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秦淮淵興師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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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iǎo jiě,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就算你真的賭博,元香,元香又怎麽敢……”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元香聽著,隻覺得十分別扭,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才好。



    隻見洛裳辭毫不在意地擺擺手,“哎呀,反正我又不賭博,你有什麽好怕的?”



    “走吧,我們就是賭坊看看,什麽都不做。”



    兩個人穿扮好了,對鏡一照,的確是頗為俊俏的兩個小子。



    她嘿嘿一笑,看著元香道,“我帥吧,我是攻,你是受,懂了不?”



    ……不懂,元香莫名其妙地看著洛裳辭,不知道她究竟在說什麽,卻又點點頭,似乎不想讓她尷尬。



    “哈哈哈哈,真可愛!”說完這話,洛裳辭拉著元香,三兩步就來到丞相府門前,正準備推門出去,卻看身後一位官家慌慌張張地奔了過來,見了她們二人,眯起眼睛看了好一陣,才知道竟是洛裳辭二人。



    “二xiǎo jiě,元香!”



    洛裳辭沒想到自己的變裝術已經到了這樣精湛的地步,她高興道,“怎麽樣啊,儼然是一個男子的模樣!”



    卻見那官家十分為難,似乎根本沒有興趣與她開這些玩笑,“二xiǎo jiě,你先別出去了,門外全是太子殿下的人,老爺正往過敢來,若是你再出去,豈不是無事也要成了有事?”



    “秦淮淵的人來我們府上幹嘛?”



    “唉,這,這,奴才也不知道,xiǎo jiě且先回去吧,等一會兒老爺來了,還得給太子殿下開門的。”



    原來秦淮淵本人就在外麵……



    皺起眉頭,洛裳辭上前兩步,想推門看看,卻又忍了下來,後退兩步,隻等著洛年忠身邊的小廝前來通報,說是老爺已經在大廳裏等著了,請太子殿下過去。



    太子殿下大駕光臨,自是闔府上下都要出來迎接,洛裳辭估摸著已經有人去自己院子裏通報了,她看看身上的男兒打扮,無奈地聳聳肩,就帶著元香一起站在官家後麵,打算一會兒跟著秦淮淵的隊伍一起進去。



    待得大門一開,洛裳辭不禁倒吸口氣——這秦淮淵,當真是來勢洶洶,身後帶著這些京禁衛,四舍五入就是一千精兵啊!



    她癟癟嘴,也不敢大聲說話,隻行了禮,就跟在後麵。



    秦淮淵看到她的一身男兒打扮,先是覺得驚訝,隨即心中不屑。



    不倫不類!



    討厭一個人的時候,她做什麽都是錯的,秦淮淵比起別人來,這一點就要更甚,他帶著京禁衛往前走,那些禁衛也狗仗人勢,見了洛裳辭根本就不行禮,甚至不看她一眼。



    這一定不是楚秀的隊伍,心中腹誹,洛裳辭卻是什麽都不敢說。



    秦淮淵雖然有些時候蠢了些,但卻是個謹慎之人,若是沒出什麽事,他是絕對不會來丞相府找茬的,因為怕將自己也搭了進去。



    然而今日卻是不然,顯然就是胸有成竹,似乎是真的捉住了什麽把柄一般。



    究竟是怎麽回事呢……正疑惑著,她忽然看到洛欽軒也跟在秦淮淵的隊伍之後,一臉喪氣,灰溜溜的。



    “大哥,你怎麽在這裏?”



    “……與你何幹!”



    “當然與我有關係,這丞相府是我們共同的家,今日太子殿下氣勢洶洶地來了,你還跟在這後麵,我自然要問問你了。”洛裳辭覺得自己這提問是無可厚非的,洛欽軒卻一副反感,顯然是不想跟她解釋什麽。



    洛欽軒一臉怒氣,“哼,你一個女子,傳承這樣亂七八糟,又有什麽資格好質問我的,還是先做好你自己再說吧!”



    這是哪兒跟哪兒啊,洛欽軒說話前言不搭後語,更印證了洛裳辭之前的懷疑。



    自己這個大哥,一定是參與賭博huó dòng去了!



    她索性不再理會這個毫無道理的兄長,挺了挺後背,走的更快了些。



    心中總有一股不安——如果洛欽軒真的染上了賭博的惡習,現在秦淮淵又拎著他氣勢洶洶地跑到丞相府來,難不成是他欠債不還,還是打傷了什麽人?



    可究竟是欠了多少錢,打傷了什麽人,才能動的了秦淮淵親自前來興師問罪呢……



    她左思右想,卻是什麽都琢磨不出來,一行人來到大廳內,丞相府的所有人已經到齊,除了洛裳辭和洛年忠兩個不用行大禮,其餘幾人都對秦淮淵行了跪拜禮。



    “太子殿下,您這是……”



    洛年忠疑惑的眼神,換來了秦淮淵一陣冷笑,他從懷中摸出一封泛黃的書信,直接扔了過去,“丞相大人好好瞧瞧吧,這是洛大少爺畫過押的文書,上麵寫的盡是你在丞相之位是犯下的惡性,他都看在眼裏了。”



    狐疑地接過那張紙,上麵畫的押是洛欽軒不錯,但這一條條一列列的罪行,卻是自己不曾犯下的。



    什麽tān wū錢糧,與敵國勾結之類,這怎麽可能是洛年忠幹下的事情呢?



    “這上麵寫的東西,老臣一條都不承認。”洛年忠神色嚴肅地等著秦淮淵,又道,“若是太子殿下想要借著這個茬來冤枉老臣,未免荒唐了。”



    “荒唐,哈哈哈哈,貴公子白紙黑字畫了押,怎麽就會是荒唐了呢,壞人都不會指著鼻子說自己很壞,洛丞相也是如此,平日裏裝作一副為國為民的賢者模樣,現在惡行被發掘出來了,卻是死不承認嗎?”秦淮淵也是一臉陰狠,似乎就這樣坐實了洛年忠的罪名。



    搖搖頭,洛年忠卻不看洛欽軒一眼,隻是問道,“殿下,犬子是什麽時候在這張紙上畫的押,之前有沒有人誤導過他,這我們都不知道,又怎麽可能憑著一紙文書,便斷定老臣同地叛國呢,如此一來,朝中還有哪位臣子敢為民勞心,隻怕要防著黃口小兒不懂事,整的自己被誣陷了吧!”



    “丞相大人的意思是,貴公子跟本太子一起冤枉了您老人家?”秦淮淵哈哈一笑,“您可以這麽說,我父皇可不會這麽想,這東西我先拿走,您既然不承認,那就等著到聖上麵前去分辨吧!”



    他說罷,揮了揮手,訓練有素的京禁衛齊齊轉身,為他讓開一條過道,等他走到了前麵,其餘人才邁開了腳步。



    “……”



    待得太子離去了,門廳裏卻是一片安靜,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