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理智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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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兩個孩子的娘了,還這麽愛哭鼻子。”荀璍轉過身來扯著笑容說,仿佛剛才的事情與他無關一樣,“嫿兒也是為我的婚事急昏了頭,才找曦兒幫忙勸說一二。”
“爹爹和嫿姐姐急得也在理,不過終生大事還是要璍哥哥自己拿主意才好,曦兒也不便多說什麽。”我如常笑著答話。
“還是曦兒了解哥哥,我也得去看看嫿兒,安慰安慰她才是。”荀璍笑著搖了搖頭說。
“嗯。”我嗯了一聲後,就拉著長歌和荀璍一起走出了花圃。
到了花園外,白璿正急切切向花園裏望著,琅琊月也在她身邊陪著。
“四姐姐。”白璿一見著我就小跑到我麵前抓著我的手,臉上的焦急的神態盡顯。
白璿看了看我、長歌和荀璍三人的臉色,就停了要說的話。接著,荀璍朝我點了點頭就離開了,長歌的臉色還是沒有變,眼裏的各種情愫複雜,我笑著拉著白璿的手朝著沙華宮的西側殿走去。
到了西側殿後,荀璍就回了房並掩了房門,白璿看到這個情形,就讓琅琊月回了自己的客房。
“四姐姐,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嫿姐姐獨自將你帶到了花園?”我和白璿進了房間掩好了房門後,白璿一臉疑惑急切的問著。
“沒什麽,隻是嫿姐姐讓我幫她勸一勸璍哥哥早點娶親而已。”我平靜的給白璿倒了一杯花茶遞給她說。
“不可能,四姐姐何時學著要瞞著自己的妹妹了,若果真如四姐姐所說,嫿姐姐不可能帶你到隻有荀伯、璍哥哥他們三人能進的花園裏。”白璿將水遞到嘴邊時,聽到我所說的話,立馬放下杯盞有些生氣的說。
“我知道妹妹聰明,有些事情真的不必多說,因為多說無異。我想妹妹也能大抵猜的到。”我給自己再斟滿一杯茶喝著說。
“那尉遲師兄怎麽想得啊,我看他出來時的神色非常不好。在我過來找你的時候,正巧碰到尉遲師兄找你,但你卻不在。所以,我和月郎就跟著尉遲師兄滿乾荒的找你。可後來,我們遲遲不見你的影子,尉遲師兄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後來,尉遲師兄就急衝衝的往花園跑過去了,我和月郎跑的沒那麽快,等我們到了花園園口時,尉遲師兄已經和那兩個守衛打起來了。幸好,璍哥哥來了花園,讓打鬥停了下來,璍哥哥還帶著尉遲師兄進了花園。再後來,就看到嫿姐姐哭著跑了出來。”白璿喝了一口茶水說。
“你啊,就不要操這個閑心了,趕緊的你和琅琊月的婚事才是你自己的正事。”我拉過白璿的手笑著說。
“四姐姐,如今我覺得你變了,以前無論遇到什麽事,你都同我講的,可現在,四姐姐一直將我推的遠遠的。”白璿又一次的生起了氣,並抽出了手。
“傻妹妹,無論我怎麽變,你我是一母同胞的親姊妹,不是嗎?隻是歲月流逝,妹妹也該有自己去操心的事情。若是一味的將心放在我身上,那你自己的事該怎麽辦?”我一臉嚴肅的反問著白璿。
“四姐姐是嫌我太煩了嗎?那好,那我以後再也不管了,嗚嗚嗚。”白璿哭著跑出了房門外。
坐在房內的我,在想著自己剛說的話是不是錯了?搖了搖頭,就起身到隔壁房門前敲了敲,房內沒有回應。
“我知道你在,你若不吭聲,我便進來了。”
我剛要推門,卻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抵著房門。
