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100萬,不好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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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牧冰嘴角掛邪惡的笑容,走過去要奪下她手的紅酒瓶子。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但是已經遲了,白豆豆這個沒有一絲酒量的家夥,已經喝下了差不多一大半瓶的紅酒,她是在把紅酒當飲料喝嗎?

    白豆豆臉色通紅地看著他:“怎麽不讓我喝?我還可以喝的。”

    說著,居然要從南牧冰手搶酒瓶子。

    南牧冰白眼一翻:“神經病!”

    將紅酒瓶子放到了一邊,白豆豆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南先生?”

    南牧冰真是覺得這女人已經白癡到不能再白癡的地步了。

    其實他隻是嚇唬她而已,沒想到她居然真的這麽喝下去一大瓶的酒。還好這不是洋酒,否則直接要出人命了!

    “行了行了,我現在開支票給你,行了吧?”南牧冰翻著白眼,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了一本支票本,然後龍飛鳳舞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和一百萬的數字,然後“刷”的一下撕了下來扔給她。

    “行了吧?”

    他沒好氣地說。

    白豆豆從懷裏拿起支票,手都在發抖,簡直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然後,她不停地給南牧冰鞠躬:“謝謝先……不,謝謝南先生,謝謝南先生……”

    南牧冰臉露出了一個僵硬的表情,心裏有些不知道該好笑還是覺得這個女人白癡了。

    “正常的女人,不是應該用別的來回報男人嗎?”

    他沒好氣地說。

    白豆豆慢慢地將正在鞠躬的腰直了起來,然後紅著臉困惑地看了他一眼。

    接著,她好像想到了什麽,看來白癡女人也不是蠢到無可救藥。

    白豆豆拿起支票塞到了自己口袋裏,那動作小心翼翼的,看起來像裝著什麽價值連城的東西,當然,一百萬,對於南牧冰來說真是九牛一毛,但是對於她來說卻確實是天數字。

    她將支票裝到口袋裏,然後小心翼翼地看著南牧冰說:“南先生,我先將支票拿去醫院,然後再……再回來找您,行嗎?”

    南牧冰看了她一眼:“倒真是個孝女。”

    這話從字麵理解是誇獎的話,但是從一貫不是好人,很邪惡很壞心眼的南牧冰嘴裏說出來,卻真的像是諷刺。

    但是白豆豆顧不想這些,她急著離開這裏去醫院,而且……她覺得現在人暈暈的,眼前的南牧冰那張英俊的臉都好像在晃來晃去,變成了兩個、三個。

    南牧冰看到她眼神不對,頓時低罵了一聲:“怎麽每次看到你都是這樣?”

    說著,走過去,用手放在她額頭試了一下,然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怎麽這麽燙?”

    這個白癡女人在發燒?

    但是,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讓他所有的疑問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憤怒。

    強烈的憤怒,想要將她活活掐死的憤怒。

    白豆豆竟然嘴一張,“哇”的一聲吐到了他的阿瑪尼西裝!

    英俊有型的南牧冰總裁立即變成了滿身穢物的倒黴蛋。

    白豆豆捂著嘴,快要哭出來了:“對不起,對不起,南先生……”

    她真的快哭出來了。

    南牧冰咬牙切齒地看著她,像是不敢相信似的。

    然後,他捏緊了拳頭,像是要扭斷白豆豆的脖子似的,白豆豆立即嚇得連連踉蹌地後退了兩步,而且還伸手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口袋 。

    她怕自己得罪了南牧冰,南牧冰要把口袋裏的支票拿回去。

    那不行,那不行,支票是給老爹救命用的。

    算讓她切腹自殺來謝罪,也不能讓他將錢拿回去。

    但是,南牧冰並不是要拿回支票,他是……

    靠,他真的想扭斷這個白癡的女人的脖子!

    但是白豆豆知道自己幹的這好事,可討不了好。別看她平時傻呆呆,此時喝醉了酒,反而突然機靈起來,轉身往外跑。

    南牧冰倒是想追她回來,別誤會,“追”她回來修理她而已,但是他這個樣子怎麽出門。

    眼睜睜地看著這個白癡連連鞠躬道歉,一邊道歉一邊後退:“對不起,南先生,對不起,對不起……”

    然後“嗖”地從門口跑走了,其實是逃走了。

    南牧冰看著空蕩蕩的門口,像他這樣很少有被什麽事打敗的,淩厲冷峻的人都有一種想要仰天咆哮的憤怒。

    為什麽像他這樣難得做好事的人,每次隻要一碰到她,而且是每次破天荒地做好事,都會倒這樣的大黴?

