方便,文竹和紫竹為她準備著沐浴的東西,她隨手拿起桌上的書看著。
這本是她看了一半的山河誌,講的都是這凡間的山河地理,頗為有趣。看著書的她有一種說不出的靜謐,孑然一身,身外無物一般的孤高,超出身體的成熟來自於魂魄太過於淒涼,即使沒有了記憶,可是感覺是不會失去的。
一陣涼風吹來,桌前的燭火被吹滅了,房間頓時就暗了下來,翎歌隨手一揮,默念了一下咒語,燭火再次亮了起來,一點也不影響她看書。
收回了手,翎歌才反應過來,偷偷的吐了吐舌頭,這蒼穹和柳絲可是不許她在凡間用法術的,還好沒被他們看到,不然被禁了法術那可就不好玩了。
“小小姐,水準備好了,可以沐浴了。”文竹走了進來,對著翎歌說道。
“好。”翎歌應了一句,放下書站了起來,往隔壁的浴室走去,文竹跟在她的身後,在兩人出了門的時候,房中的燭火再次滅了。
一道幽光在黑暗中漸漸清晰,忽上忽下的徘徊了一會,忽然又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