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神狼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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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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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峰山上,慕容雪昏迷不醒後,獨孤殘把掉脖子上戴著的那塊血玉,他的眼神瞬間從悲傷轉為深邃詭異。
聽到獨孤殘的嘯聲,山下不知哪裏跑來一隻巨型雪狼,全身雪白仿佛跟山間容為一體,一張血口,鋒利巨大的獠牙與爪子,讓人望而生畏,眼神銳利機警,發出令人膽顫的寒光,那隻雪狼慢慢向獨孤殘走來。
袁鴻看見這隻狼後渾身發抖,但再看獨孤殘卻沒有反應,不知道是傷心還是沒有看到,袁鴻隻好慢慢移動去撿獨孤殘丟下的劍,準備一這隻狼拚個你死我活,保少爺獨孤殘的平安。袁鴻動了一下,那隻狼凶猛眼神看過去,袁鴻嚇個半死,再也不敢輕取妄動了。
那狼慢慢的走到獨孤殘旁邊,收起了凶狠的表情,溫順的坐在獨孤殘旁邊,對著月亮嚎叫幾聲,獨孤殘摸了摸那巨狼的頭,那狼底下頭讓獨孤殘撫摸,像認識獨孤殘一樣。
獨孤殘:“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
那狼像聽得懂他說的似的,嚎叫幾聲回應,巨狼看了看慕容雪。
獨孤殘:“她現在不好,要離開我了。”
那狼伸出舌頭舔了舔慕容雪的頭,慕容雪還是一動不動,臉色比剛才更蒼白了,巨狼突然咬向自己的前腿出血了。
獨孤殘知道它是要幹嘛,這隻巨狼是十年前去找修羅草的時候遇到了,當時他們一起找到了修羅草的果實,但這隻狼那時受了重傷,獨孤殘就把修羅草的果實給這隻狼吃了,狼的傷口瞬間奇跡般的好了。
十年不見,這隻是狼長成現在有靈性的巨狼了。當獨孤殘摘掉那塊血玉以後,十年前的記憶又回來了,巨狼吃過修羅草的果實,血裏有一部分藥效。獨孤殘馬上把狼流血的那隻腳的傷口對著慕容雪的嘴,讓血滴入慕容雪的嘴裏,慕容雪喝了幾口狼血後,臉上恢複了一些血色,但還是一動不動昏迷不醒。
獨孤殘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來,給巨狼包好傷口,巨狼把雪地上自己流的血舔幹淨。
在一旁緊張半天的袁鴻,見巨狼在獨孤殘麵前如此溫順,還咬破自己的把血喂給慕容雪,覺得太不可思議,就打算過去看看是怎麽回事,巨狼朝他露出鋒利的獠牙一陣嘶吼。
獨孤殘摸了摸狼頭:“他是我的書童,沒有敵意的。”巨狼收起獠牙又變得溫順了。
袁鴻:“少爺,這是什麽情況啊!”獨孤殘笑而不語。
巨狼站起來往回走了,它走的是另一邊很隱蔽的道路,獨孤殘抱著昏迷的慕容雪跟著巨狼下山去了,袁鴻見獨孤殘跟著走,所以也跟隨其後,不一會兒,下到山的另一邊來了。
獨孤殘放下慕容雪:“袁鴻,你好生看著雪兒,我去牽馬車過來。”
袁鴻:“少爺,還是我去吧!您在這陪著少夫人。”
獨孤殘:“不必爭,我走得快,我還要去哪辦點事。”
袁鴻:“好吧!少爺你把這家夥帶走吧!”袁鴻指著那頭巨狼。
獨孤殘:“它留在這裏保護你們。”說完快步從山腳下的這端,跑回到與西門剛決鬥的地方,全速奔跑,他的輕功在江湖上也是一等一的,所過之地踏雪無痕,飛奔如箭,不一會就到之前決鬥的地方了。
獨孤殘自己的馬車已經不見了,畢竟在雪峰山上待了三天了。但慕容雪帶來的馬車還在,獨孤殘過去牽了過來,準備駕車回去找慕容雪他們,他看了看西門剛自刎的那個方向。
從馬車上下來,走到了西門剛屍體前,拿起天狼刀,對著西門剛的屍體:“你這樣好色愚昧的人,肯定不是幕後那個強大的黑手,我到要看看到底是誰在操縱著一切。”說完扒光西門剛的盔甲,在他背上刻了兩行字‘欲得修羅草,就來尋我吧!’把西門剛的屍體翻過來背朝地,肚子朝天平躺著。
再看那身盔甲時,裏麵好像夾著一封信,獨孤殘趕緊拿出來看看,信封中間一個大孔,染滿了鮮血,是慕容雪刺穿西門剛的那一劍所致。
獨孤殘拆開信封拿出信來一看,信早已被血染一片血紅了,隻有幾個字依稀還能認出來‘患’、‘獨孤盟’‘智’‘不擇手’‘唯有’‘修羅草’等等幾個字可以看出來,患是患什麽呢?隱患,病患。獨孤盟應該是獨孤盟主。智是智取,智慧、智者。不擇手應該是不擇手段。唯有就更不好猜是什麽意思了。修羅草應該就是修羅草的果實了。
完全看不出整封信是什麽意思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是那個幕後主謀寫的信。
獨孤殘:“不管幕後黑手你是誰,我都要將你身首異處,我所受的罪必將十倍還你。”獨孤殘舉起天狼刀猛的一刀砍在西門剛的脖子上,西門剛身首異處。
轉身回到了馬車旁,弄了棵小樹來綁在馬車的後麵拖著,駕著馬車向慕容雪他們奔去,拖在後麵的樹枝將馬車的痕跡撫平了,不一會就到袁鴻、慕容雪這裏來了。
獨孤殘將慕容雪抱上馬車內,下馬車來砍掉拖著的那棵樹,然後對著巨狼:“我們就此別過了,以後我去骸古城找你,你去那裏等我吧!”摸著狼的脖子,說完轉身上了馬車。
袁鴻駕著馬車揚長而去了,巨狼對著馬車仰天長嚎,然後往雪山深處走去,消失在一片白雪皚皚中。
白馬踏雪奔馳,袁鴻:”少爺我們現在是去那裏啊!”
