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花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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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青玉師父交代完一些事項後便讓我們回弟子房了,在路上,我看著平常調笑的楊懷玨此時一臉莊嚴,可見的這本《道德經》在門中是一種不可侵犯的的聖物。這倒讓我心中對這本《道德經》有了敬重的意味。
“在想什麽呢,這麽入迷?”長歌握住我的手說著。
“你猜。”我起了玩心說道。
“看著你的表情,我想是你對這本《道德經》有了敬重之情了吧!”長歌揚起他的嘴角說著。
“你怎麽知道?”我驚奇的問著。
“你猜!”長歌學著我剛剛的語氣反問著我。
“我才不猜呢!”這家夥已經告訴我答案,還讓我猜,若是要說出來還不被他笑話我什麽事都喜歡表現在臉上啊。
“臭丫頭,居然不上當。到如今我才真正發現你我之間竟是如此的了解彼此,就像今早,你什麽都沒問。”長歌收緊了他的手,生怕我突然消失了一樣握著我的手。
此時,我的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感受,心就像被一雙手捏的緊緊的,讓我喘不過氣來。或許我是心疼他了吧,心疼他的想說又不敢說,隻能一個人去承擔那份壓在心中的沉重的石頭。可我同時也很生氣,氣他不肯跟我說這件他不肯說的事,我隻想自己的心離他更近一些,他不說是代表著不讓我的心靠近嗎!或許我不該這樣想,或許他認為我們之間還沒有到那個契機吧。今早之前,對於長歌,我不曾有過這樣患得患失的感覺,可今早之後,我卻變得跟他一樣害怕失去彼此。想到此,我也收緊了自己的手,我想讓他知道無論什麽時候他都不會失去我。
我看著長歌似是得到了我的回應,他的眼角有了笑意,而他的嘴角更是毫不掩飾的向一邊揚起。
沒過多久,我們這一行人便到了我和白璿的房間,楊懷玨將手中的《道德經》放在香案,進香後,轉過身說:“小四、五兒接下來跟我一起行叩拜之禮。”
“是!”我和白璿一齊嚴肅的答道。
接著便由楊懷玨和長歌帶頭下,領著我和白璿對著香案上的道德經行叩拜之禮。叩拜結束後,我很是驚訝於長歌剛剛動作之精準。這樣的他才是真正的他,雖然平時表麵上表現的慵懶,什麽事都不想管的樣子,可他卻在像對待《道德經》這般聖物的方麵有著比常人更敬重的之情。而他的在意的事情,似乎目前為止隻對我的事情上過心,想到此我的心裏有了莫名的甜。
“小四、五兒今日你們兩個暫且不用抄寫《道德經》,先等這經書受夠三日香火,並抄寫前須得焚香之後,才得打開此經書。”楊懷玨囑咐道。
“那這香火需要一個時辰點一次吧!”我問著。
“小四多慮了,我剛焚得香足可燃上三日,且記你們兩個也需得焚上三日的香火於香案,除一除濁氣。”接著楊懷玨笑著轉向白璿,“五兒,我要去幫師父處理門中事物了,愈傷決改日再指點你吧!”
“大師兄,我陪你一起去吧,我正想著學習打理事物,希望以後可以幫到父親。”白璿笑著說。
我聽得出來,白璿這笑並不像在西玄山那般開心,在西玄山雖說隻能稱呼楊懷玨為楊伯,可是白璿最起碼可以被楊懷玨抱在懷中。而現在雖是同輩人,可他二人現在並不能像以前那樣自在,有的隻是那般的拘謹了。或許是白璿害怕連累楊懷玨在同門中被恥笑吧!又或許她不敢跟楊懷玨說出自己的心事,害怕被楊懷玨瞧不起,離他越來越遠。
“好吧!,五兒,你便同我一起去吧!”楊懷玨笑著說。
白璿笑著“嗯”了一聲便跟著楊懷玨離開了。
長歌看著我望著白璿離開的心疼表情說:“臭丫頭,知道你心疼你的妹妹,可這種情況對她來說,何不是甘之如飴的呢!”
