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古董艦隊這邊的航行一直很沉悶，馮誌遠不止一次的向軒轅表達了不滿，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這家夥對於他和螺旋的各種要求不理不睬，既不傳授更為高深的修煉方法和科技知識，也不解釋他們遇到的種種問題，搞得馮誌遠都不知道這樣的自己去到神尊麵前究竟有什麽用。軒轅這邊不理不睬，但是卻將整個艦隊完全開放，隨便兩人參觀，可惜馮誌遠是個科學廢，螺旋是從純修煉種族轉過來的，兩個人的技術水準那叫一個臭，在地球艦隊和聯合艦隊中還能充充門麵，在量產聖級戰艦的麵前就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光看著就高大上，想要弄明白裏麵的作用機理，就如同小學生去研究原子彈一般困難。好在艦隊中的模擬訓練室也對兩人開放，他們經常在這裏麵相互對戰，總算沒有被枯燥的旅途給折磨死。

    這一天，兩人又鑽進了模擬室，開啟了新的對抗程序，還沒動手就被係統強製彈出。一睜開眼睛就看見大紅色的警報燈不停的旋轉，將周圍染成一片鮮血的顏色。通訊網絡中嘈雜的指令代號和情況編碼他們可聽不懂，隻能通過精神鏈接向軒轅詢問。

    “我們遇到了敵人。”軒轅的話簡短而有力。馮誌遠和螺旋對望一眼，立刻朝著艦橋方向跑去。沒辦法，軒轅在艦隊中實行了粒子幹擾，他們兩的bug技能瞬移被徹底封死，隻能使用兩條腿代步。

    艦橋內已經是一片肅穆，操作人員躺在接口機中，通過虛擬網絡和整艘戰艦形成一體，通過精神力和思維進行操作，速度比起馮誌遠以前見過的艦隊要快得多。這種操作方式看起來很簡單，能研究出精神力儀器的種族都能鼓搗出來，實際上卻非常困難，他們必須解決多意識形態對精神網絡的侵占問題，不然最後操作人員就會真的和戰艦融為一體，再也無法分離，很少有人會主動成為一艘戰艦，這樣的技術也就沒幾個種族去研究開發了。

    馮誌遠和螺旋在艦橋中也有兩個接口裝置，這是軒轅唯一為兩人增加的可供消遣的東西。他們倆也玩過好幾次，當即翻個身就躺了進去，機器上方的精神力發生器散發出已經保存過頻率的精神力和兩人橋接上了。一瞬間，兩人的意識出現在一個浩大的身體中。那是戰艦的身體，可以感受到每一個細微之地，甚至包括了廁所。當然，兩人從來沒有將注意力放到那裏，好特地自己建立了一圈保護層，將來自那個方向的信息反饋屏蔽在外，其他人也是同樣的做法，畢竟誰都無法忍受屎尿塗抹在身體上的感覺。

    周圍有許多不停遊走的光點，那是其他操作人員，而馮誌遠和螺旋卻隻能被固定在這個地方，誰讓軒轅隻給了他們觀摩權限呢？

    戰艦上密布的攝像係統將拍攝到的畫麵實時傳輸到每一個人的意識中，這些畫麵既包括了周圍敵軍和友軍的動向，還包括智腦根據現有情況進行推演後的動向，用不同的顏色表示以作區分，操作員們可以參考推演和自己的判斷進行預操作，達到快人一步的目的。而艦長則擁有否定、肯定任何一人決議的權利。此時的艦長軒轅就位於所有光點的中心，和大家通過精神網絡連接，獲取資訊、發布命令。

    兩人對於艦隊內部的情況絲毫不感興趣，這東西一開始還挺有意思的，但是沒有操作權又看得多了就膩歪了，他們將注意力放到了外部。攝像係統拍攝的畫麵經過處理之後形成一副整體的作戰態勢圖，配合實時畫麵一起出現在他們的眼前。隻見數十隻薙獸和食魂獸組成的陣列線向艦隊開過來。

    食魂獸和薙獸一樣，也是一種大型的獵食動物，所不同的是他們隻吸取獵物的靈魂能量，因此身體上要比薙獸小了一個數量級，但是很人類比起來還是如同小山一般龐大。它們擁有交錯起來如同牢籠一般的長長能量齒，能將任何生物的靈魂從身體中整體捋出來，就像電影《最終幻想》中吞噬靈魂的生物一樣。食魂獸最為可怕的地方是它們可以從虛空中地位目標的靈魂，然後進入意識界進行吞噬。這種本來看起來比捕食者、收割者直接在意識界的捕獵要弱一些，但其實卻更加厲害。因為捕食者、收割者並不能捕殺特定的目標，他們的捕食更像是動物的行為，抓到誰就是誰。而食魂獸卻是看上哪個吃哪個，兩者有著本質的區別。不過這種可怕的生物對於聖級來說威脅就要小得多，因為聖級的意識原體已經不存在於意識界了，就是想要過去捕食也做不到，因此隻要防著不要被利齒捋到就行了。

    “奇怪，這些家夥好像就是衝著我們來的。”螺旋對於狄拉克海的認知要遠遠超過馮誌遠，他憑借著經驗看出來這些東西來的有些奇怪。

    馮誌遠對此可不在乎，“那又怎麽樣？這麽點數量還不夠老古董們塞牙縫的。”

    “正因為如此才奇怪啊，這些東西雖然是動物可也不是滿腦子肌肉的笨蛋，怎麽會看不出來？這一路上你見過哪個種群這麽不開眼的？”

    “你的意思是說這裏麵有鬼？”

    “這不廢話嗎？要是沒有鬼我跟你說個什麽勁？”螺旋揶揄道。

    “神氣什麽？你能看出來，人家也能看出來，軒轅這家夥可不比你差，咱們就好好欣賞一下這些老古董是如何作戰的吧。”馮誌遠對於螺旋的揶揄沒有絲毫反應。

    螺旋沒有反駁，因為軒轅已經將作戰命令下發到網絡中，被精神力儀器傳遞到飛船的各個位置，並且通過暗能作用器轉換成暗能振動傳遞到了其他戰艦，沒過一會，艦隊就已經轉變了陣型，兩艘戰艦突前，四艘戰艦緊隨其後，其他戰艦呈燕翅狀展開，將炮口對準了四麵八方的空間。

    馮誌遠也沒有和螺旋爭辯的心情了，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的全方位畫麵，老古董艦隊來到宇宙之外之後的第一次戰鬥即將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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