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沉溺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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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如月喝的津津有味。

    在場的兩個人完全看不出來她這是第三碗了……

    她把湯喝見底,把碗遞給宇文赫,滿足地舔舔唇,“綠衣的手藝真好。你們也可以嚐嚐。”

    宇文赫的薄唇飛起一個高揚的弧度,鬼使神差地吻上了她的唇。

    蕭如月愣了愣,等他分開,她嘟囔著:“你不覺得油膩麽?”

    宇文赫舔舔唇說道:“清新香甜,味道正好。”

    原來君上的口味這麽重。”蕭如月的大眼睛眨呀眨,滿目無辜。

    宇文赫莫名有不太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便皇後娘娘就變臉了,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可從頭到尾都未說過我不計較你們欺瞞我的事情。”

    吃飽就有力氣算賬了。

    那皇後以為該如何?”這回輪到某君上一臉的人畜無害了。

    蕭如月微微一笑,轉向梁丘雅音,“雅音姐姐,你先去忙吧。”

    梁丘雅音有點不敢相信,這是,被特赦了的節奏?

    看樣子,狗皇帝這回踢到鐵板了。

    有的受了。

    她淡定地走了,帶上門時聽見蕭如月的聲音說,“把綠衣和青青給我領回來,從今晚開始,本宮要讓她們兩個陪我睡覺。”

    有人要完蛋了。

    敏兒,你真的要這麽做麽?”俊美無儔風流倜儻的某君上,瞬間變身溫順的小喵,雙眸水汪汪地望著皇後娘娘。

    別提多可憐了。

    蕭如月掃了他一眼,哼哼道:“君上裝可憐挺在行,不去唱戲真是可惜。但我不吃你這一套。”

    那你吃哪一套?”死皮賴臉狀。

    蕭如月:“……”她果然還是低估了這個人的臉皮。

    敏兒不生氣。我瞞了你那麽久,你可以惱我,可你別氣壞了身子不是?你說說,你想怎麽懲罰我,你說什麽都行。”

    不管我說什麽你都會照做麽?”

    是!”君上點頭如搗粟,乖巧的像個寶寶。

    皇帝的威嚴何在?皇帝的尊嚴何存?

    君上:皇帝的威嚴和尊嚴是娘子麵前算什麽,這是閨房之樂。

    皇後娘娘:我還能說什麽呢?

    某君上運籌帷幄指點江山,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在他掌握。

    然而,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像他這般上得了朝堂下得了廚房殺的了賊寇入的了洞房的皇帝,賴皮起來誰都敵不過的話,但他終究是有克星的。

    這世上生了個宇文赫,就有個蕭如月。

    事實證明,某君上在麵對皇後娘娘時,一點辦法都沒有。當耍賴沒用的時候,就隻能乖乖地聽話。

    從今天開始……不,從這一刻開始,你隻能睡軟榻,不準上本宮的床。”蕭如月似笑非笑地指著他坐著的位置。

    君上便巴巴地站起來,口中還討饒著:“坐也不成麽?”

    不成。”果斷搖頭。

    那還有呢?”君上這一臉委屈的。

    沒有本宮的允許,不準摸我不準吻我,更不準抱我。”

    君上都要哭了,“就不能打個商量麽?”

    蕭如月衝他笑的燦爛,“不能。”

    不給摸不給親不給抱,床都不讓睡,沒天理了。”

    哦,不滿意啊。再囉嗦門都不讓你進!”皇後娘娘儼然化身母老虎。

    君上摸著胸口,悲痛欲絕,“大夏第十三代國君宇文赫卒,享年二十八歲。死因:傷心過度,鬱鬱而終。”

    呸呸呸,童言無忌!你能不能靠譜兒一點!哪兒有人咒自己死的!”蕭如月一顆爆栗子敲在他手上,但還沒落下,盈盈玉手便落入宇文赫的掌中。

    大手包裹著她的玉手,仿佛有一股暖流從指間流進了血液裏。

    鳳目水眸相對而視,濃情蜜意,稠得化不開。

    氣氛刹那間就完全不同了。

    娘子,你是在心疼為夫是不是?”宇文赫望著她,徐徐道。

    胡鬧。”蕭如月嬌嗔道,想抽開手,卻被他緊緊握住,“你幹什麽呢?”

    我就想牽著你的手,敏兒。”宇文赫柔柔笑道,眼中滿是寵溺和愛意,“不管你是蕭姐姐還是敏兒,我都想牽著你的手,也隻會牽著你一個人的手到老。”

    鸞鳳呈祥,錦瑟和鳴。”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他眼中的愛那麽深濃炙熱,握著她的手也加重了力道,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仿佛字字敲進她心靈最深處。

    戰栗從脊背爬起來,每一個字都足夠讓她渾身一顫。

    他的目光太灼熱。鳳目魅惑,叫人看一眼便情不自禁沉溺進去,無法自拔。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卻似人間隻有一個他。

    蕭如月腦子裏頓時一片空白,任他把自己攬入懷抱,不由自主地抱緊了他。

    敏兒,我怎麽舍得咒我自己呢?我還要為了你,為了我們的孩子,努力好好守住這份家業。”

    這一刻,蕭如月的心就像徹底被填滿了。

    有一個她深愛同時深愛著她的男人,有一個孩子,有一個家,她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

    得夫如此,妻複何求?

