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金榜,洞房,故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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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後取來當日科舉考的那封考紙,道:“這是你的《勸諫十思疏》,朕到今日已是看了四十遍,雖字字錐心,卻令朕感觸甚深,受益匪淺。”

    《勸諫十思疏》,王符腦袋裏霎時浮現出來,“臣聞求木之長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遠者,必浚其泉源;思國之安者,必積其德義……何必勞神苦思,代下司職,役聰明之耳目,虧無為之大道哉!”

    看著武後遞過的奏折,上麵寫下的勸諫長文,腦袋裏的記憶顯示著這片長文的確出自自己手,可依舊……顯得奇怪。

    清晰可見的大殿,手上這封剛揮毫寫下的十思疏,一切都是那麽真實,連眼前的聖上都是如此“真實”。

    “朕很難想象一個才二十出頭的小子竟是能寫出這般的驚世之作來,你在十思疏中勸朕居安思危,戒奢以儉;不可以帝王之尊傲視群臣,與人結怨……愛卿所言,朕受教了。”

    王符急忙道:“陛下言重了,這些隻是臣的微薄之言。”

    “愛卿的才華當得起朕受教。”武後不吝讚美道,“愛卿今年已是二十,可有了心上人?”

    “尚無妻兒。”王符口中雖說道,心中卻是下意識地心暗暗道:“我二十了?”

    武後不禁一笑,後道:“朕的母家中,宋是昀你可認得?”

    “女中少諸葛,天下何人不識?”

    “朕早先就聽聞你與是昀從小青梅竹馬,今日朕就做個媒人,給你二人牽線如何?”

    王符一驚,生怕聽錯了什麽,身軀一顫,有些不相信地詢問道:“陛,陛下您說的是真的?”

    “君無戲言,朕還能騙了你不成?”

    王符頓時一陣欣喜,急忙叩恩道:“謝陛下!”心中也是不禁竊喜萬分。

    “是昀,我們總算可以在一起了。”是心中說完這句話,身體卻是不自覺地一陣發麻。

    ……

    新郎還在大堂外邊陪著吃酒,新娘早早守候在洞房裏等待新郎。

    酒灌了數十杯,那些人這才放過了王符,同意放他去洞房。

    “狀元郎,放心,今日我們不鬧洞房!你就安心洞房便是!”

    “對對對,我們不鬧!”

    聽著那些人的調笑話,王符不禁苦笑了下。

    “是昀,我進來了。”王符禮貌地在門外先是詢問道。

    屋內傳來一道輕柔的“嗯”聲,王符輕輕腿開門扉,跨過門沿。

    屋裏的桌子上擺滿了許多的紅盤,上麵放了不少的栗子、棗、話聲和桂圓。新娘就坐在床榻前,一雙遮蓋在衣袖下纖細的小手攥成了一團,顯得極為緊張。

    王符隨時有著不少的酒下了肚,但在見到眼前的新娘時,卻是酒醒了不少,王符細心地拉起眼前姑娘的纖纖玉手,轉身仔細地欣賞著美麗的新娘,披著霞妝鳳冠,頭上配著精致的簪子,加以佩著一身秀麗的黑發,輕薄紅頭紗下的俏麗麵容更顯一番美豔。見到了這般沁人心目的動人場景,王符心頭頓時生出了一陣熱,手臂環住了嫁衣裏那纖瘦柔弱的腰鼓,用剩下的手取下頭紗,在宋是昀含情脈脈的雙眸下,對著那嬌柔如水的嘴唇輕輕地吻了上去。

    柔水的雙目動人地看著自己的新郎,擦拭去嘴邊多餘的口水,不禁嗔怒道:“滿嘴子的酒味。”說話時,俏臉上的暈紅更盛,柔情似水的模樣,王符忍不住心神一蕩,露出“痞笑”的神態,又是用手勾住了宋是昀的下巴,調笑道:“是昀,今日你好美。”

    宋是昀聽得,紅暈的臉龐有些生氣,帶著鼻音的哼聲道:“隻有今日美嗎?”

    王符滯了一茬,看著那生氣的可愛模樣,腰間環著的手更加得緊了,柔情道:“一年有三百六五天,而我隻喜歡你四天,今日是夏天……另外三天,是春天,秋天和冬天。”

    臉頰愈加得變得羞紅起來,將頭輕輕地靠在了王符懷間,玉手敲打著他,聲音變得很是柔酥:“哼,吃了酒還這麽嘴甜!”

    宋是昀聽得耳邊也是甜膩,身體受不住地軟了下來,因為這壞家夥的手正做著一些“可惡”的小動作,本想伸手欲製止,然而卻覺身體開始變得酥麻,禁不住羞澀感閉上了眼睛,任由他動作起來。

    “不要。你還沒熄燈呢!”