    我丟。

    白豆豆當然也不是不知道搞了這麽一出,轉頭不會有好果子吃。不過她也管不了那麽多了,懷裏揣著這一百萬的支票簡直跟拿到了特赦令一樣,沒命地往醫院趕過去。

    一番折騰,總算是將老爹安頓好了。

    雖然醫生私底下跟她重點強調了,讓她不要抱太大的希望,省得到時候更加失望,但是白豆豆不管。

    有一絲希望也是好的。

    等到白豆豆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很是高興地從醫院出來,她這才想到自己要去複命了。

    不僅是要肉償啊,而且將南牧冰惹火到這種程度,肯定不知道要怎麽整她呢。

    想到這裏,那些什麽毒舌啊,損人的話啊真的都算不了什麽了,白豆豆耷拉著腦袋慢吞吞地往公交車走去。

    雖然身還剩了不少錢,但是那可是老爹後續治療養病的費用,白豆豆省錢慣了,仍然是不舍得打一次的士。

    冷風吹過站台,吹過她紅通通的臉,將她身最後一絲酒精都吹跑了。

    白豆豆雙手插在口袋裏,等著通往她家的公車過來。

    a市是個經濟特區都市,很多小白領對於關內的房租都是非常的吃不消,統一在關內班,住在關外。所以要想坐那通往她家的公交車,那可真要費老大力氣才能擠去,位置什麽的別奢望了,還想坐下去呢,能有個站的位子不錯了!

    不,應該說是,不要說嫌棄被擠成沙丁魚罐頭了,隻要能擠去不錯了。

    咻,一輛公車過來了,是她要等的。

    但是,白豆豆破天荒地望著一擁而的男男女女,沒有衝去。

    她是有點老實有點呆沒錯,但還不至於蠢到帶著巨款衝動擠死人的公交車,給那些小偷可乘之機,哪怕小偷看不她這幅挫樣,料定她是個窮光蛋女**絲,那也是很大的風險。

    白豆豆的手插在口袋裏,看著開走的公交車猶豫著,終於咬了咬牙打了次的士。

    心疼死了。

    等到了家,懷揣著巨款,她還在心疼那幾十塊錢。

    人家被包養了,不是盤算著名表名包,是想著怎麽樣跟金主要更多的錢,她倒好,死命地摳那幾十塊錢,女**絲習氣不改。

    難怪連南牧冰的私人助理都對她瞠目結舌。

    白豆豆一邊心疼,一邊開始翻箱倒櫃地想要找出一身好一點的衣服。

    南牧冰不是要她用某種方式來“報答”他嗎?她總不能穿著像現在這樣一身挫土蠢的衣服過去,本來已經將他惹火到極致,難保看到她這幅熊樣,南牧冰不是對她有性趣,而是直接將她活活掐死。

    白豆豆好容易找了一套稍微看起來順眼一點的衣服,其實還是那麽土,但是矮子裏找高個子了,勉強算是。

    換這身米色的衛衣和休閑褲,白豆豆又準備將頭發好好地梳梳。

    梳子才拿到手,門外有人敲門。

    白豆豆一手抓著散開的頭發,一麵跑過去開門。

    誰會找她?難道又是南牧冰那個彬彬有禮的私人助理?他來告訴她,南牧冰很生氣,要她滾蛋並且還錢?

    白豆豆這樣一想差點手都哆嗦了,跑到門邊都不敢開門了。

    哐哐哐,門簡直是在被砸了。

    看來敲門的人脾氣那是真真兒的不好。

    白豆豆更加嚇到了。

    她小心翼翼地伸著腦袋,想要從門縫看清到底是什麽人,又沒有勇氣問是誰。

    不過雖然這城村的房子雖然不怎麽樣,但還不至於搓到門縫大到看到人,那也太嚇人了,一點安全感都木有了不是?

