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欲奪寶劍 世子登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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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眾人都睡下了,天承躺在床上,回想著兩天來發生的事情和所見到的人,小王爺麵和心狠,外忠厚內奸詐;韓淩雁白天是端莊柔美的淑女,夜晚卻成了劫富濟貧的大俠,一個人到底可以有多少張麵孔,又該在何時以何種麵孔示人?天承翻來覆去始終琢磨不透,隻得承認是自己太愚鈍了。忽又想到王府裏的奢華生活,意猶未盡地小聲對天澤說到:“哥哥,你該跟我們一起下山,王府裏可氣派了,要什麽有什麽,走到哪裏都有仆人服侍。”

    天澤閉著眼睛,默不作聲,直到天承都以為他睡著了才說了一句:“你也想過那樣的生活麽?”

    “那到不是,山上也有山上的好。”天承解釋到,“那小王爺和我們一樣也是個習武之人,而且武功了得,我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天承喃喃自語。

    “你平日不用心練武,當然不是人家的對手。”天澤並沒有奚落天承的意思。

    天承撐起身子說:“不光是我,連師姐也敗在他手上,要是你在,也許能贏得了他,就不用師父出手了。”

    “師父他出手了?”天澤睜開了眼睛,看了天承一眼,穆信出手倒是出乎天澤的預料。

    “是啊!這小王爺真是不自量力,贏得了我和師姐就敢向師父挑戰,嗬嗬!他怎麽可能是師父的對手。”天承有些得意。“哥哥,你聽說過福天劍麽?”

    天澤想了下,“沒聽說過。”說完又閉上了眼睛。

    “噢,我也沒聽說過。”天承又躺回到床上,“臨離開王府時,小王爺曾經問過師父,但師父也沒聽說過。”說完天承側過身子睡覺去了。

    天澤忽然回憶起幾年前在湖底發生的事情,湖底那把鑲嵌著熠熠生輝寶珠的奇怪寶劍浮現在他眼前,天澤不知道那是不是福天劍。他又回想起師父叮囑要對湖底所見的一切保密的情景,心中多少有了些疑惑,難道就是那柄劍?

    六月已經是梅雨季節,天承坐在屋裏望著窗外淅淅瀝瀝的大雨說到:“看天色,恐怕要下到晚上。”

    一旁的惜靈點點頭說:“今天是沒法去采藥了,好些日子沒去看我的寶貝人參,這麽大的雨,別把它淋壞了。”

    “經曆了暴風驟雨,才能變得堅強。”天承煞有介事地說到。

    惜靈有點吃驚,盯著天承說:“這句話竟然從你嘴裏說出來,難以置信啊!”

    天承嘿嘿一笑,“是我哥哥說的。”

    “怪不得呢。誒?大雨天的二師兄到哪裏去了?”惜靈奇怪地問。

    此刻,天澤正矗立在雨中,閉著眼睛冥想。他腦中浮現起那次落水的經曆。肩頭被怪物狠狠的咬中的記憶直到現在仍然清晰地如昨天才發生一般,盡管傷口早已愈合,但是每次回想起來,愈合的傷口便隱隱作痛。天澤更不明白,為什麽本來閃耀著紅光的寶珠被穆信碰觸的一瞬間,竟會釋放出耀眼的白光來,這一紅一白的光彩意味著什麽呢?許久,天澤慢慢睜開眼睛,他並沒有注意到,一直站在遠處撐著傘注視著他的穆璃剛剛轉身離去了。

    自從周懷義知道了,寶劍被師父藏在某個地方以後,就開始監視穆信的一舉一動,但是個把月來,並沒有再得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穆信每日都很有規律地做著相同的事情。周懷義漸漸地寢食難安起來,還好掩飾的很到位,眾人都沒有看出異常,隻是感到穆信多少有些疏這位大師兄他而已。

    可今天下這麽大的雨,不知穆信為何還要出門,穆雲已送他到門口,兩人在門**談了兩句,穆信便打著傘出去了,由於雨聲太大,躲在遠處的周懷義並沒有聽到交談的內容。

    雨繼續下著,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穆雲撐著傘,站在院子裏,眼睛始終未離開過院門,他在等待穆信回來。躲在不遠處的周懷義更是焦躁不安,他也在等待穆信回來。

    穆信終於出現了,雖然手裏拿著傘,卻沒有撐開,全身都被雨水浸透。手中比離開時多了一隻長條布包。穆雲迎了上去,把傘打在了穆信身上,兩人一起回了房間。

    進到屋裏,穆雲把早已準備好的幹衣服遞給穆信,又拿起放在桌上布包,問到:“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穆信邊換衣服邊琢磨著,直到把鞋子提上才說到:“把他交給絕塵道士。”

    穆雲想了想,點點頭,“也隻有這樣了,但是要找到他可不容易。”

    “是不容易。”穆信說道,“就是因為他行蹤不定,把寶劍交給他才安全,無論如何我會設法找到他,事不宜遲,過兩天我就出發。”

    穆雲臉上露出埋怨的神色,“你答應過的事情,可要兌現。”

    穆信略有些歉意地說:“我把寶劍安置好,馬上就趕回來,到時候我們換個地方住,就再也不管這些事了。”

    一直躲在屋外偷聽的周懷義此時已經有了十成的把握,寶劍現就在師父手中!於是將一封密信揣入懷中,悄無聲息地走開了。

    第二天上午,穆信和穆雲正在廳裏坐著喝茶。惜靈從院門外衝進院子裏,邊跑邊說:“不好了,山下來了好多官兵。”

    聞聽此言,穆信猛的站起身來,“官兵?!”接著和穆雲對視一眼,穆雲也是一臉的愕然,“他們到哪裏了?”

