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痕現在非常的鬱悶，鬱悶到無法言語。看著身邊的戰艦，他的雙眼中滿是不滿，對，不是仇恨和恐懼，而是不滿。“你說，你一個聖尊，一上來就出手不就完了嗎？鬼才會死乞白賴的跟你們打來打去呢！一個聖尊還躲在後麵，讓魂力傳奇當炮灰，等把我的魂力消耗得差不多了才出手，你這是得有多小心、多不自信啊？”盡管心裏很不舒服，但此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不乖乖聽話可是不行，動力係統一經恢複，他立刻就給還在後麵伺機而動的戰艦發出了繳械投降的命令，他可以看得出，對方並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不然聖尊就不會隻是打斷引擎運作了事了。

    戰艦群很快就到達了遺跡附近。是的，水之痕之所以一上來不管不顧就開火，完全就是為了獨占這個遺跡，啊不，是獨占這群遺跡。因為，遺跡星球不止這一個，而是有六個，均勻的分布在繞恒星的軌道上。

    “六個？這玩意竟然有六個？”馮誌遠看著星圖上顯現出來的遺跡位置不敢置信的說道。這很正常，要知道遺跡可是有月球大小，想要製造一個都不是小工程，更何況是製造六個。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咱們艦隊所有戰艦加起來也差不多有一個遺跡大小了，左右不過是建造六個艦隊而已。”祝輕語輕蔑的說道，仿佛和馮誌遠鬥嘴成了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活動一樣。

    “這麽一想也對哈，”馮誌遠根本就沒有為祝輕語的話而感到有什麽不好意思，好像他已經接受了這個女兒的這番做派。

    隻是這一幕看的水之痕目瞪口呆，“尼瑪，傳奇敢這麽跟聖尊說話？更令人驚訝的是，聖尊竟然不生氣，還覺得是理所當然？難道我碰到的是一個假聖尊？”

    “把你們的資料全部上傳到電腦中。”祝輕語命令道。

    水之痕不敢不聽，這特麽可是一個敢當麵教訓聖尊的傳奇！

    祝輕語這招的確很妙，拿來主義永遠比自己去研發省時省力。自然族也是偶然發現這個星係中存在遺跡的，他們在這裏已經研究了一百多年，所得到的資料很有價值。

    全息圖上出現了六個遺跡的位置分布和詳細觀測記錄，下麵秘密麻麻的目錄是這百年裏自然族的研究進展，馮誌遠對著中間的過程不感興趣，他隻需要知道最後的結果就行了。但是他現在的注意力卻被遺跡的外表吸引住了。“將遺跡上麵的裂縫全都展開。”

    “如您所願。”人工智能回應道。

    祝輕語、張念旗等一眾人類領導層和水之痕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

    人工智能隻能機械的執行命令，缺少聯想、創新。馮誌遠自己動手將六塊圖旋轉、翻麵後，拚接在一起，每一根看似隨機產生的裂縫都完美的連接上了其它的裂縫，裂縫於裂縫之間相互交織、延伸，最後六張圖拚成了一個複雜的魔法陣。

    “這，這，這好像很熟悉！”馮誌遠皺著眉頭盯著法陣仔細辨認，其中有種非常熟悉的意味，但他卻從來沒見過這個。

    祝輕語揚了揚眉毛，想要讓水之痕出去，但身體隻是動了一下，卻沒有說出口。畢竟人家都把研究百年的東西拿出來了，自己也接受了對方的效忠，這麽來一出實在是太傷人心了，當下對著馮誌遠狠狠瞪了一眼，似乎是在警告他不要再說下去。

    可是馮誌遠正悶著頭思考到底在哪裏見過這個法陣，根本就沒有看見祝輕語的眼神，對她的咳嗽聲也不聞不問，氣得祝輕語恨不得上來踢一腳。好在他暫時什麽也沒有想起來。祝輕語連忙讓人工智能將這個法陣記錄存檔，然後用自然族的研究資料覆蓋滿了屏幕。

    水之痕這裏可就吃味了，這一套他也懂，也經常對附庸種族這麽做，可輪到自己的時候難免不舒服。不過形勢比人強，他可是先挑起戰爭的，人家不殺他就已經謝天謝地了，難道還想要人家給好處？這些資料就權當是買命錢了。

    見馮誌遠不說話，水之痕謹慎的露出不悅的神色，祝輕語隻道這一幕總算是揭過去了，誰知道馮誌遠好死不死的喊了一嗓子：“我想起來！我想起來在哪見過這個法陣了！”抬頭看看祝輕語那噴出火焰幾乎要吃人的眼神，秒懂，立刻改口說道：“唔，好像又忘了，我回去好好想想哈。”也不管艦橋內看著他的眾人，掉頭就走。

    不知道身後的人會有什麽樣的反應和心裏活動，反正馮誌遠是脫離了這個是非之地，他一頭紮進自己的房間，讓人工智能調出了剛剛存儲的法陣，對照著腦中的記憶一點一點觀察，越來越肯定自己的判斷。這個法陣他的確沒有見過，但是他見過姊妹法陣——往生！

    往生，由往生劍上的法陣和幻滅八式共同組成，可以將人直接拉到法則之網麵前，馮誌遠隻使用過寥寥數次，他本身就是聖級，在熟悉了之後根本就不需要再施展往生，也能進入法則之網了。但如果以此來貶低往生的作用那可就大錯特錯了。往生的真正意義就在於能讓沒能力到達的聖級到達、能力夠了但是不知道怎麽到達的聖級學會到達法則之網，這就相當於讓聖級跳過了中間的過程，直接達到了內聖的程度！這可是聖級啊！每前進一小步都要付出巨大代價和無限時間的聖級，隻要有了往生，就可以跨過這中間漫長的時間，你就說厲不厲害怕不怕吧！

    往生如此厲害，如此寶貴，那麽遺跡身上的裂紋呢？它們組成的法陣和往生有著太多的相似之處，隻是在幾個關鍵點上卻是截然相反的。這不得不令馮誌遠產生疑惑，“如果往生是將人拉入零緯看見法則之網，那麽這個法陣又會將人拉向何處呢？相反，相反，難道是……高緯空間嗎？”

    (本章完)（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