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賈赦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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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沉吟了一陣子,作為國公府的後人,任誰被一個商戶攀親,心裏都是不喜的。士農工商,這商戶可是最底層的地位,被一個商戶攀上親,可不是什麽值得驕傲的事情。但是,雖然心裏不喜,賈赦麵子上並未表現出來,畢竟長期的教養不允許他隨時都喜怒行於色。
就在賈赦沉吟的時候,薛家兄弟以為是因為賈赦想不起來,便又說道:“家祖是皇上親封的紫薇舍人。”賈赦聞言,做出來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原來是紫薇舍人的後人啊,幸會幸會。”說罷,衝這兄弟二人拱拱手,二人也還了禮。
這兄弟二人,大的也不過十三四歲,小的就更小,看起來也就才不到十歲的樣子。隻是,看這行事作風確實老練,賈赦心裏不削,想著果然是商戶出身,竟如此的人事油滑。不過,賈赦也想起來金陵有個說法,就是四大家族的說法,說是賈史王薛這四家便是金陵的四大家族。隻是,賈赦心裏想著這會不會是薛家在給自己臉上貼金呢。
三人寒暄了一陣子,薛家兄弟說來日請賈赦去薛府做客,到時候再暢談一番。賈赦嘴上答應了,心裏卻想著,到時候必要找個理由推脫了才是。這和商人結交可是為官之人的一大忌,雖然他現在還不是官身,但也不妨以後有人拿著說事,娘說過要防微杜漸,這些個小事上就要小心注意著點。
薛家兄弟不知賈赦心中所想,大方的將賈赦之前看上的那些個首飾做主送給了賈赦,賈赦也不好回絕的太過便收下了,想著以薛家如此的手筆,必然是財大氣粗的,這些個東西必定是不在他們眼裏的,自己再過多的回絕倒顯得自己小氣了。於是,賈赦帶著那些個首飾出了店鋪,也沒有什麽心思在逛下去,領著賴福打道回府。
回到家,賈赦讓賴福將東西給劍舞,讓她收拾好了等著回京後送人。自己便歪在榻上,想著這薛家兄弟倆。雖然,心裏看不起他們,但是賈赦也不得不承認,這薛家兩兄弟果然是生了一副好皮囊,這容貌端正,氣質儒雅不在自己之下,隻可惜了這身份低微。不然,也不一定沒有個好前程。
想了一會子,賈赦自己笑道,自己這杞人憂天的,人家兄弟倆說不得還悠遊自得呢,畢竟家資不菲,這日子過得比一定比自己差,自己卻在這裏感歎什麽,還不如趁著這會子日頭還大,去校場上練一趟去呢。
想著便起了身,叫了賴喜一起去了校場。因賈赦去師傅家上課時都是賴喜跟著,所以,賴喜也跟著學了些子功夫,雖比不得賈赦,但是給賈赦做個靶子還是可以的。
因賈家是武將出身,所以賈家老宅也是有一個極大的校場的。二人換上幹練的短打衣著,在校場上先是打馬跑了一趟,接著射箭,拳腳一一過了一遍。賈赦方覺身上熱了,開始從基本的馬步練起,一步一式紮紮實實的過著,賴喜在一旁陪著練。待一晌午的時間過去,日頭已然西斜,主仆二人才大汗淋淋的回了屋裏。
劍舞知道自己主子去了校場回來必然是要沐浴的,估摸著時間,將水已經打好,幹淨的換洗衣服都已經收拾好掛在屏風上。自賈赦訂了親,便不再讓丫鬟伺候著沐浴了,都是自己去洗。一開始,丫鬟們還不知所以,以為是什麽沒做好,惹惱了賈赦。後來,賈赦說了如今他已經定親,不便讓她們伺候著沐浴,丫鬟們便罷了,現在賈赦沐浴,都是丫鬟們將物品準備好便出來了。
一身臭汗的賈赦回到屋子,見沐浴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心裏感念劍舞的貼心周到,有些不舍得將來將她放出去。隻是轉念一想自己的小未婚妻那嬌羞的小臉,劍舞就被賈赦扔到了腦袋後麵去了。
美美的洗了個澡覺得渾身通泰,賈赦清清爽爽的出來,坐在花廳裏準備著用晚膳了。
之後的日子裏,賈赦便不再隨便出門,怕在遇到些想要攀關係的。隻是在家裏加緊時間練習著考試內容。離考試的時間越來越近,賈赦的訓練強度也每日裏逐步的加強,心裏卻越來越沒底了。
賈赦一早就囑咐了老金頭,這些日子閉門謝客,誰來都給他擋了。老金頭對主子的吩咐那是徹底的執行,所以,這些日子倒也清淨。隻是臨近考試,賈赦這心裏愈加的煩躁了。這兩日裏,賴喜的身上就沒有一塊好皮,隻是作為主子的陪練,那必須是要堅持到底的。隻是,晚間睡在床上,怎麽睡都是個疼,讓賴喜也是有苦難言啊。
這主仆倆俱陰沉著個臉,讓府裏的一幹人等都是大氣不敢出一下。所有的人,這兩日都是小心行事,生怕做錯了事惹的主子更不高興。
好在,這一切都在秋闈開始後解除了,這武秋闈和文秋闈不同,武舉考試共設7個科目,也分為三天考完。第一門 長垛:即遠距離徒步射箭。第二門 。馬射:即騎在馬上射箭。弓用七鬥以上。第三門 馬槍:即騎著馬使用長矛挑刺。長矛重八斤。第四門 步射穿劄:即射箭穿透鎧甲。第五門 翹關:即舉重。關長一丈七尺,直徑三寸半,凡十舉。後手持關距出處無過一尺。第六門 負重:背米五斛,行走二十步。第七門。 才貌:身高六尺以上,說話流利,應對清楚。
第一天考第一門和第二門。第二天,考第三門和第四門。第三天考第五,第六和第七門。因著第三天考的是力量,所以也是最吃力的。三天考完主考官根據考生的這七門考試科目的成績按比例匯總評分。
因武舉考試都是在戶外,且都要看實力並無作弊之法,所以,每天考完試,考生都是可以回家的。
這考試的第一天早晨,因是辰時開始入場,所以賈赦卯正初刻便起了身,沐浴更衣後,用過了豐盛的早膳,便去校場又練了一趟射箭。見把把都是正中紅心,賈赦才放下心來。略略休息了一番後,帶著賴喜出發了。
且不說賈赦在考場表現如何,這一日裏,京裏的榮國府也是一片的凝重。不說張氏,就是史薇也是不顧任何人的勸說,硬是挺著五個月的肚子,在佛堂裏為賈赦念了一天的經。這讓代善鬱悶了一整天,心裏想著等那臭小子回來,不管成績如何,他都要狠狠的揍那臭小子一頓。
賈赦並不知道自己在爹爹那裏已經掛了號,正在全身關注的射著箭,這一組裏的考生水平都不算差,賈赦暗暗發誓一定要做到最好。瞄準,拉弓,射箭,一氣完成正中紅心,這下心裏踏實了。
完成了一天的考試,賈赦也是筋疲力盡了,回到府裏已然是一動都不想動,歪在榻上。因賈赦排的號比較靠後,所以回來時已經日頭偏西了。午膳是考場用的,從家裏帶的吃食都是頂饑肉食。所以,賈赦這會子也並不怎麽餓,隻是精神高度緊張之後的疲累。
劍舞見自家主子這一副模樣,知道應該考的不錯,便也不打攪他讓他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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