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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09章福兮禍兮

    吳天心中一緊，立刻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金色龍瞳中的氤氳金光被眼皮遮蓋，終於消失不見。

    這時候，吳天也感覺到了龍瞳的異常，不僅僅是有一種灼熱的感覺。還有另外一種詭異的體驗。

    仿佛自己的眼睛是活物一般，老煙槍的真氣在其中流轉，成為了龍瞳的活力源泉，讓龍瞳變活了。

    老煙槍在一旁坐定，開始打坐調息。

    他整個人沐浴在白色的光芒之中，頭頂上一道白線投射而出，穿透了茅草屋房頂，延伸入高空之中，溝通著天地靈氣。

    如果讓有見識的人看到了老煙槍現在的狀態，恐怕會驚訝到說不出話來。

    可惜吳天卻沒有多少見識，而且閉著眼。原本可以依靠龍瞳識氣的他，現在因為老煙槍給龍瞳注入了太多的真氣，讓吳天暫時也失去對龍瞳的控製權。

    吳天也幹脆盤膝而坐，盡量的平複自己的一雙龍瞳。

    轉眼間半天時間過去，老煙槍終於收了功法，平息了傷勢，隻是臉色還有些蒼白。

    咳咳……”

    雖然平息了新傷，但是老傷尤在。丹田的劇痛讓他立刻拿出煙鍋子，點燃了煙葉。深深吸了一口，陣痛用的煙葉發揮了功效，讓老煙槍舒服了不少。

    此時吳天的龍瞳也重新平息了下來，他悄悄的睜開眼，卻不敢朝著老煙槍看去。

    睜眼的一瞬間，吳天清晰的感覺到，一股詭異的力量從龍瞳擴散開去，他整個人的視野變成了一片金色。

    不過這種景象一閃而逝，吳天也沒有多想。

    他現在最關心的，是老煙槍的傷勢。

    好了，都已經安穩下來了，你那雙眼睛也不會再作怪。”

    老煙槍的話讓吳天心中大定，抬起了頭。他看到了老煙槍蒼白的臉色，心中湧起一絲愧疚。

    小鬼頭！”

    老煙槍笑著摸了摸吳天的腦袋。

    不怪你，是我太過於托大。明明已經被你那雙眼睛警告了，卻自持實力，去挑戰那個家夥的威嚴。受傷也是自找的。”

    我隻是受了一些震動，休息幾日便沒事了。至於我現在的狀況，跟你沒有關係，是我的舊傷而已。關於這一點，你不能多問。”

    見老煙槍不讓自己詢問，吳天一時間也不好多說什麽。他主動的站起身來，收拾著房屋中散亂的東西。

    多虧老煙槍用不起瓷器之類的東西，絕大多數東西雖然摔砸在地，卻也沒有損壞。

    老煙槍看著吳天忙忙碌碌，陷入了沉思，他已經明白了吳天真氣消失的原因，卻沒有和他預先設想的一樣，給吳天解決了問題。

    不好辦啊！”

    老煙槍敲掉煙灰，道：“小子，過來。”

    吳天聞言，立刻扔掉手中的門板，小跑著過來。

    雖然臉上安穩，吳天的心卻緊張的跳個不停，這可是關係到他是否能練氣。

    老爺子，你有話直說，我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吳天雖然緊張，卻沒有一絲的慌張。

    再不濟，吳天還能比前世他的資質更差？

    看到吳天的鎮定，老煙槍點了點頭，道：“有很多東西，我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你現在也不需要弄清楚，隻需要了解你現在自己的狀況就可以了。”

    吳天連忙點頭。

    首先，我要告訴你幾樣東西。”

    老煙槍伸出一根手指，道：“第一，武魂。”

    武魂？”

    吳天一愣，這個詞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沒錯，現在的你不需要知道太多。你隻需要知道，這個世界上，人人都有武魂。”

    人自出生，靈肉歸一，才有著人的外表。不過這隻是外表，人的靈魂是天地賜予，等人能夠溝通天地，那麽人的靈魂便會顯示真正的內裏。”

    雖然外表是人，可當人溝通天地，卻能展現出各種各樣的內裏。狼蟲虎豹，雲山水火，各不相同。我們稱之為武魂。”

    老煙槍對武魂下了結論，道：“人人皆有武魂，武魂是人溝通天地之後，更進一步的關鍵。”

    見吳天果真沒有亂問，而是耐心的傾聽，老煙槍對自己這個徒弟更高看一眼。

    第二，是異象。”

    所謂異象，是跟武魂直接相關聯的。很多人天生肉體也有著異常，但卻不是先天的殘疾。”

    比如我就見過有人先天鷹鼻，還有人頭生雙角。至於異象，你也應該很清楚。你家那個黑鬼老奴，他的一雙手就是異象。”

    還有，你這雙眼睛！”

    吳天瞪大了眼睛，第一次知道，原來老七纖細瘦長的手指竟然還有這種名堂。

    與此同時，吳天腦海中也隱隱有個念頭，恐怕自己這雙眼睛，不單單是老煙槍說的武魂異象這麽簡單。

    老煙槍繼續是說道：“這些人先天武魂無比強大，強大到哪怕遠未溝通先天，就已經在身體上展現出了效果。”

    這些人往往都是學武奇才，能夠借助異象擁有強大的戰力。同時他們也值得培養，因為異象說明了他們的前途無憂。”

    聽著老煙槍言語中都是對異象的誇獎，吳天卻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恐怕異象也不僅僅有利無害吧？”

    老煙槍眼睛一亮，道：“這句話不錯，一語中的。嘿嘿，沒錯，異象雖然讓人強大，但是異象也不是白白出現的，擁有異象的人注定要根據異象選擇功法，而且要喂養異象。”

    否則異象不但不會讓人實力變強，反而成為人習武的累贅。”

    聽到這裏，吳天臉色一白，道：“老爺子，我這雙眼睛，到底是……”

    老煙槍歎了一口氣，道：“小子，你這雙眼睛的異象無比強大，說明你背後的武魂也是無比的強大。將來如果有一天，你能溝通先天，那麽你必然會是人中龍鳳。”

    可惜，”老煙槍話鋒一轉，道：“可惜你的武魂太過強大，連你的異象也擁有了極強的力量，連我都降伏不住，如果單靠你自己……”

    老煙槍的話雖然說得很明白，吳天卻不甘心，他咬著牙，問道：“老爺子，你實話實話，我到底還有沒有練氣的希望？”

    有！”

    老煙槍的話簡單直接，給力吳天以希望。可是他接下來的話，卻如同大山一般壓在了吳天心頭。

    難啊！”

    聽到這，吳天卻忽然笑了起來，一雙眼睛眯成了月牙兒，拍著胸膛。

    老爺子，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徹底沒法練氣呢！”

    老煙槍白了吳天一眼，道：“你到底聽沒聽我說話，我說很難！”

    你這種狀況，除非大門大派不計成本的培養，或者你自己勤修苦練十幾年，讓你的這雙鬼眼睛吃飽了，否則練氣基本沒戲。”

    聽著這話，吳天反而更加淡定，拍著老煙槍的肩膀，道：“哈哈，老爺子放心，不就是十幾年的時間嗎，我還等得起！”

    反正前世都執著了幾十年，這一輩子也不在乎這十幾年。

    嘿嘿，話不多說，練氣！”

    吳天滿臉喜色，練氣之路沒有斷絕，他由衷的高興，立刻開始打坐。

    這一係列舉動，反而讓老煙槍目定口呆。

    良久，他終於吐出一句話。

    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太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