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攻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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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風吹來,卷起腳邊的一片黃葉。
黃葉盤旋而起,很快又落下。
對這片黃葉來說,剛才的變化其實沒有多大改變,不過是從原來的地方移到了一米開外的另一個地方。
所以也沒有誰去留意這片注定了孤零的黃葉。
魏良平在回答葉武的話。
風歸堡與觀湖堡都是大驪山附近的勢力。
因為風歸堡背靠大驪山,所以理所當然將大驪山視為自家的山頭。
觀湖堡可就不願意了。
一座大山資源豐富,憑什麽你風歸堡獨霸?
於是乎觀湖堡一直以來動作不斷,與風歸堡明爭暗鬥。
最近風歸堡收到消息,說觀湖堡頻頻跟竹蒿幫接觸,打算重金請竹蒿幫聯手攻打風歸堡。
一對一,風歸幫不懼觀湖堡或是竹蒿幫,但以一對二,魏良平自知不敵。於是他末雨綢繆,趕緊早做準備,購買大量鐵礦打算鑄造大量弓弩、弩箭以及一些武器防備等等增加風歸堡的防守能力。
“你風歸堡有鑄器師?”葉武有點驚訝。
“是的。”魏良平道,“我的義子本是一個孤兒,我那時路過覺得他可憐就收養了他,沒想到他長大後一次外出竟然獲得了奇遇,成為了一名鑄器師,雖然還是屬於最低品級的學徒,但我對他可是寄以了厚望。”
葉武輕輕點頭。
魏良平如此忠心,歸風堡等同於葉家的產業,如果魏良平的那個義子品性不差的話,葉武覺得可以重點培養,以後定有大用。
葉武一生所學彼博。除去武功之外,醫術為冠,煉丹其次,鑄器第三,這三樣,都到達上三品的程度。其餘所涉的風水陣法天文地理等等較弱點,但每一樣其實也能夠是大師的層次。
除卻武功,師有九品。
所謂師,就是在一些領域彼有成就,被人視之為入品者都稱之為師。
不管是哪一個領域的師,都以九個品來衡量其成就。
九個品級一品最高,九品最低。
九個品級又分上三品、中三品、下三品。
下三品為“學徒”,中三品為“大師”,上三品為“宗師”。
像魏良平的義子,按魏良平所言是屬於“九品學徒”級別的鑄器師,但隻要入了品,其實比平常所見的鑄器工要厲害得多了。
沈家就是出了一個“學徒級”的鑄器師,讓得沈家成為了海寧城最大的器商。
葉武此時並沒有多說,因為他要見到魏良平的義子觀其像看其人後才能真正決定。
葉武和陸稗草取了馬,魏良平帶出來的三個護衛也知機將魏良平的馬牽上來。
葉武、陸稗草和魏良平並肩而驅,策馬出鎮,風歸堡那三個青上護衛遠遠跟在後麵。
路上,葉武讓魏良平詳細說觀湖堡和竹蒿幫的實力。
葉武聽完後眉頭微皺:“這麽大的事為何不派人告訴我一聲?”
魏良平道:“屬下認為自己能夠應付,所以不想麻煩少爺……”
葉武突然停下。
魏良平和陸稗草很是意外,急急勒馬停下,很愕然的看著葉武。
葉武臉色有點陰沉看著魏良平,道:“不想麻煩我?”
魏良平怔了怔,繼而臉色大變,趕緊翻身下馬跪伏道:“少爺明察,屬於並無異心。隻是屬於聽說清風寨也已經臣服少爺,現任寨主洪屠仍然是氣田境的高手。所以屬下怕事事麻煩少爺會被少爺看輕,在少爺心中的地位遠不如洪屠……”
“瞎想。”
葉武沒好氣的斥了一句,臉色卻是漸漸緩下,但他也沒有讓魏良平起身。
“你既跟隨我,遇到沒把握解決的麻煩就應當向我求援,難道你認為我沒這個能力嗎?發生這麽大的事我本該有知情權,你卻不報,算不算是欺上瞞下,隱而不報?”
“風歸堡的事就是我葉家的事,如果你風歸堡被人滅了那也是我葉家的大損失,你責責得起嗎?”
“魏良平啊,你真不需要多慮。”
“你是第一個真心追隨我的人,跟洪屠不一樣。”
“洪屠是迫於壓力而且是我用了一些禁製手段才臣服於我。你說你們兩者之間我會重視誰?”
“洪屠的實力是比你強大,但我看一個人最主要的還是忠心。”
“以後如果再出現遇到大事而不上報,我可就真要懷疑你的忠心了。”
“你,明白嗎?”