    這時,門外傳來了不耐煩之極的聲音。

    “白豆豆,你到底開不開門,剛剛你樓下的人說你才回來的,別跟我裝蒜,開門!”

    白豆豆愣了一下,倒是鬆了一口氣。

    居然是凶巴巴,長得又金城武還帥氣的導演齊怒啊。

    雖然不知道他怎麽會來到這裏,但是白豆豆覺得總好過南牧冰派人來討債要好一點。

    她開門,頭發長長,胡子拉渣,但是依然很帥、濃眉深目的導演沒好氣地翻了一個招牌的白眼。

    “白豆豆,你睡死了嗎?怎麽敲門都不知道開門?”

    白豆豆愣了一下:“導演,你怎麽知道我住在這裏?”

    導演嗤了一聲:“說你白癡還不承認,我曾經送你到這村子口過。”

    村子口……

    好像白豆豆是村姑的感覺。

    白豆豆被他罵得不能吭聲,想了一下又訥訥地說:“那你怎麽知道我住這一樓呢?”

    齊怒當然不會告訴她:自己隨便在樓下碰到兩個去蛋糕店準備班的女孩子,隨口那麽一問,人家立即告訴了他,而且還非常惋惜、嫉妒地看著他往樓走來,更不會告訴她,那兩個女孩子不停地興奮地嘰嘰喳喳:“好帥,好像金城武!簡直是明星臉!啊啊啊,好帥,太帥了!”

    他走來的時候,那兩個小花癡還在嘰嘰喳喳,不過這回換成了嫉妒的竊竊私語:“你說那個女的到底是幹什麽的?醜八怪,怎麽會有這樣的大帥哥來找她?!氣死人了!她憑什麽啊!醜八怪!”

    巴拉巴拉,導演懶得聽下去了。

    “因為我你聰明,行了吧?”導演沒好氣地說,“讓開,還不讓我進去,讓我站門口給你做門神是不是啊?”

    白豆豆趕緊讓開,請大神進門來。

    然後讓座、倒茶,呃,沒有開水,這些日子家裏都沒有人,哪來的熱水?

    白豆豆緊張地倒了一杯涼開水給他,一邊搓著手:“導演,您別嫌棄……”

    導演抬頭看她一眼,然後又抬眼在她的家四周看了一圈。

    簡陋得不能再簡陋的擺設,倒是堆了很多補什麽的。

    導演端起水杯,又放下,然後對白豆豆說:“白豆豆,我發現你現在膽子肥得不像話了,啊?讓你過去班,你特麽的賴在家裏,披頭散發地,剛在睡覺啊?你怎麽那麽懶啊?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員工的自覺性啊?你到底……”

    劈裏啪啦地一通罵,此處省略五百字。

    白豆豆對他的各種痛罵、貶斥那是叫做家常便飯,領教得不能再領教了,何況現在又多了一個同樣毒舌的金主南牧冰,她的苦日子是真的到不了頭了。

    但是算如此,她也被罵蒙了。

    好一會兒,齊怒罵累了,她才愣著,說:“導演,您不是說讓我不用去班嗎?”

    齊怒猛然幹咳了一聲,像是被嗆到了似的。

    然後,他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地轉頭看了旁邊一下,撇著嘴說:“我叫你去死,你會不會去死啊?平時沒見你這麽聽話,怎麽這時這麽聽話了?”

    白豆豆愣了一下,慢慢地露出了一個很燦爛的笑容:“導演,您的意思是,我可以回去班了?”

    齊怒哼了一聲,那神情可得瑟了:“看你表現!”

    白豆豆連忙點頭哈腰:“我一定好好表現!”

    齊怒嗤了一聲,端起涼開水喝了兩口,然後說:“本來呢,像你這樣的蠢材,滾了也滾了,但是看在你也算是跟了我那麽久,我大發慈悲一回……”

    他抬起下巴,指著角落的那些補和藥材,還有藥的煎鍋:“這幾天是因為家裏有人生病了?”

    白豆豆低下頭:“嗯。”

    “哼,既然這樣,勉強原諒你的不敬,考慮到事出有因,不跟你計較,讓你繼續回來班了。”導演寬宏大量地說,然後仿佛是很不經意地,特別特別不經意地那種口吻,輕描淡寫地來了那麽一句:“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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