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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書記和李鎮長的到來,讓這次婚禮的氣氛達到了**。程傑民的臉,最終也變得發紅。從小胖家離開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這次開車的是張黎,這個漂亮的女人不僅容貌出眾,酒量也出奇的好。再加上漂亮的臉蛋就是一張過五關斬將的通行證,倒酒的人不少,但是她的酒喝的並不多。於是這開車的任務,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張黎一邊開車,一邊笑著道:“程大鄉長,那李所長敬酒的時候,我還以為你不喝呢,沒想到你老兄喝的挺痛快,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
剛剛駛出了鄉鎮,張黎就笑嘻嘻的對程傑民說道。她雖然開車目視前方看不到臉,但是那多餘兩個字,卻是加了重音。
陳鐵川也跟著道:“傑民,那個李所長確實有點可惡。要是我,半杯酒也不喝他的。”
程傑民揉了揉腦袋,他腦裏想的,卻是小胖送他上車時重重的握了握他的手。這舉動,既是感謝他大人大量,不計小節,又是在知道了他的級別後的一種拘謹。這種拘謹並不能讓他開心,反而讓他有點不舒服。
此時聽到兩人的話,淡淡的道:“一點小事情,有什麽值得計較的。”
張黎沒有再說話,作為一個聰明的女人,雖然程傑民沒有再說下去,她卻已經明白了程傑民潛在的意思。這件事情在程傑民的眼是小事情,那麽李所長這個人,在程傑民的眼也就是小人物。而這等小人物,根本就沒必要放在心上。
心有多大,就能走多遠!想著這句話,張黎不由得從後視鏡看向了程傑民。有點發紅的臉,看上去更加充滿了活力,不算太寬,卻給人一種安寧感覺的肩膀。如果有這麽一個人作為依靠,那麽自己以後的路……
就在張黎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黑影陡然從車前竄了過去。這讓張黎嚇了一跳,她定睛一看,才發現跑過去的竟然是一隻野狗。有了這個有驚無險的小插曲,張黎也趕忙集精力開起車來!
三天的時間,匆匆而過,程傑民和張黎、陳鐵川他們再一次坐在一起,是給他們兩個人送行。
“程鄉長,這次來到倉流縣,認識您真的很高興。”張黎端起酒杯,眉眼之間滿是柔和的說道。
程傑民同樣端起酒杯道:“我能夠認識張總,同樣很高興。”
說話間,他又朝著陳鐵川道:“鐵川,有時間多陪張總來倉流縣,我一定好好接待你們兩位。”
三人的酒杯碰在了一起,隻是一會時間,半瓶酒就喝了下去。程傑民對張黎這個女人揣著一種本能的戒備心理,因此,酒桌上雖然熱情相待,卻無法卸下戴在臉上的那副領導人麵具,還原男人本性,規規矩矩地坐在那裏喝酒。無論張黎怎麽媚眼輕拋,都裝作視而不見,無動於衷。張黎暗暗歎氣,原本以為這麽一個年輕氣盛的主兒,自己隻需稍稍下點功夫,就能順理成章的水到渠成,沒想到,事到如今,還沒能破開這冰山一角。
再次將酒杯放下後,張黎輕輕一笑道:“程鄉長,我現在說的話,您可能會覺得我自不量力,但是我還是覺得不吐不快。您是一個有本事的人,何苦窩在倉流縣一個鄉裏?以您的商業才華,應該進軍商場,我想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就能夠見證一個商業巨的迅速崛起!我們公司,隨時對您虛位以待!”