葉武語氣深長。
“屬下明白,明白。”
魏良平伏下了頭,冷汗狂冒,知道自己“不想麻煩少爺”是一種很錯誤的考慮,遇大事而不上報更非一個忠心事主的屬下該出現的事。
“起來吧。”葉武這才讓魏良平起身。
魏良平上馬後,葉武便不再提魏良平“隱事不報”的事,而是開始問魏良平一些關於修煉上的事。說是雙方交流,實際上是借機指點魏良平,也是在借機指點陸稗草。
不管是魏良平還是陸稗草,都是獲益良多,如醍醐灌頂。
魏良平更是暗暗心喜,少爺對他仍然信任有加。同時又很震驚少爺小小年紀竟然如此博學,見解獨特,難怪小小年紀就有這麽強大的實力。
其實魏良平到現在對葉武的實力也隻是一種道聽旁說的評估,卻不知道他的評估遠遠的低估了葉武的實力。
“東伯風,你去不了羅石鎮的。”帶著些許嘲諷味道的喝聲驟然從前麵路邊的林中傳出來,“哈哈,等魏良平回為時風歸堡已經易主了,他已經變成了喪家之犬了……”
“不好。”
魏良平臉色劇變,但他剛要下馬,葉武已經如閃電般射入那片路邊林子。
林子中很快就是一片慘叫聲。
慘叫聲後,葉武帶著渾身是血的東伯風從林子中走出來。
魏良平快步迎上去。
陸稗草也下馬,牽馬上前。
“堡主。”東伯風要行禮,他的臉色很白,傷勢彼重,身上刀劍之傷縱橫交錯,悚目驚心。
“現在不是多禮的時候,”魏良平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原來觀湖堡和竹蒿幫不知道從哪裏得知魏良平離堡去羅石鎮購買礦石,三五天內不可能回來就提前動手。
風歸堡大總管梁樂和少堡主魏水清帶人抵擋的同時讓東伯風帶人突圍去羅石鎮通知魏良平。
東伯風帶著十六騎中的五騎一同突圍。
可是觀湖堡和竹蒿幫的人似乎早知道東伯風會帶人突圍,提前派人攔截,結果東伯風帶的那五騎皆戰死,東伯風也身受重傷。若不是正好遇到大家回來,東伯風怕是也不可能活下來了。
魏良平聽完後皺眉道:“媽的,他們竟然這麽快就動手。但我就奇怪了,堡裏的人知道我離堡買礦的不多,不大可能泄露風聲,難道觀湖堡和竹蒿幫的人在羅石鎮看到我?”
“我覺得恰好就是堡中有人泄露了風聲,可能有人叛變了。”葉武突然出聲,“而且這個人在堡中地位不低。”
“不會吧?”魏良平嚇了一跳,雙眼瞪大,滿是駭然。
從魏良平的反應來看,堡中知道他離堡的人都是他絕對信任的人,所以才這麽激烈。
東伯風也是很震驚的樣子,覺得那幾個人當中不應該有人是奸細才對。
“是不是現在說也沒用,”葉武擺了擺手,“當務之急就是趕緊回去,減少損失。”
“好。”魏良平冷靜下來,有葉武這尊大高手在他更加心定,“我們從密道回去,殺觀湖堡和竹蒿幫一個措手不及。”
葉武點頭:“好,你帶路。”
魏良平帶出去的那三個護衛已經上來了,魏良平讓他們三人就在這一帶看著馬,東伯風也暫時留下來休息。
魏良平帶著葉武和陸稗草離開。
按理說陸稗草的實力也幫不上什麽忙,她也留下來才對,但葉武卻不放心,將她帶在他的身邊他才能真正放心。
而且風歸堡既然出了叛徒,葉武更加不可能讓陸稗草離開他的身邊,萬一東伯風就是叛徒,跟觀湖堡唱的是苦肉計呢?
嗖嗖嗖!
魏良平歸心似箭,自是全力施展速度。
葉武當然能輕鬆跟著,陸稗草就很吃力了。
葉武趁機指點,將一套身法教給她,以陸稗草的悟性,簡直一點則明,速度漸漸跟上。
魏良平此時也是一心前奔,無暇理會其它,否則的話他定會震驚陸稗草的驚人悟性。
一套《舞九天》身法在到達魏良平所說的密道口之前,陸稗草居然學會了六成有餘。
剛入密道口,暗處就有一聲斷喝。
“是我。”魏良平聲音低沉,亮出了一塊令牌,“你們繼續守著著。”
“是。”暗中之人應諾。
“他們是我培養的死士,隻認牌不認人,”魏良平一邊前麵帶路一邊解釋,“我每一百米設三人。他們的實力也許不高,但擅長襲擊刺殺以及用毒,如果沒有令牌想從密道強閉,就算是氣田境中很厲害的人都不可能闖得過。”
葉武都為之暗凜。
密道昏暗,三人繼續前行。
……
風歸堡背靠大驪山,後麵崖壁陡峭,石峰如刀劍聳立,是一個易守難攻之地。有敵來犯,除了正麵進攻之外別無他法。
觀湖堡堡主盧彪右腳踩在麵前的一塊石頭上,大刀倒插於地,雙手按著刀柄,身體向前微傾,盯著風歸堡的方向目光滿是陰森。
盧彪身形魁梧,就算身體向前微傾都比旁邊的人高出許多,簡直就是一座鐵塔,手臂肌肉發達如鋼,比一些人的大腿都要粗。
他按著的那把大刀,精鋼所鑄,長達一米五有餘,厚重無鋒,卻透著讓人生畏的寒氣。
他突然站直身體,身上有逼人的殺氣,道:“魏良平應該真不在堡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