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歐陽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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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河在萬靈學院的洞府練了幾天庚金劍體,最後果然還是把自己練傷了。於是請假回家養傷,順便看望父親王二狗。
王二狗住在王家大院裏,院門邊有個小茅屋,那就是王二狗睡覺的地方,睡覺也能看門。
同時,王二狗也是第一個看見秦河回來的人。他哇哇啊啊的叫著,卻並不上前相迎而是先去報告王老爺,這個老實人倒是忠得很。
看到自家父親見了自己反倒往回跑,秦河連忙上前抓住老人道:“爹,你這是幹嘛,見了我就跑。”連說還用手語比劃,王二狗見兒子抓住自己果然不跑了,也用手語比劃起來:“看見你回來了太激動,手足無措。”
秦河一看啞然失笑,自己這父親沒有文化,本來是不知道手足無措這個詞的,現在為了能和自己交流也去學了點成語。
秦河與父親一陣交談以後,王老爺就來了,跟秦河噓寒問暖,問他在學院過得如何,看著格外熱情。
然而秦河卻是知道,自己受城主保薦上的特訓班,在王老爺看來,這是和城主大人搭上線的好機會。王老爺是個商人,眼裏自然都是利益相關之物。
畢竟王老爺再怎麽全城首富,終究比不過梧木城主這種有實力又握實權的人物,所以王老爺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秦河回來,因為隻有秦河回來去拜見城主大人,他才有機會跟城主家接觸,而隻要有了接觸,對於王老爺這種生意場上的豪傑來說,接下來的事就不算困難了。
果不其然,一陣寒暄以後王老爺還是提了起來:“秦河啊,你如今已踏上修煉之路,以後是少不得風光了。那城主大人可是對你有知遇之恩。你不能把城主大人忘了。你看你這回來了,得去城主府一趟才合適啊。”
秦河心道是不能忘了你吧...表麵上還是笑著應和道:“是啊,我怎敢忘記了城主大人?這不剛到家裏看看父親嗎,這就去了。”看著王老爺的笑容,秦河心領神會,順勢又道:“老爺,我對城主府也不熟悉,要不老爺與我同去?”
王老爺一聽笑逐顏開,連連應是。
一般城池的城主府都是在城中心的,可是梧木城背後靠山,兩麵環水,易守難攻,而城主又主要震懾城外妖獸,所以城主的住所就坐落在了城門附近。
王老爺一行來到城主府,秦河上前一步,拱了拱手:“晚輩秦河,自城北王家而來,求見城主大人。”
門口侍衛對視一眼,站出來一個回了禮,道:“秦少爺稍等,小的進去通稟。”
秦河等人就依言站在外麵耐心等著。
不過片刻,一個管家樣的老人從院內出來對眾人欠身一笑:“我家主人說了,拒人於門外非迎客之道,還請進來一敘。”說完側身伸手,作出請的手勢。
城主家姓歐陽,城主叫歐陽烈,修為築基巔峰,為現任歐陽家家主。普通人與他交談都承受不住那股久居上位自然形成的壓迫感與修為產生的威亞。城主刻意收斂威亞才沒有溢出讓秦河等人感覺到。也虧得王老爺是見過大場麵的人,坐在椅子上與城主交談,秦河偶爾插上一句,一時間賓主盡歡,王老爺雖然早已腿軟卻也並不露怯。秦河見談話逐漸進入正軌,已經沒自己什麽事了,便向城主請辭告退。
出了城主府,秦河長出口氣,這種充滿客套的談話場麵果然是不適合自己,趁早出來果然是正確的選擇。
不過接下來去哪呢...