程傑民看著一本正經的張黎,笑了笑,並沒有接口,而是笑著道:“咱們今天的主要任務,就是喝酒,來,我敬兩位一杯。”
麵對程傑民有些漫不經心的推脫,張黎心裏很是有些不快。但是她仍然像一個發現了一道美食的孩,將這份美食捧在手心裏,欣賞著,愛慕著,即使內心有一種強烈的衝動著想嚐一口,但是最終還是強行克製了自己。她隻是希望,自己沒能舔上的這一份美食,千萬別成了另一個女人的盤餐。想到這裏,張黎還是穩了穩情緒,若無其事的端起酒杯,和程傑民將這杯酒給喝了下去。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張黎和陳鐵川的臉有點紅撲撲的,特別是陳鐵川,紅得更加厲害。他在跟著程傑民喝了一杯酒之後,就站起來道:“傑民,我出去一下。”
程傑民知道陳鐵川要幹什麽,朝著他揮了揮手,不過陳鐵川這一去,卻是二十多分鍾沒有回來,程傑民在三個人一起的時候,說話倒是顯得揮灑自如,可是現在隻剩下他和張黎,卻是越說越不知道該怎麽說。
一個有姿色的女人對你前倨而後恭,能說沒有企圖心,鬼都不信。他無法揣測這個漂亮的女人是否給自己設置了陷阱,但是他必須把她當成一個陷阱。
麵對陷阱,他該怎麽辦?要麽閉著眼往下跳,要麽冷著臉拒絕。可這兩條路,哪一條都不是他所希望的。閉上眼往下跳,結果是什麽,他無法把握。既然無法把握,他程傑民絕對不會幹。可是,如果一口回絕,卻會給張黎他們留下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形象。這樣的形象也不是他程傑民所要的,因為這似乎有點裝逼。
不能裝逼又不能陷進利益圈,這就得謹言慎行了。他不想和這個女人的關係複雜化。
就在程傑民準備給陳鐵川打電話的時候,他的電話卻響了起來,接通電話就聽裏麵陳鐵川有點暈暈乎乎的道:“傑民,我那個有點不舒服,就不上去了,在車上等你們啊!”
說話間,陳鐵川就掛斷了電話。
程傑民放下電話,朝著正笑吟吟看著自己的張黎道:“張總,鐵川喝多了,不上來了,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送張總您下去。”
張黎點了點頭,拿著自己的包跟著程傑民下了樓,才走了幾步,程傑民就發現張黎搖搖晃晃,步履蹣跚,好像要跌倒的樣。這讓程傑民暗自皺眉,這次喝酒,他本來是想要和陳鐵川多喝點,卻沒想到這個小姑奶奶來了勁。
他本以為張黎作為一個大公司的經理,喝酒應該很有一套,卻沒想到張黎才喝了四兩酒不到,就醉得不成樣了。生怕張黎摔倒在地上,程傑民隻好伸手扶住張黎的手臂道:“張總,咱們走慢點。”
可是他這一扶,卻讓有點暈乎的張黎好像找到了拐杖一般,那張黎朝著程傑民挨近了幾分,嘴嘻嘻笑道:“程鄉長,我看我還是跟著鐵川叫你傑民吧,你……你不會覺得我不夠這個資格吧?”
“我朋友都叫我傑民,張總你願意把我當朋友,我也不介意。”程傑民嗬嗬一笑,隨口說道。
“那我就叫你傑民了,傑民我這次來到倉流縣,實際上最大的收獲,就是認識了你啊,嘻嘻,就算那個工程拿不下來,我也不覺得有什麽大的損失。對了,你不能叫我張總了,我的朋友,都喜歡叫我小黎!”張黎說到這裏,有點醉眼朦朧的朝著程傑民看了一眼道:“除非你傑民不把我當朋友。”
這一刻,程傑民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三月的債,還的還真是夠快的,已經把自己弄到了無路可退的程傑民,隻能硬著頭皮說了句:“小黎,歡迎你再來我們倉流縣。”
說完這句話,程傑民就覺得身上一沉,原來張黎一下立足未穩,竟然有一種要從樓梯上摔下來的樣。當下程傑民趕忙朝著張黎的手臂一用力,避免她從樓梯跌下去。
而這一用力,頓時讓張黎搖搖晃晃的身軀投入了他的懷抱,刹那間,一股淡淡的香味鑽進了程傑民的鼻腔。這種味道似乎不是香水味,更像是她本身的體味。
這種氣味讓程為民心一蕩,頓時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程傑民的心跳的很是厲害。而那張黎的心跳,他好似也能夠聽得到。這個動作,讓程傑民心驚肉跳。假如有人將此拍成照片,他無論如何都說不清了。
程傑民自認他的體內已經產生了強大的理智,它是由顧兮兮、竇清還有自己未來將來實現的砌成的,推一推,它會搖晃,但是一時不容易倒塌。
“張總,你慢點。”最終,心慌意亂的程傑民還是將那一絲雜念給壓了下去,笑著向這個驚豔的女人說道。
張黎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那剛才的豪氣,好似一下消失了大半。
你在窗口看風景,可是不知道什麽時候,你就會成為別人眼的風景。
程傑民不知道,在縣委招待所不遠處的樓上,一身運動衣的竇清,正在眺望,而他扶住張黎的那一幕,恰恰落在了竇清的眼。
而且從竇清的方向看,卻是兩個人摟在了一起……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