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氣長存經？”葉楓倒是頭一次聽說。

    “怎麽？你個小子倒是一點也不驚訝？”老召老神在在。

    “小子見識淺薄，倒是不曾聽說。”

    老召從小瓶中取出一物，拇指般大小的東西，不過在燈焰的搖曳下，閃著一道迷人的光澤，猶如有一道七彩光芒閃耀。

    “丹藥？”葉楓睜大眼睛，好奇的看著老召手中的東西，雖然自小見過不少丹藥，不過葉楓覺的老召手中的這粒丹藥很是不尋常。

    “喔！小子，倒是機靈，沒錯，是丹藥，不過這粒丹藥世上可不多，而且可以告訴你，絕大部分都在老召我的手上！”老召眯縫著雙眼，將丹藥對著燈焰細細查看。

    若有若無的清香漸漸在這座奇怪的小樓中飄散，似乎比龍涎香還要神奇，藥香蔓延，直入肺腑，將葉楓的疼痛漸漸消散於無形之中。

    葉楓不由貪婪的呼吸。

    老召嗬嗬一張，一把捏開葉楓的嘴，渾然不顧葉楓疼的齜牙咧嘴，將手中的丹藥丟入葉楓的口中，手上真元一送，葉楓便將丹藥吞了進入去。

    丹田內一股溫潤暖流緩緩升起，絲毫沒有因為體內經脈斷裂而阻塞。

    “是不是覺得很奇怪？”老召看著葉楓表情問道。

    “恩。”葉楓的確感到很奇怪，丹藥服用，當是由經脈散布全身，可是這顆丹藥……

    “造化生生丹！”老召小心翼翼的將小瓶子收入懷中，解釋道。

    “造化生生丹？”葉楓心中猛然一動，隨即睜大眼睛，露出很是震撼的神情。

    造化生生丹，奪天造化，便是窮極一位丹道高人畢生心血也煉製不出十枚的丹藥。

    煉製造化生生丹的草藥更有神性靈草，並不是區區一個人界便可以搜尋到的。每一種神性靈草無一不是誕生在險要絕地。乃是上古，遠古，甚至太古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造化生生丹，延人壽命，生肌造骨，更是傳聞能夠起死回生，偷天續命。

    “怎麽？”老召笑眯眯的看著葉楓。

    “老召，這丹藥對你應該更有用吧！”葉楓臉色潮紅，造化生生丹正在周身運轉，溫養，疼痛已然消失，隻是還不能夠動彈。

    “嗬嗬，還擔心我老頭子過不長久？”老召捋了捋胡須道：“我老頭子可是還有大把年頭的活呢！”

    葉楓笑了笑，臉色越的潮紅

    老召顫微微的伸出一根手指點在葉楓的眉心。

    葉楓感覺到一道真元從老召的指尖度入自己的體內。

    甫一進入便化作萬千，消失在自己的體內。

    臉上的潮紅也在漸漸褪去。

    “這便是一氣長存經的氣！”老召解釋道。

    “氣？”葉楓不明白。

    “沒錯，氣乃是天地萬物的根本。萬物伊始，誕生宇宙蒼穹，天，地，神，人，鬼，皆是由氣而生。氣生無極，無極聲太極，太極聲兩儀，兩儀聲四象……直至如今的你與我在此方寸之地，都是都氣而生。周天世界哪一個不是？”

    老召所說的，對於葉楓來說無一不是新奇，不過也有很多的不理解。

    “那這與你所說的一氣長存經又有什麽聯係？”

    “所謂一氣，便是每個人降而生長得到的第一口先天之氣，這道氣乃是人的本源所在。無關乎生老病死，無關乎修道或是凡人，這道氣都一直存在。所謂長存，便是借由這口先天之氣修煉，將其壯大，本源所在，便能一氣不滅，一氣不滅便能本源不散，一氣溝通諸天，不死不滅，是為長生！”

    “長生？”葉楓心中波瀾起伏，沒想到老召口中所說的一氣長存經會有這般神通，到底是誰會有這種胸襟氣魄創出這樣的神通？

    “老召，到底是誰會想到這般偉力神通？”

    “誰？嗬嗬，小子，老召我也想知道是誰，不過凡是修煉了一氣長存經的人都想知道，不過可惜的是沒有一個人知道！”

    “諸如您所說，都修煉了這一絲長存經，豈不是都能長生不死？”葉楓雖然心中大動，不過還是不敢相信。

    老召聽聞搖了搖頭，道：“不然，大錯！”

    葉楓道：“作何解釋，這般功法豈不是能夠造福眾生？”

    “所謂一氣長存，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借由這口先天之氣吐納，諸如你宗宗主白帝，他也不能！先天之氣，俱是萬物伊始的本源，能夠觸其一二者都是絕頂之輩，比如你小子，就是！”

    “我？”葉楓隨即失笑。

    “你莫不要不信我老召的話，其實你體內的那道先天之氣已然蘇醒，隻是你不知如何如修煉溫養它罷了！”