獨孤殘:“一路向南,去找‘不死神醫’葉天士給雪兒治毒。”
袁鴻:“不死神醫,在那裏啊。”
獨孤殘:“江南醫巫山,先去黎慕王城,我要去給雪兒取一件東西。”
袁鴻:“好的。”
揚鞭策馬,一聲馬鳴蕭蕭,馬蹄震碎了冰雪,不到兩天時間就來到了黎慕王城。
獨孤殘他們來到了風月樓落腳打尖,叫小二燉了一碗老母雞燉靈芝參湯粥,送到房間來,獨孤殘把粥一點一點的喂給慕容雪吃,慕容雪雖然還是昏迷不醒,但粥是流食,喂進慕容雪的嘴裏就自己流進去了。
喂完慕容雪後,獨孤殘和袁鴻下樓來他們自己吃飯了,炒了幾個精致的小菜,一壺好酒,一樓有個戲台每天都有唱戲,今天唱的是錦毛鼠三盜寶,獨孤殘邊吃邊看,等戲唱完了。
獨孤殘把班主叫過來,他要點一場戲。
那班主:“公子您要點哪一出戲呢?”
獨孤殘:“你們給我唱‘夜盜寒玉水晶棺’。”
那班主知道寒玉水晶棺,是城主黎慕王愛妃的寢棺,驚恐道:“不好意思公子,我們沒有這出戲,您換一出‘大破天門陣’可好。”
獨孤殘掏出一塊大金子來拍在桌上:“不會你們就去排,三日後我來看。”
那班主看一塊那麽大的金子兩眼冒光,但寒玉水晶棺是黎慕王的東西,排一出這樣的戲會得罪他的,正左右為難著。
那戲台上演錦毛鼠白玉堂的花旦,見獨孤殘手上的那塊金子,正是獨孤裴臨終前給他的神狼令,背麵朝上,看上去就是一塊普通的金子。
那花旦:“我接下了,三日後好戲上演,請君準時來看。”
獨孤殘:“好,我準時來,一諾千金,請君接令。”獨孤殘把神狼令如飛鏢般扔向戲台上,一道金光閃過,嗖的一聲,神狼令插在一根柱子上。
那花旦拔出來收在懷裏:“得令”
獨孤殘又叫小二煲了一鍋人參燕窩粥,還帶了一些幹糧,放在馬車上,扶慕容雪下來上馬車,袁鴻駕車離去了。
剛走不久,黎慕王府的十幾個官兵就到了,凶狠的問小二:“是誰要看‘夜盜寒玉水晶棺’這出戲的啊!”
小二心驚膽戰道:“那、那人剛走不久,往南去了。”
官兵:“那個戲子接的戲啊!”
小二:“那戲子在後台演白玉堂的。”
官兵馬上衝到後台去找,那戲子那裏還在,早就無影無蹤了,官兵們就馬上轉頭去追獨孤殘他們。
獨孤殘的馬車走到一個山腳下,命袁鴻停下來,他帶著劍下來,讓袁鴻他們駕車停住前麵的一旁。
黎慕王的官兵騎馬比獨孤殘他們的馬車快,不一會就追到了獨孤殘,獨孤殘站在路中間,隻見獨孤殘拔出劍來,一道白光驚虹,極快的步伐從官兵中間穿過,又穿回來,把劍插回劍鞘中,所有的官兵從馬背上掉了下來,倒地而亡。
獨孤殘過去扒光一個將軍的衣服,拔出劍來在他的胸前,刻了兩行字‘三日之後,夜盜寒玉水晶棺。’獨孤殘讓袁鴻過來扒了一個和他身材差不多官兵的衣服,獨孤殘帶著將軍的衣服,袁鴻拿著官兵的衣服回到馬車上,往深山裏去了。
在深山裏有一個道觀,叫青雲觀,獨孤殘去拜見了道觀的道長,那老道長仙風道骨,獨孤殘跟他說妻子重病昏迷不醒,要在此借宿三天,這幾日去黎慕王城買一些藥材和辦些事,勞煩他們找照料慕容雪。
那老道長叫幾個女弟子收拾了一個房間讓獨孤殘他們住下,每日服侍慕容雪一日三餐,獨孤殘拿出幾十兩銀子給道長,老道長說舉手之勞,不求回報,一再推辭,獨孤殘就不在執著了,收起了銀子,再次言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