“是啊,有了平輩的關係,她至少還是有希望的。”我苦笑著。
“臭丫頭,今日反正無事,不如跟我去一個地方。”長歌拉起我的手笑著說。
“好啊。”看著長歌的笑容,我心裏也不自覺的愉悅了很多。
“答應的這麽幹脆,不怕我把你給拐跑了,讓你以後隻能待在我身邊,你也就見不到你的親人和朋友了?”長歌壞笑著說。
“誰怕誰啊!哼”我笑著對他說,或許長歌隻想著要將我鎖在他的身邊,按照他的霸道性格來說,可我了解他,他不會這麽做,讓我跟親人和朋友分開,讓我去承擔那份沉重的骨肉分離之苦。
“臭丫頭,你真是愈發大膽,你也是愈發的了解我的脾性。”長歌笑著用手敲了我的額頭。
“痛啊!”說著我便要作勢去打他,可他卻前我一步跑開了。我也追他跑了起來。
“臭丫頭,來追我啊,追上了我便讓你敲十下。”長歌笑著做出了挑釁的樣子。
“慵懶兄,你站住,你欺負人。”
一路上,長歌也是依照我的速度跑著,讓我既有追上的可能,可事實卻是追不上的步調。不過多長時間,我們跑到了一大片白色的彼岸花圃,而看到這些花,我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原身。難道這是長歌要帶我來的地方!長歌到了這片花圃突然摔倒在地,而我也沒來得及刹住腳,便直直的整個人摔在了長歌的身上,我的臉部也正正當當的落在了他的胸口。可長歌的下一個動作,我便知曉了他是故意摔倒在地的,他的雙臂緊緊的摟住了我,而我的臉卻又不爭氣的燒了起來。
“慵懶兄,你…你放開我起來。”我結結巴巴的說著。
“臭丫頭,跑了那麽久,你不累嗎?”長歌翻了一個身,使我跟他斜躺在花圃,也讓彼此正視著對方的臉,而他的手臂也沒離開我的後背。
“我不累。”
“可我累了啊”
“那是因為你年紀大了。”看著長歌笑眯眯的樣子,忍不住的調侃道。
“好啊!臭丫頭居然說我老!”長歌笑著敲著我的額頭,“臭丫頭,你可知道這句話可是要得罪門中的幾乎所以弟子。”
“啊…你剛剛說了什麽啊!”我意識到失態的嚴重性,便裝傻充愣了起來,順便轉移話題,“慵懶兄,為何這裏有這麽大的白色彼岸花圃啊?”
“為何會有,我也不知道,你知道嗎,這裏可是我兒時的秘密基地。”
“為何是你的秘密基地啊!這麽一片花圃,想發現也不難吧!”我疑問著。
“這些個門中弟子基本上隻醉心著門中的法決,根本不在意這山中的一景一物。而且,為了不讓其他與我誌同道合的人發現,我便很早設置了結界。”
“怪不得,剛剛我的眼前突然出現這一片花圃,原來是這般緣由。”我若有所思的想著,“不對,既然你設置了結界,為何我能進來。”
“臭丫頭,你這般的犯糊塗,這看你是和誰來的了。”
聽他說我笨,我便撅著個嘴,將眼睛移開了他的臉部。
“好了,臭丫頭最聰明了,來,帶你逛逛這地方。”長歌笑著起身,順帶將我抱起。
“你放我下來,讓我自己走。”我在他的懷裏掙紮著。
“還不是怕你累著,況且,你已被我抱起,再放你下來,多費勁啊!”
“似乎你抱著我更費勁吧!”
“隻你這小身板,能有多大的重量。”長歌邊走邊說。
“你就欺負我個子小……”
“我可哪敢欺負你啊,動不動就要搬出青玉老伯壓著我。”沒等我說完,長歌便說出了我沒說出的話。
“臭丫頭,你知道為何這裏是我兒時的秘密基地嗎?我的父親和母親為了門中所負的責任,常常很忙,忙得他們沒有時間去管我,我的一身修為並不是父母親授,而是各位師伯師叔的傾囊相授,我也不算是辜負他們的期望,他們所教的法術我皆能快人一步的在短時間內學會。”長歌一改笑臉看著遠方說著,“在我100歲的時候,恰巧是門中百年一次的收徒大典,我的父親母親,也出席了大典。我高興的跑到他們麵前,去看我快50年不曾見的父母,可他們卻那樣的冷漠。而我的喜悅一下子變成了悲哀,我強忍心中的不快,強笑著撐完了整個大典。大典過後,我便瘋了一樣在山中亂跑。我也在那時候發現這片花圃。那時我心情煩躁,看著這些開的茂盛的白色彼岸花,心情變得更糟,發起了瘋的去摧殘這些個花。而在我摧殘它們的時候,青玉老伯出現在了這裏,用清心咒撫平了我狂躁的心,還說這般殘忍,以後會娶不到媳婦。並還罰我去練愈傷決,治好這些花朵。為了以後能娶夫人,我也便修習了愈傷決治好這些花後,發現它們還是挺美的,於是我便喜歡上了這裏,為了不讓別人破壞這裏,我便設置了結界,臭丫頭你知道嗎,那個香囊上的彼岸花是我拜托青嵐師叔繡製的,這也是我以後要送給心上人的信物。說起來臭丫頭,你何時送一個信物給我。”突然的長歌笑著看著我說。
聽了他的話,我的臉瞬間發燙,而我的心卻也抽疼了一下,原來他的性格是這樣形成的,他當初救我是因為這些花吧!我也明白了他送我的那個能裝萬物的荷包上為何是繡著白色彼岸花。
此時我的也更加的心疼這個正抱著我的人,我摟住了他的脖子,將自己的臉貼在了他的臉上說:“此時我的身上也沒什麽族中信物,唯一有的便是手鏈。”說完便擼起衣袖,露出用母親的血和我的葉子淬成的手鏈。
“臭丫頭,既然你有心將你的族中信物給我,那便也算了,這還是由你自己保管為好,臭丫頭,謝謝你。”長歌笑著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