“你真的不想見我,也罷,那我便走了。”我心裏有些難過,眼簾被一陣水霧掩住,站了一會兒,我就回了房。
我在房內坐著,想著長歌剛剛不給我開門的事情,越想心裏越是煩躁,似是感覺自己的理智快要控製不住了。我憑著殘餘的清醒拿出玉瓶,正當我要拿出藥丸時,我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我急匆匆的走到長歌的房門,手一揮房門被我摧毀。
我麵無表情,隻麻木的想要殺人,跟滿臉驚訝的長歌打了起來。房內擺設全被我們打碎,我和長歌串出了房頂開始繼續打,我耳邊下響著嗡嗡聲,聽不清說的什麽。
突然,我腦後部有一股刺痛,看清了長歌嘴角的血跡後,來不及說話,我就暈了過去。
長歌抱住我穩穩的落在了地麵,荀璍跑了過來一掌推開了長歌抱住了我,滿眼怒火的說,
“尉遲長歌,你到底跟她說了什麽?她本應該在她自己的還生咒和我的藥物下不會發狂,可現在她卻失去了理智。這一次,隻要她醒來願意跟我走,我會毫不猶豫的帶她走,即便是這輩子我一直都以哥哥的身份照顧她,我也無怨。”說著荀璍抱著我起身就往他的房中走去,直接忽略了趕過來的白璿和琅琊月。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醒了過來,頭疼得有些厲害。我剛下床,才發現這並不是我的房間,我房間裏沒有那麽多的醫書,而且也沒有那麽寬敞。我突然想起來在我暈倒前看到長歌嘴角的血跡,就急慌慌的往房門的方向走,還沒等我開房門,白璿就端著個要進來,看到我後,將藥遞給身後的琅琊月,抱住我的手哭著說,
“四姐姐,都怪我,我不應該惹你生氣,你原諒我好不好。”
“好了好了,不哭了,四姐姐沒生你的氣。”我拍著白璿的背安慰著。
“四姐姐,我就早該問璍哥哥你的情況了。”白璿放開我眼淚止不住的流著。
“傻丫頭,你不是給我送藥了嗎,給我吧!”我拿出方巾替白璿擦著眼淚笑著說。
白璿如今的性子,到像個小孩兒,不似從前那般老成。這也許是她自己本來的天性吧,之前該是她自己在對楊懷玨有依賴感時將本來的調皮的性格給壓製下去了。如今,她能活的這般瀟灑隨意,看來是琅琊月的功勞,想到這裏,我也是替這個妹妹感到高興。
白璿聽到我的話,拿過方巾胡亂的擦了一下臉,就轉身將藥盤上的那碗藥端起遞給了我。在我聞到那藥的味道,我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一下,這藥的氣味比我先前喝的藥要重的多,苦澀的氣味充斥著我的鼻腔。我定了定神,一口氣將藥給灌了下去。
意料之中的,我被最後一口藥給嗆著了,咳個沒停。白璿看著我的窘狀,上前替我拍著背。
“果真如璍哥哥所說,四姐姐最怕苦藥,也定會嗆著。”白璿笑著說。
等我好一些的時候,白璿將蜜餞遞到我麵前,我塞了一顆蜜餞在嘴裏問道,
“對了,璍哥哥呢,為何我會在璍哥哥的房中。”
“璍哥哥在隔壁房內替四姐姐煉藥呢。”白璿眼神有些躲閃的說。
“我知道了,我睡了多長時間?”突然想起父親母親是否已來乾荒的事問著。
“不長,四姐姐昏迷了三個時辰,眼看著該到五更天了。四姐姐,你放心吧,父親母親他們還沒來。”白璿正了正神色說。
“還是你了解我,我去西側殿看看長歌,你先回去好好梳洗一番,在父親母親麵前還是該有個樣子的。”我擦了擦白璿額頭上的一點灰說。
“嗯,好,那我便先回去了。”說著白璿就帶著琅琊月離開了。
想到長歌嘴角的血跡,我加快了朝著西側殿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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