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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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這王常陽升了副所長之後,那氣派,同往常可不一樣,走路都帶著風,尤其是碰到了之前的競爭對手,程隊,那笑容,別提有多暢快了。
“王所長,這個案子要你看一下,給簽個字。”
“嗯,嗯,好了,老程啊,這都是自家人,在所裏,就不要這麽叫了,跟以前一樣,叫我老王就行了。”
“這...我還是叫您王所長吧。”
程隊拿著簽完字的文件陪笑著退了出去,王常陽搖了搖頭,翹起了二郎腿,很是自在,不過,他的心中卻一直掛著一件事,海生廣場地下車庫的那起命案,對,現在已經成了命案了,開車的那個家夥,終究還是死了。
不過,各方壓力以及各種證據證明之下,這六個人都是有犯罪前科的,而且是現行犯,在吳律師的運作下,那五人已經全部被關進了大牢,刑期三年到八年不等。
要不是死了人,張文凱都能給評個好市民獎了。
當然,還有另外一件事,他的二叔,也就是王泉陽,要他幫忙找最近才來杭州,行為舉止都很奇怪的家夥,他也找了不少,已經找了幾千人,不過,這些人,在行為舉止奇怪的這一點上,全部都比不上張文凱。
“柳所長馬上就要走了,要是沒辦好二叔交代的事,讓老程那家夥爬上了所長或者空降一個下來,斷了我的前程,可不好。”
王常陽如是想著,也是如此做的,將上次張文凱錄口供時留下的資料以及照片,傳真了過去。
鈴鈴鈴....嘀......
別墅區,王泉陽家,書房中,傳真機響了起來,張文凱的資料被一張一張的打印了出來,白管家拿著雞毛撣子,站在打印機前,看著傳真過來的黑白照片,輕聲叫道:
“老爺,王常陽傳了一份資料過來。”
“什麽資料?”
“好像是你上次拜托他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拿過來我看看。”
王泉陽停下了手中的毛筆,接過資料,細細翻看了一下,口中輕念著張文凱這三個字,這幾天好不容易才靜下來的火氣,猛然爆發。
大手一揮,這十幾張紙在書房中飄飛,抓起了毛筆,揮毫潑墨,一個狂草,一個滿含暴戾之氣的殺字,落到了宣紙之上。
“殺了他。”
“知道了,老爺。”
手中雞毛撣子一揮,從房中十幾張飄飛的紙張中,將有張文凱照片的那張紙攬到了手中。
......
周一,是一個星期裏最痛苦的日子,起碼,今天是這樣的,在車裏睡了一夜的張文凱,被那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叫醒,本是愜意的享受,卻被那一身的腰酸背痛給弄的慘叫連連,從車裏爬了出來。
這都是睡的太急的緣故。
從煙盒裏拔了一根煙叼在嘴上,還是用那個路邊攤五毛錢一個的打火機,點上,抽了一口,起床一根煙,快活似神仙。
“才六點不到啊,啊~~~”
張文凱打了一個哈氣兒,趁著天還沒完全亮,來到了學校內湖邊上,叼著煙,打起了太極。
這學校之大,能早上六點不到出現在這晨練的學生沒有幾個,老師也少,很是清淨,帶著鳥鳴,以及那清晨濕冷的微風。
不過,這湖邊也不是沒其他人,有人,比張文凱還早,但那人卻是在這湖邊支起了帳篷,應該昨晚就是在這睡的。
“啊~~~”
李月打了一個哈氣兒,在帳篷內穿好了衣服,呲的一聲,拉下了帳篷的拉鏈,爬了出來,昨晚在這看星星,讓她現在還有些困。
穿的清涼,即使是在這倒春寒的時候,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的她,露著肚臍,穿著一雙拖鞋,在這湖邊走著,那冷風拂麵,卻是一點都不覺的冷。
這不到六點的校內湖邊,就隻有這一男一女,在湖的兩邊,遙遙相對。
“那人是誰?”
李月柳眉微蹙疑惑道,回到了帳篷中,將她那用來看星星的望遠鏡對準了正叼著煙、穿著西裝在那打太極的張文凱。
“好家夥,這人,是不是瘋子啊?”李月搖了搖頭,不屑的說了一句,心中對張文凱的鄙夷從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猛地增長到了四分、五分。
這得是多麽神經病的玩意兒,才會在大清早的穿著西裝、叼著煙,卻是一臉嚴肅的,在一所大學的湖邊,跟那打太極。
“不會是特地來引起我注意的吧,真的是,誰會喜歡上這種人啊。”
李月趕忙將望遠鏡和帳篷收了起來,逃似的離開了,作為即將畢業的大四校花,每天追她的人多了,什麽人都見過,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的。
當然,今天,這也是李月的第一次,自作多情。
太極二十四式,張文凱是越打越熟料,一套打完,一收,叼著的那根煙,剛好隻剩下了煙頭,輕抽了一口,拇指、食指夾著,往地上一丟,踩滅,走人。
在食堂裏拿了兩個包子,往嘴裏一塞,就算對付了早餐,九點鍾之前,在教室裏一坐,就等上課了。
施良才、馮高洋這兩人今天來的也很早,當他們看見教室裏就隻有張文凱一個人坐在這的時候,笑道:
“文凱,你今天咋來的這麽早。”
“你們也是,怎麽,維修店的生意怎麽樣了?”
“不錯,昨天剛開起來,就來了好幾單生意,已經賺了幾百塊了。”
......
九點鍾一到,老妖婆苗芷海便出現在了教室裏,不過沒有讀書,卻是說了個讓同學們驚愕的事情。
“這節課,我們考試,成績算百分之二十,記期末總評裏。”
“什麽?!”
完全沒有通知,什麽都沒有,直接就考試了,看著那發下來的華夏政治試卷,張文凱是徹底懵了,他哪會寫這些東西,在中情局待了十年,他都不知道中情局的發展史。
“馬克思主義?這是什麽東西?”
張文凱揉了揉腦袋,在試卷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極為光明正大的將試卷交了上去,伴隨著老妖婆那充滿著鄙夷的聲音:
“像你這樣的,要不是家裏有幾個臭錢,也就是個工地搬磚的命,你父母,還真是倒黴,生了你這麽個敗家玩意兒。”
聽到了這話,張文凱在門口停了下來,右手小指挖著耳朵,轉了過來,嘴角咧開,道:“你說什麽?”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