    ……

    一門之隔。

    外麵多的是趴門聽牆角的。

    你推我,我推你。

    後麵那個少女臉少女心但是老成的雅音姐姐終於看不下去,咬牙切齒地把麵前礙事兩個丫頭拎開,自己湊上去聽。

    聽沒幾句,就一臉感慨地走了,“自古藍顏是禍水啊。禍害,真是禍害。”

    綠衣和彩茵她們再趴上去便什麽都聽不見了。

    於是麵麵相覷,奇怪,君上和娘娘他們最後到底說什麽了?

    等蕭如月從腦子發熱狀態恢複過來之後,就氣得想把某人從床上丟下去。

    怎麽就沉溺美色不可自拔,這麽輕易就原諒了他呢?!

    當然,最後她也沒真的把他丟下去。

    原因一是因為她力氣不夠,原因二是,她是個正在靜養安胎的孕婦,不宜動怒。

    她閉上眼深呼吸,堅決不去看那雙蠱惑人心的鳳目,一個大男人沒事長得好看做什麽,簡直是禍害。

    方維庸在門口請示宇文赫是:“君上,禦書房那邊幾位大人都在等著,您看何時過去?”

    方才宇文赫分明是匆匆忙忙趕回來的,他回來陪她坐了有小半個時辰了。

    難不成,他是議事議一半,撂下其他人就跑回來了?

    蕭如月疑惑地看著他,宇文赫淡淡笑著站起身,替她掖好被角,“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藥馬上好了,要乖乖吃藥,不許鬧了。”

    話裏滿滿是寵溺。

    蕭如月卻忍不住無語:她何時鬧過了?

    宇文赫走後不久,銀臨便用托盤端著藥罐子和玉碗過來,在房裏把藥盛出來放涼。

    白玉碗通體晶瑩剔透,白玉無瑕,藥汁在碗裏呈現淡褐色,色澤很好看。

    這樣看著,好像連藥都變得美味起來。

    但其飄散出來的苦澀味道,卻是無法忽視的。

    蕭如月皺著眉頭喝下藥,銀臨連忙遞來一小碟蜜餞,她撚起一枚含進口中,苦味頓時抵消了一半。

    娘娘,梁丘姑娘吩咐了,這藥一日要服三次,您先躺下休息。奴婢晚些再送些吃的過來。”

    銀臨把東西收拾好便準備退下。

    別忙。”蕭如月忙叫住她:“你去把綠衣和青青給叫過來。尤其是青青,告訴她,再縮著腦袋躲著不敢見本宮也沒用。”

    銀臨神色有些古怪,但沒有多說什麽,應了句:“是。”便退下了。

    她很快去而複返,把綠衣和青青都領了進來。

    這兩個丫頭都耷拉著腦袋,一副“我犯錯我不敢抬頭”的架勢。

    蕭如月好氣又好笑。

    行了,別一個個都活像欠了我百八十兩銀子沒臉見我似的,耷拉著腦袋很好看麽?”

    娘娘……”綠衣聞言抬起一張苦瓜臉,“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說漏嘴,也不會有這麽多事情了。”

    青青反應更激烈,當場就給蕭如月跪下了,“奴婢該死,奴婢有罪,請皇後娘娘責罰。”

    她一跪,綠衣也跟著跪下去了。

    蕭如月無力地看了銀臨一眼,她終於明白銀臨姑娘的表情為何那般怪異了。

    說起來,這件事錯不在嚇著她的青青,更不是綠衣。

    她們兩個小丫頭不知其中緣由,瞎往自己身上攬什麽責任。

    行了,都起來吧。還想待在本宮身邊就站起來領罰。”蕭如月淡淡道。

    綠衣和青青都是一愣,然後受寵若驚地站起身來。

    蕭如月率先點了綠衣的名:“本宮胃口不好,不想吃禦廚做的菜,以後每日三餐外加點心,都要你來負責。”

    是,是是是。娘娘想吃什麽都可以!”綠衣點頭如搗蒜,連連說了好幾個是。

    還有你,青青。你是君上專門為本宮安排的護衛,以後不能再動不動躲起來找不見人了,沒有本宮的命令,一步不許離開本宮身邊,否則宮規伺候。”

    是,娘娘!”青青應得擲地有聲。

    蕭如月突然沒頭沒尾問了她一句:“你的師父是十三麽?”

    青青驚訝地瞪眼,“娘娘怎麽知道的?”

    蕭如月神色已經有些疲倦,便不再說話,閉目養神了。

    銀臨欠身告退,蕭如月也隻是輕輕“嗯”了一聲。

    十三的高徒麽?

    她自是信得過宇文赫,但宇文赫把他那個愛慕者的徒弟調來給她當護衛,究竟是作何考量?

    難道隻是單純地因為青青這個丫頭功夫了得並且忠心護主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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