說來,秦河長這麽大還沒去過集市之類的地方,小時候那是沒錢,去了也沒買不了什麽,後來是在學院裏沒空,去不了,現在...雖然還是沒什麽錢,但是王老爺還是給了他一點零用的。
於是秦河便懷著好奇又期待的心情往東邊的集市走去,雖然激動,但是秦河那幾年枯燥的修煉使得他雖然什麽都缺就獨獨不缺耐心。此刻走走停停,倒也算體味了紅塵百態,耳邊氣海海潮的嘩嘩聲越發明晰,內腑之傷在海潮衝刷下逐漸恢複。
正當他細細感受著體內變化時,耳邊海潮之聲反射出一陣噪音,皺了皺眉,秦河轉頭看向身後一匹飛奔來的駿馬,馬上一位身穿紅色勁裝,明容豔麗的女子。那女子神采飛揚,一邊策馬奔騰一邊叫囂著,路上無一攔路者。
秦河見了就知道這女子恐怕有點背景,還是識相點閃開好了。
這麽想著,秦河讓向路邊,可是那女子餘光一瞥,手中皮鞭不知是否巧合,當頭抽向秦河。
秦河本打算繼續神遊物外,卻聽得一陣破風聲,睜眼一看,一條鞭子繃得緊緊的,筆直向他劈來,根本沒有容他反應的餘地。
秦河當然不會這麽輕易被抽中,長鞭臨體,秦河伸手從後方捏住鞭子,然後側身後撤一步,恰好躲過鞭尾抽擊。就在這時,那女子借駿馬飛馳之勢將長鞭猛的向後一拽,拖了秦河一個趔趄。
這可真是激起了秦河的脾氣,泥人還有三分火性呢,何況他秦河?
於是他直接頓步垮腰,雙手握鞭,猛的向後一拉,直把那駿馬拉翻在地。那女子雖然也有些修為,但是鍛體都未曾完成,在秦河看來與凡人無異,哪受得住秦河的認真一拽?當場便飛下了馬背。
“哎喲!”
那少女跌落在地,勁裝衣裙都染上來了灰塵,明眸大眼起了一層水霧,顯然是摔疼了。
秦河冷眼看著那少女,等著她先開口。秦河不擅與人交流,學院裏和王守常那般隨意是因為男人不打不相識,相熟了。實際上他是個比較內向的人。
女子好一會才緩過勁來,抬頭看向秦河,質問道:“你知道本姑娘是誰嗎!竟敢這麽對我!梧木城城主是我爺爺的父親!也就是...也就是...叫什麽來著...”
隻見那少女蹲在地上就開始掰手指,嘴裏還咕噥著什麽。秦河一皺眉頭仔細去聽才聽清,那少女念叨的是一些“爸爸的爸爸叫爺爺,爸爸的媽媽叫奶奶”雲雲,弄得秦河一陣頭大。
搞什麽啊...這怕不是大腦有恙吧...看著少女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神色間透出苦惱,一張秀氣的小臉皺在一起,甚至因為思考爺爺的爸爸叫什麽這個簡單的問題臉上開始泛起一抹酡紅,秦河也是懶得理她,轉身就要走,那少女回過神來叫住他,依然那副頤指氣使的語氣:“喂!你還沒說你叫什麽名字呢!”
秦河不由一陣氣悶,感覺自己完整的靈力循環都被打斷,險些庚金劍氣暴走,七竅流血慘死當場。好不容易壓住翻滾的氣血,頭也不回地冷漠道:“我為什麽要告訴你我的名字?你都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
少女天真,聽不出秦河話語中的冷淡代表他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非常單純的回答道:“哦,當然是因為知道了好找你麻煩啊,既然你問我叫什麽,我叫歐陽曦,現在總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吧?”
聽到這回答,秦河滿腔的氣都撒不出來,搖頭失笑:“既然你這麽執著,我叫秦河。”
“噢噢秦河!兩年前那個暴打了萬靈學院王老師的小屁孩?”
秦河心中咆哮著,你明明比我小憑什麽稱呼我為小屁孩!不要因為聽見你父親爺爺說的話你就跟著喊啊!
表麵上還是作出一副不屑一顧的膨脹模樣:“雕蟲小技,不值一提。”
歐陽曦站起身來,嘻嘻笑道:“原來是你這山野莽夫,聽說你能手撕大象,今日一見,雖不如傳聞中那般虎背熊腰五大三粗,卻也相去不遠了啊。至少能拉翻我駿馬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呢。既然是你,那本小姐大人不記小人過也不追究你的無禮啦!”
秦河頓時滿臉黑線,無言以對,我手撕大象?我虎背熊腰五大三粗?還相去不遠?我這麽一直保持身材不走形多不容易!人們居然都這麽評價我?還你不追究?我還沒說追究的問題呢!
不過他看著天真的少女也確實生不起氣來,也沒心情追究什麽。大好的心情被毀去,也不想去集市了,黑著臉開始往王府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