    “那小子學！”葉楓斬釘截鐵。

    老召聞言當是會心一笑。

    “老召，我還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說吧，如果能夠告訴你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一起長存經傳自哪裏？”葉楓其實很想知道究竟起源在哪。

    “這很重要嗎？”老召有點不明白。

    “重要，世界那麽大，我隻是想去看看，那是個什麽地方。”葉楓望著搖曳的燈火不禁有些失神。

    “長生宗！”老召輕輕的說道。

    站起身，老召踱步來到那扇葉楓無論如何也走不到的窗前，徐徐推開。

    咿呀——似乎有很久沒有打開了，一絲山風俏皮的溜了進來，在燈焰旁打著旋兒，引的那盞破燈很不開心。

    “你我知道即可，多了便是不好了。”老召似乎在叮嚀。

    “長生宗？”葉楓細細咕噥著。

    “好了，說那麽多做什麽？你難道忘記你現在可是躺著和老召我說話呢！”老召關上窗。

    “老召，最快要幾天？”葉楓有點躍躍欲試，畢竟四柱大會才是自己最掛念的事。

    “看你的悟性與天賦！”

    “又是這樣？”葉楓有點氣餒，凡事修煉都涉及悟性天賦，這往往製約了很多人。

    “這隻是一點，最主要的是看你如何錘煉你的本源先天一氣！”

    “小子知道，不過……”葉楓欲言又止。

    “小子，你比我老頭子還迂腐，世上的條條框框，門門道道真的有那麽重要麽？”

    “小子我已經有師傅了……”

    “迂腐，我隻是護道！”老召言簡意賅！

    “小子我已經無話可說！聆聽教誨！”

    老召坐下，氣勢倏然轉變，一掃先前渾噩老人之感。

    天地之氣隨即一陣動蕩，隱隱有一絲氣息宣泄開來，沉穩，大氣，磅礴，唯我獨尊，宛如天上神明坐鎮九天朝闕，鎮壓諸方世界。

    這便是氣，體內的先天一氣，屬於老召的先天一氣。

    “凝神，細細感悟，要知道，這一氣長存經，並不是世人常說的古籍卷軸，而是心神授受，其間的玄妙，當可是無窮。”老召越說越緩，似乎陷入沉睡，心神沉入到一種難以言明世界。

    葉楓凝住心神，閉上雙目，忘卻所有。這種意境，常常在花穀自己也有，隻不過那時候是忘卻自己的煩惱與憂慮。

    老召沒有教過，那也是一種悟性。

    ……

    ……

    油燈搖曳，枯影倒映。

    “這是哪裏？”葉楓睜開眼，入目廣闊無邊，宛如天地。

    舉目，白雲蒼狗如白駒過隙般的天空。

    垂，碧落倒懸，猶如一道通天長河維係諸方世界。

    “這便是先天一氣！並不是世人常說的碧落！老召不知聰何處而來，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先天一氣？”葉楓望著眼前這道溝通天地的長河，因為怎麽看都不像老召說的氣。

    “嗬嗬，小子，老召我沒有蒙你吧？這裏是你出生的那一時刻。沒想到你的先天一氣竟然雄渾若長河，的確不凡，當時不凡！”老召不由心花怒放。

    “我出生的那一刻？我怎麽不知道，老召，你又是怎麽知道的？”對於眼前這一幕玄而又玄，葉楓男子理解。

    “這樣的地方，這樣的點，每個人體內都有，隻不過很多人不知道罷了，就算知道，也不像你這樣能看到這條貫通天地的先天一氣，很多人隻是一縷，甚至一絲，就算是我當年也不過是一條涓涓溪流，也沒有你這般雄偉壯闊！”

    “你呢你看到所有人的這一個瞬間？”

    “不能，心神不守一，如何能望穿？”

    “老召，如果承你所說，修煉一絲長存經，到底這條先天一氣通向哪裏？又從何而來？”葉楓如何也看不到這道先天一氣的盡頭，想知道。

    “諸天，從諸天而來，到諸天而去，循環反複，無休止境，不斷壯大，直到位尾環顧，包容萬物，生生不息，達到長生！”

    “那到有沒有長生？”

    “有！”

    “哪裏？”

    “眼前就是！”

    葉楓默然，長生，縱然得到飛升，到底能不能長生，沒人能夠說得清楚。

    “老召，你到底壽又幾何？”葉楓很想知道老召到底活了多久了，一睡九千載，這不是任誰都能夠做的到的。

    “三萬八千載！”老召蒼老的聲音正好證明可一切，“不過太寂寞了！”老召補充道：“隻能選擇沉睡。”

    “古來聖賢都寂寞，老召，往後有我陪你！”

    “好。”老召痛快的答應。

    “老召，可以了！”葉楓回望天地，氣貫長河。

    聲音緩緩想起，古老，悠久，滄桑，仿佛來自亙古不變的遙遠之地，威嚴莊重。

    “授一氣長存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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