    “洞房花燭夜,花燭得在的啊!”

    “你快去熄燈!”

    “不要,這時候要是分開了,氛圍就弱了許多了。”

    “你……唔……”

    一時間,本就暖洋洋的房屋,又是增添了一份春意,後又是彌漫了開。

    ……

    ……

    呼嘯的厲聲撕破了草原的寧靜,鋒銳的刀鋒徑直地刺進了身前一匹戰馬的身體裏,而在左手持著的長劍也是絲毫沒有停下動作,一劍如鬼厲般的橫揮,又是將戰馬上的叛軍斬於地下,頓時叫囂起一陣陣的哀嚎聲,伴隨著長河般的血印染在戰場上。

    一名叛軍倒下,然在他身後卻還是有著千軍萬馬峙立,百人倒下,萬人肅首以待。仿佛這一大片的死傷對於叛軍來講,絲毫影響不到叛軍們想攻下這座城的意誌。鮮血淋漓的戰場更令他們熱血沸騰,戰意愈加淩然!

    叛軍揮動著尖銳長矛,空中的雨滴洗刷著長矛上的血跡,眾人皆是頂著被長矛淋下的血雨浩瀚地向前進軍!

    眼前的是一座孤城,然而鎮守的將士卻依舊還是堅守,奮力抵抗著這些盤均一次又一次的攻襲。在城門之上,一位巾幗女將神色肅然地看著戰場的血腥肅鬥,看著守城的將士在嶙峋的戰場上奔跑廝殺,戰場兩邊一陣陣的箭雨又是相互湧來,城門上射著箭雨,頓時火光四射,在百裏之外,又是火石投襲著,兩邊又是在一瞬間充斥起了鮮血,星火熱烈的戰場又是愈加顯得恐怖起來。

    “嘭嘭嘭!”

    局勢開始變得越加危險起來,看著步步逼近的百萬叛軍隊伍,守城的將士眼眸裏都露出了恐懼的神態,那壓進的漫漫黑潮,現在僅剩下幾十萬人的守將,無論是人數上,還是氣勢上,都顯不足,即使有著高處壓製的優勢,但這份優勢在人數差距上顯得微不足道。

    城門開啟,又是派出了幾萬人的騎兵來,眾人神情皆是堅定不移,整齊劃一地駕著戰馬出城迎敵,將士出城時沉默著,能聽見的隻有腳下的馬蹄踏聲。前麵是那漫漫黑潮,眾人都顯露出了堅韌的意誌來,心神雖是躁動著,但各自都具備了極其強烈的戰意!

    中央為首的將領眉目緊皺,大喝道:“給我殺!”

    鐵騎刀槍挾起猛烈的風雲之勢一齊如黑雲般衝向了已經血腥無比的戰場之上!

    “嘭……”

    一時間,刀與刀相互交雜摩擦,頓時星火蔓延,火光直衝天際!

    身披沉金色的盔甲下的守城將士從馬上跳起,一躍飛起,腰間佩著的長刀在閃電般光速前抽出,眼神直直地盯視著前麵磨刀霍霍而來的敵人,麵色霎時一緊,腰間長刀迅猛如虎地生猛砍下,那敵人的戰馬頓時哀嚎而鳴,連著那馬上的敵人一同被劈成了兩半!

    兩股黑潮交互在一起,片刻之間,血光衝天,血繪成的花飄舞空中,不至一會兒,無論是叛軍還是守將,皆是渾身帶血,但戰鬥還隻是剛剛開始!

    “林將軍,我們就隻剩下十萬將士,再打下去,我們恐怕……”身邊的副官看著那番血腥爭鬥,看著一個又一個的倒在血泊裏的兄弟們,心不禁暗自作痛道。

    披著厚重戎裝的女將軍神色凝重,看著這番場景,心中也很不是滋味,沉聲道:“援軍還要何時才能到?”

    “還要七日時間。”副官如實告訴道。

    “軍師,還有什麽辦法能夠拖延住等待援軍來?”女將軍眉間一沉,對著一位老者詢問道。

    “大人,事到如今,已是死路,唯有……”軍師麵色無奈,語氣也是支支吾吾道。

    “唯有什麽?”

    “唯有棄城,洛陽那些人早已對我們失去了希望。”

    “混賬!”女將軍喝聲叱罵,“本將軍寧可戰死到城破之時!徐軍師你若是再亂說話,當心本將軍軍法伺候!”

    “大人,大人,屬下,屬下實在想不出其他的法子了啊。”軍師麵色苦澀,隻得道,“再這般耗下去,我們的人傷不起啊!大人。”

    ……

    抱歉,腦子是漿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