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黑客帝國的都知道尼奧覺醒救世主屬性之後在矩陣之中看到的是什麽場景。現在馮誌遠也差不多。往生一出，劍勢翻騰，靈力場在法陣的作用之下往微觀層次湧去，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紛紛擾擾形形色色的宏觀物體被還原成了基本粒子，越過基本粒子進入其存在的空間中，溝壑縱橫的最小空間單元出現在眼前，在往深層次探尋，這些最小單元化作了靜靜流淌的能量飄向無限遠的地方。一張由無數根熒光絲線編織而成的法則之網撲麵而來。

    “如果螺旋說的沒錯，法則之網在意識界，我現在能看見它，是不是意味著我到了意識界？”

    縱橫千裏也無盡頭的法則之網上，被銀色侵染的部分已經占了三分之二，如果每一個聖級隻能侵染一條法則的話，那麽這將是一個驚人的數量。不過想想也是，光是馮誌遠碰到的聖級就有多少個了？這還隻是在銀河係中，室女座星係團呢？本超星係團呢？整個宇宙呢？

    “這麽算來，還真是聖級滿地走、傳奇多如狗！”

    馮誌遠不知道自己能在這裏待多長時間，不敢耽擱，連忙去找尋自己侵染過的那一條法則。

    這就是精神印記的好處了，尋著那莫名的精神聯係，馮誌遠很快就在難以計數的法則之中找到那條法則。上次時間匆忙，他根本就沒來的及細看，連自己掌握的這條法則是什麽都不知道。今天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靈力觸手輕柔的搭上了這條法則。

    “指”尖傳來了一陣冰冷肅穆的感覺。法則是鐵律，所以肅穆；法則是無情，所以冰冷。被侵染的法則雖然能夠撬動，但那也隻是改變其中的參數而已，法則仍然是法則！

    “嗬嗬，竟然是這條法則，這算是歪打正著嗎？”接觸之後，這條法則的精髓湧入馮誌遠的意識，三角形內角和法則！這可是小學的數學知識！不過可別小看它，想想這條法則的證明過程你就明白了，那可是要用到平行線的啊！而平行公裏是歐氏幾何五大公裏之一！而三角形內角和延伸開去就是多邊形內角和定理，所有由線段組成的平麵圖形都繞不開這個定理！這就相當於將一半的二維世界納入掌控，而三維世界不過是無數個二維世界的堆疊，二維崩塌了，三維還能好過？你說這條法則牛不牛？

    好吧，馮誌遠對這條法則還是不怎麽滿意。在數學上已經有所深入的他還真看不上這條隻能在二維世界逞凶的法則。他已經向更高的山峰發起了衝鋒。靈力場突然分出無數條觸手，順著這條已經找到的法則逐個去碰觸那些尚未被侵染的熒光絲線，一條條關於這個法則的信息傳來，但都是和平麵幾何有關。想想也是，與三角形內角連接最緊密的不就是歐式幾何那套嗎？他不得不將觸手伸向更遠的地方……

    “腦仁疼……”法則之眼開。眼看著熒光線條在視野中越來越小，空間單元再次出現，然後是基本粒子，原子核、電子，如同飛快倒退的圖像般消失在眼前，最後隻剩下……

    “嗯？這是……魂海？螺旋那老不死的果然沒騙我。”馮誌遠的下方正是一望無際的魂海意識原體，還有……捕食者！一頭捕食者正在不遠處晃悠，不進食也不走，仿佛是在等待著什麽。“不會是那一隻吧？”捕食者馮誌遠隻見過兩隻，一隻是如同黑白無常白的東西，而另一隻就是身具大眼怪靈魂本質的。時間過了這麽久，捕食者又都長得差不多還能變形，他哪裏還能認出來誰是誰？不過看起來應該就是這隻沒錯了。因為他已經衝過來了！

    “還我的東西！”捕食者的精神波動先於身體傳了過來。

    “嗯？捕食者也會說話？”馮誌遠拖著好好停放在身邊的靈魂本質向上飛起，和捕食者的戰鬥可不是鬧著玩的，他的靈力剛剛消耗的七七八八，可不敢在這個時候去碰這個硬茬子，最好的辦法莫過於戰略撤退了。

    “還我的東西！還我的東西！”捕食者翻來覆去就是這一句話，如果不是離馮誌遠有一段距離，捕食者都能將唾沫星子噴到他臉上。

    一個追一個逃，很快就上升到了橫跨整個意識界的通道下方。

    到達通道下方，馮誌遠正準備穿過去，突然又停了下來，“上次我不僅打了他一頓，還搶了他的靈魂本質，怎麽這次就怕了？補全了幻滅八式的最後一式，不正好拿他來試試刀？”回頭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通道，覺得即便打不過逃也能逃的掉，便放下心來，抽出往生劍……

    “等等！往，往生劍？往生劍怎麽會在我手裏？”

    “把東西還給我！”黑色的捕食者已經快要碰到腳趾頭了，馮誌遠哪裏還有心思去想往生劍的事情，身體強行橫移躲開了捕食者暴怒的一擊，往靈魂本質上一坐，瞬間加速啟動就跑出半光秒去。回頭一看，捕食者還是緊緊的咬在後麵，速度雖然比靈魂本質慢，卻也慢的有限。

    “等會在考慮往生劍的事，先幹掉這家夥再說！”劍出鞘閃出一片銀光，法陣從劍尖處鋪開，一層又一層一環扣一環的逐漸成型，而四周的半空中也隨著靈力場的震動布下一個又一個魔法陣，相互協調、貫穿、組合，形成了一個極為複雜的複合法陣。馮誌遠壓上了最後一點靈力，龐大的能量潮汐於這片虛空中翻湧出來，仿佛是從地下噴出的岩漿流，向外界宣誓著赫赫聲威。澎湃的潮汐化作一條長龍貫穿天際證明轟在了捕食者身上。

    奪目的光芒在碰撞之地驟然出現卻又驟然消失，然後就是萬籟俱寂，猶如死城一般的寂靜。

    爆炸所產生的巨浪將周圍的周圍的一切都卷走了，就連最下方的意識原體們也倒伏一片，仿佛是麵對窮凶極惡的歹徒而瑟瑟發抖，一些新生的映射體還沒有飛去通道就不知道被吹飛到哪裏去了，或許這就是那些天生癡呆兒的來曆吧。

    (本章完)（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