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能成功！”馮誌遠怒吼道，他想起了楚軒的信念之力，如果連使用者自己都沒有信心，那因果鏈還能成功嗎？

    “不！一定不可能成功！”馮誌遠怒吼道，他想起了楚軒的信念之力，如果……

    “不！？？？”

    “？？？”

    “我這是在幹什麽？”馮誌遠看著周遭混沌一片的四維空間，“我這是在哪裏？”周圍看不見任何一點星辰、也看不見自己的戰艦，隻有一片虛無，不對！下麵還有東西！他低頭看過去，那不是聯合艦隊嗎？為什麽如此的倉皇？後麵追著的是什麽？3.5緯生物？“不可能啊，暴動已經結束了，不可能再有……不對不對，我好像記得沒有暴動的時候就遇到過一次……”

    “不！一定能成功！”馮誌遠怒吼道，他想起了自己在幹什麽，是的，聯合艦隊！自己要殺光聯合艦隊上的人！就是他們毀了我的生活！低頭看過去，每一艘戰艦上的每一個人都曆曆在目，“嗯？這個人……好熟悉！這是誰？好像和我有什麽重要的關係，我怎麽想不起來了？”

    “不！？？？”

    等等！我究竟是怎麽了？

    波族戰艦旗艦內。尨用力的扶著扶手才穩住了身形，消耗實在是太大了，他不由的下達了以前從來不會下達的命令：“快去殺了他！”接到命令的戰鬥隊員們紛紛朝著杵著一動不動的目標湧過去，不過目標選擇的地方很巧妙，正好是處於戰艦最無關緊要的維修通道內，不僅處於密集的機械裝置中間，而且也隻有機器人才能進入這裏，還得是小型的維修機器人，但是這種機器人都沒有戰鬥程序，根本不可能殺人，隻有傳奇尊者的精神力才能覆蓋到那個範圍，而旗艦上已經有聖級了，怎麽可能再放一個傳奇？

    “你們還在等什麽？”聖尊怒吼道，他在看到目標的第一眼就知道這是一個和他一個水平的聖尊，如果用常規打法交手，整個艦隊都會毀於一旦，所以才不顧消耗直接用影響因果鏈條的方式將其拉入混亂的循環中，但是這也令他自己無法移動，分不出力量來一擊必殺，隻能依靠手下。

    “報告！目標的位置我們夠不到！”副官老老實實的將遇到的問題拋給了聖尊。

    “笨蛋！不會把那些礙事的機器都摧毀嗎？”

    “可是……”

    “沒有可是！機器壞了可以再修理！趕緊把人給幹掉！”

    看著眼前來來回回的一切，馮誌遠漸漸明白了，這根本就不是現實世界，而是一個類似於意識原體的虛擬世界。他想起了最後見到了那個波族人，想起了那尖銳到無以複加的東西，想起了因果鏈條。

    “因果鏈條！”看看自己的雙手，和正常的人類雙手毫無二致，哪裏有什麽因果鏈條纏繞？他又想起了出發前的那一刻，“一定會成功的！一定會成功的！一定會成功的！”冷卻下去的心逐漸升溫，悸動再次出現，靈力洶湧著穿過緯度的屏障進入了零緯空間，破開第一層法則之網、掃過第二層法則之網，遊向更為深邃的空間深處，那裏就是存在於法則之下的因果！是法則中的法則！

    就好像是從10米高台跳下的跳水運動員一般，矯健的身軀嘩啦一下鑽入水中，濺起的水花在周圍的零緯時空中攪動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因果的世界仿佛就是粘稠的液體一般將所有的人纏繞住，每一次移動都會脫離老的鏈條而沾染上新的鏈條，每一步邁出都會在無窮無盡的鏈條中掀起海浪一般的波濤，這些波濤通過鏈條和鏈條之間的關係傳遞出去無限遙遠，也許會在一個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停止下來，也許會永遠的傳遞下去，有些波濤隻能影響周圍的因果，並且隨著傳遞的距離越來越遠，影響也就越來越小；而又的波濤卻在一開始毫不起眼，隨著傳播卻越來越大，越來越洶湧，將蝴蝶效應完美的詮釋。

    馮誌遠不能動，他的身體被無數的因果束縛著，有親人、有朋友、自然也有敵人；有兒時、有青年、自然也有當下；有哭、有笑、自然也有憤怒和悲哀；一生的經曆、一生所能遇見的人都寫在這些鏈條中，隨便一個姿勢的改變，或許就會在未來遇到不同的人不同的事。這還隻是因為果之因，更可怕的是有時因果會翻轉，果來決定因，先有了這樣的果，所以才有這樣的因！到了這個時候，馮誌遠被改變的不僅僅是未來，還有他的過去！或許左手小拇指的一下神經抽搐，自己兒時的一個玩伴就從他的生命中消失不見；或許是皮膚的一陣瘙癢，高考時的分數就會提升一半。是是非非，紛紛擾擾，誰知道呢？誰看的清呢？

    “我的時間不多了！”馮誌遠想到，自從被那個波族人暗算，已經過去了好幾分鍾，這點時間足夠其作出進一步的反應，或許是直接坑殺，或許是活捉，誰知道呢？誰又看得清呢？所以他動了，在因果的海洋中他筆直向上，也不知道撞碎了多少根因果鏈條，也不知道自己的過去和未來發生了什麽樣的變化，誰知道呢？誰又看得清呢？他隻知道，如果不能有所行動，他就會失去現在，沒有了現在，過去不過是曆史，又有什麽意義呢？沒有了現在，未來不會發生，又有什麽意義呢？

    轟！仿佛是沉睡已久的平靜湖麵突然翻騰起巨大的水柱，一個人影從因果的海洋中衝了出來，帶著滿身的碎屑回到了現實世界中。

    呯！鏈接兩者的因果鏈條徹底被崩碎了，尨猶如武俠小說中的角色一般吐出一口烏黑的鮮血，“這不可能！是誰掌控著如此緊密的因果鏈？”

    回答他的是高速衝過來的馮誌遠，他還沒有徹底掌握因果鏈條，自然也就不可能發動因果攻擊，還是最為拿手的幻滅八式！不，這次有些不同，幻滅八式不再是從一到八，而是反過來從八到一！改變了順序的幻滅八式會帶來怎樣的效果？現在沒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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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