    話音剛落,一隊頂盔摜甲的士兵衝進了院子,整齊地位列兩旁。緊接著小王爺在眾多侍衛的簇擁之下邁步進院子,孫珀也在其中。天澤、天承和穆璃聽到了動靜,也都從屋裏來到院子中。

    小王爺一臉的春風得意,看著穆信,緩步上前說到:“穆先生,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

    穆信走上前去,拱手說:“世子有事,差人來找我便可,何須如此興師動眾,親自登門呢?”

    小王爺答道:“哈哈,穆先生,聰明人何必裝糊塗?我來這的目的,你再清楚不過了。”

    眾弟子聽了,都不解地轉頭望向穆信。

    穆信不緊不慢地說到:“我不明白世子的意思,還望世子明見。”

    小王爺冷笑一聲,隨即收斂了笑容,“我此次前來,隻為先生手中的覆天寶劍。”

    穆信麵色一沉,又馬上恢複了平靜說到:“離開王府之時,我已經說過了,的確沒聽說過覆天劍,且不知世子緣何如此固執的認為它在我手中。”

    話音剛落,小王爺身後走出一個人來,眾人一看,正是周懷義!

    他走到穆信麵前說到:“師父,您行醫救人,靠的是針灸和藥草,要寶劍有何用?如今世子要為國家鏟除奸佞,匡扶社稷,您既然不想插手,何不將它借給世子,讓他平息禍患,救天下百姓於水火,這不也是師父您的願望麽?”

    小王爺臉上浮現出一絲的笑意,“我對先生可是以誠相待,先生卻一再的對我隱瞞實情,這些我都不計較,隻要將寶劍交給我,我會對先生一如既往的尊敬。”

    穆信冷冷的對小王爺說:“世子口口聲聲說是為了黎民百姓,那麽眼下河間郡遍地是難民,卻未見王府施舍一粒糧食給他們。”

    小王爺淡淡一笑說:“王府不是官府,安置流民乃是冀州刺史以及大小官員的職責,並非我河間王府的責任,況且我府上下幾百口人,糧食也不充裕啊。”

    穆信接著說:“我早就聽說,河間王數月來一直在不遺餘力的囤積糧食,世子對我說無糧,這是以誠相待麽?這是為黎民百姓麽?”

    小王爺聽了穆信的話,並沒做任何的解釋,隻是收起了笑臉。

    穆信咄咄逼人,繼續說到:“想必,這些糧食都是為起兵籌集的軍糧。至於起兵的目的,也絕不是為了鋤奸救國那麽簡單吧!”

    一旁的周懷義見小王爺麵露殺機,趕忙說:“世子他一言九鼎,既然說是為了鋤奸,就一定不會欺騙——”

    “住口!”穆信厲聲喝道,“你願意追隨河間王,我並不攔你,就當沒收過你這個徒弟,要我手中的寶劍,妄想!”

    “師父何必如此固執?”懷義還想要再勸。

    小王爺左手一抬,示意周懷義不必多說,自己走上前來用冰冷的聲音說道:“穆信,既然敬酒不肯吃,就隻好給你罰酒了!”說著露出凶相。

    穆信卻鎮定自若,“憑世子現在的武功,也想要從我手上奪走寶劍?上次交手的經曆,你還沒忘吧。”

    小王爺哼了一聲,“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你竟不知這個道理。”

    見小王爺這般自信,惜靈感到不妙,悄悄地對天承和天澤說:“這小王爺絕不可能在短短幾天就能超越師父,但是他詭計多端,不知道葫蘆裏又賣的什麽藥。”

    天承也大感疑惑,“難道他身上藏了什麽暗器?”

    惜靈搖搖頭,“要隻是暗器,倒未必傷得了師父,隻怕他還有什麽比暗器更厲害的東西,沒讓我們知道。”

    一旁的天澤聞聽此言,按著手中的劍,跳到穆信身前,顯然是要替師父與小王爺交手。

    穆信左手打在天澤的肩頭微笑著說道;“你還不到火候,退到一旁。”

    天澤隻得退後,“師父,多加小心。”

    穆信點點頭,走上前去,麵色變得嚴峻起來,他也知道這小王爺不會無端的自信。

    小王爺抽出了一柄劍,走上前來,見穆信仍沒有拿任何武器。”說到:“今天或許是生死之鬥,你還要空手應戰,未免太小看我了。”

    穆信說:“習武之人,若是心懷殺戮,縱有神兵在手,亦不足為懼,世子你始終不能明白這個道理。”說罷,擺開了架勢運行內功,準備與小王爺一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