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墨白發現自己在中原國還是比較開心的，畢竟這年頭飛機安全程度低了許多。

    有超能力的又不隻是人類，作為大腦結構特殊智商普遍還好的鳥類也有不少有了一些奇怪的變化。當然比起人類這些變異比例相當低了，但飛機這麽脆弱，萬一變異的鳥飛了翔……

    可以讓人類到達覺醒者級別的大能寄宿在一隻小鳥身上會怎麽樣呢？吳墨白也很好奇這一點，但苦於沒有發現也就沒辦法了。

    另一邊的米國是清晨，那麽這一邊的中原國就是進入晚上的時刻了。

    這一次的月亮不在貼近地球的地方，而恰恰是最遠離的地方。

    芝麻綠豆，就比正常星星大一圈，都不怎麽亮。現在是農曆十六，月圓尚且這樣，要是新月怕是天氣晴朗萬裏無雲也看不見了。

    月球的遠離使海麵平靜，少了那份令人舒心有、節奏的海浪拍岸聲。

    海浪聲是大海的歌聲，月亮遠離隻是讓海洋低吟，愛唱歌的海正準備半月後飆高音呢。

    雖然每次飆高音會讓不少人類憎恨它。

    “這時候誰也說不出夜色真美這樣的話了。”也不知道吳墨白是在說這月色還是抨擊單身狗。

    “年輕人，你也出來看月亮啊。”一位早已出現在吳墨白神識中的老人來搭訕。

    “後人怕是再也看不見古詩詞中的滿月美景了。”吳墨白看著這月亮不由得搖搖頭。

    “小一點的滿月尚且看得，隻不過不如以前那麽大，那麽美了。”老人就是喜歡過去，不過這一點也不全錯。

    “離得近時，地球影子太大看不見亮的月球，不然那景色……嘖嘖。”老人繼續開口，看起來有研究啊。

    “老人家居然不是普通人，失禮了。”吳墨白向老人點頭行禮。

    “哪裏，勉強算是一個專家，上過電視而已。”老人謙虛道，“隻是都不能說實話，唉。”

    “哦，有這事？”吳墨白的好奇心倒是給勾起來了。

    “這隻是月球軌道變化，不會影響地球安危。我在電視上就是這麽說的，造孽啊。”老人捶胸，“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您也別氣了，要是大家都知道了，連現在這種平靜都不會有。這也算是造福大眾了。”吳墨白為老人拍拍背，舒緩老人的氣息。

    “現在的技術真的有機會就回來嗎？沒有的話隱瞞有什麽用。”老人氣憤，不斷咳嗽。

    吳墨白考慮了一下說：“放心吧，計劃已經開始了，地球不會有事的。”

    “真的？唉，不管是真的還是你安慰我，我這個快入土的老頭擔憂這些幹什麽。”老人示意吳墨白放開手，“我要走了，你們兩個要珍惜現在的時間。”

    “兩個？這裏除了你我還有別人嗎？”吳墨白又一次聽見對著他說兩個人這種事，不由得焦急。

    “誒，不會是我老了見鬼了吧？女鬼……別過來，呃。”老人貌似被嚇暈了。

    吳墨白看了看邊上，沒有人。神識掃描，就是是鬼也可以掃出來，但還是屁也沒有。

    我不會被碰瓷了吧，吳墨白身摸了摸臉，難道我帥得看起來很有錢嗎？

    ……

    被護住心脈的老人被送到了醫院，護士根據老人口袋裏電話簿找來的老人的家屬。

    老人就是應該帶上這種東西嘛。

    在外麵待在的吳墨白滿腦子都在想自己會不會受到家屬敲詐，有的話還是一段好戲。

    敲詐敲到吳墨白頭上會被關黑屋子的。

    老頭被嚇出心髒病貌似不是假的，但暫時吳墨白不認為這和自己有關。

    沒準老人自己出幻覺了。

    吳墨白可不打算花自己的力量救和自己沒關係的人，除非這事和自己有關，把老人送到醫院倒是沒問題。

    “孟浩明的家屬過來一下。”護士拿著一份文件出來，不是醫生出來看起來問題不大。

    “老人隻是被嚇到了，沒什麽事。”護士例行公事地向家屬解釋，“不過你們要謝謝那位把老人送過來的人，不然耽擱太久一樣有危險。”

    “……”吳墨白剛剛才想過要開溜這就被指出來了。

    家屬中看起來是老人兒子的人大跨步地走上來，身高較吳墨白現在十七八歲的身高要高上一些。

    這是要找麻煩？

    “恩人啊，多謝你了。”果然有人是開口跪，那高大的身影發出略尖的聲音，很不和諧。

    “我叫孟賣，多謝你了。哦，這邊上的是你妹妹吧，挺漂亮的。”自來熟對有點悶的吳墨白來說相當麻煩，屬於不對付的一批。

    這名字也相當可以，吳墨白的吐槽之魂永不停歇。

    “我妹妹，哪裏有我妹妹？”

    “這不是嗎？”

    孟賣指著空無一人的地方向吳墨白說道，用狐疑的目光看著吳墨白。

    見吳墨白沒反應，他又拉起吳墨白的手放在另一隻手的手肘處，說：“她不都挽著你的手，你還裝。”

    這時候輪到吳墨白緊張了。

    一個人說他可以不相信，但加上玄若都三個人了，而且孟浩明的家屬都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自己，似乎在腦補什麽劇作。

    “有人為了你而犧牲了。不是死的那種犧牲，是犧牲了某種特質，比如說存在感。”

    吳墨白想起玄若的話，簡單的思索便做出簡單的推算：

    那個隻有我看不見的人很可能就是為我犧牲的人。

    但是，吳墨白無法回憶起任何有關她的記憶，實在沒有代入感。沒有悲痛，隻有些許愧疚。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知道我欠你很多……”

    “傻瓜，這都是我願意的。”

    沒有說完的吳墨白似乎聽到這一句話，記憶中的輪廓清晰了一點。

    “不好意思我們先走了。”吳墨白向孟賣道別。

    回家的路上，吳墨白都沒有把右臂夾緊，而是留了一條胳膊的距離，似乎等著某人牽起。

    在路人視角可以看見，肖洛好像長大了，和現在的吳墨白一樣大。

    月光下的兩道影子，在吳墨白眼裏卻隻注意得到一道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